第6章 第6场 住进小洋楼

【时间：当天上午；地点：小洋楼里；人物：赵永芳；段绍荣；小郑（后上）；情节背景：永芳的外婆丧礼过后，段绍荣安排永芳住进了小洋楼，他要她先把小洋楼当成娘家，日后再正式迎娶她进大屋，一切按传统规矩来；场景：绍荣牵着永芳的手下楼——】

段绍荣："　刚才我带你在这小洋楼走了一圈，感觉怎么样？"

赵永芳："　很好啊，我这辈子还是头回住这么大房子呢，知足了。"

段绍荣："　这就知足了？你还真是好养（笑）。"

赵永芳："　知足常乐嘛，人若是太贪了老天爷要罚的，会罚的你一无所有。"

段绍荣："　说得不错，不过我觉得人只要掌握好度，合情合理，老天爷也不会小气的。"

赵永芳："　是，要不然段先生也不会当上上海滩老大了（笑）。"

【段绍荣傲娇的笑，他牵着她一路走下楼，两人在沙发边坐下】

段绍荣："　永芳，这小洋楼是比不上大屋，使唤的人不多，吃喝花用的也不及大屋；"

段绍荣："　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在这儿住很久，等结婚的事都筹备好了，我就迎娶你进门。"

赵永芳："　段先生之前在外头已经解释过了，我都明白，你要是再这么说，岂不显得我虚伪。"

段绍荣："　这话说的，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赵永芳："　我明白，你不用紧张更不用解释，只是（犹豫）……"

段绍荣："　怎么了？"

赵永芳："　段先生真的想好要我当大屋里的女人，让我当你太太吗？"

段绍荣："　这不是早就想好了并说好了的，怎么，你又不愿意了？"

赵永芳："　不，我，我是说，我只是个歌女，文化不高，识字不多，除了会唱唱歌以外什么也不会，怎么当你太太呀。"

段绍荣："　什么也不会？你外婆生前那会儿，我看你把老人家照顾的很好很细心，对宁宁也能以心换心，真诚待人；"

段绍荣："　对我更懂得知恩记恩感恩，这还不够？"

段绍荣："　再者谁说当太太就非得有文化，什么都要会了，你还想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赵永芳："　（扶额）　段先生，你讲的这些，跟我刚才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段绍荣："　（拉住她手）永芳，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不管什么人做什么事总会有头一回；"

段绍荣："　你看段宁妈当年也是头一遭当太太，之后越做越好，我相信你。"

赵永芳："　那我要是不小心闹笑话了怎么办？我怕到时候……"

段绍荣："　你赵永芳也会有怕的时候啊，不容易。（笑）"

赵永芳："　你当我开玩笑呢，我是在跟你谈一件正儿八经的事儿。"

段绍荣："　好好，我不笑你了，永芳你听我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一颗心更重要；"

段绍荣："　只要你有心，你就能做好，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永芳："　明白。段先生，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段绍荣："　（调侃）：要你提出来可是少有的事儿，说说，你想要什么。"

赵永芳："　我想学识字，写字。"

段绍荣："　上学堂啊，你都要结婚了还上什么学堂，再说要不了多久你就是太太了，到时候大屋里要你忙的事很多，还哪有那闲工夫。"

赵永芳："　不是上学堂，就是想请个先生教我；"

赵永芳："　小时候没进过学堂，只有家人教我认过一些字，会写的字很少，我就是想学学嘛，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呢。"

段绍荣："　好，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女先生，不过我若是得空了也能教教你。"

赵永芳："　（笑）这样也行啊。"

段绍荣："　行，那就这么定了，外头还有事儿我得过去，你住这儿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叫小郑打电话到大屋说一声，让老周派人给你送来。"

赵永芳："　好，段先生忙去吧。"

【段绍荣走出了小洋楼，小郑（佣人）　上】

小郑："　赵小姐，这是您的点心和下午茶（放到茶几上）"

赵永芳："　嗯，段先生平日都喝什么茶。"

小郑："　好像是大红袍，从前每回段先生在小洋楼住下了，孙小姐就会派人送来，各种茶叶都有，大红袍多一些。"

赵永芳："　从前段先生来小洋楼来的勤吗？"

小郑："　这得看段先生忙不忙，心情好不好；"

小郑："　若是他高兴了一连几个月天天都来，若是哪个小姐不听话惹了他不高兴，被冷在这里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事。"

赵永芳："　（点头）看来你算是这小洋楼里的“老人”了。"

小郑："　（面露不爽）是有些年头了，迎来送往，记不清送走了多少小姐，不知道赵小姐是第几个。"

【赵永芳心里清楚这个佣人是在有意刺激她，猜测她应该是孙玉珍的人】

赵永芳："　辛苦你了，不过虽说这小洋楼前前后后进出过许多小姐，你这佣人倒是从没变过；"

赵永芳："　这差事还真是铁饭碗稳得很，你该高兴才是。"

【小郑本就为多年来只待在小洋楼伺候进不了大屋而烦恼，被赵永芳一语点破，更是难堪，当即冷了脸不再言语，永芳也没搭理她，只慢悠悠的喝着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