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诅咒夜的诡影哀歌
- 诡域谜踪:无灵者的逆袭
- 醉意江湖63
- 3597字
- 2025-04-06 23:01:21
诅咒夜的诡影哀歌
“Ladies and Gentlemen,非常感谢各位参加今晚的诅咒折磨秀。今天的来宾就是这几位。”凑手持充当手杖的伞,姿态看似潇洒,实则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朝房间正中央随意一指。昏黄的日光灯无力地闪烁着,恰似病弱之人游移的目光,勉勉强强照亮了躺在被窝里的鬼头严斋。
室内,沉默如一张无形且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众人紧紧笼罩。幽山与华子这对夫妻,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那眼神仿佛在质问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小杰与苏晴,则齐齐翻着白眼,直直看向凑,目光中满是无奈与嗔怪。苏晴眉头紧蹙,满心懊悔如潮水翻涌,暗恨自己当初不该轻信凑的话留在此处。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责难,说道:“老师,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凑却一脸无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辩解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房间太阴森,想让场面上的气氛活络一点啊。”看着凑那毫无愧疚之色的脸,苏晴只觉一阵气馁,垂头丧气地不再言语。
严斋躺在被窝里,宛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若不是胸口那微弱的起伏,真会让人误以为他已撒手人寰。幽山和华子,用充满质疑的目光紧紧盯着凑,仿佛在审视一个闯入他们生活、打乱一切秩序的不速之客。此时,不在这房间里的,只有那对双胞胎姊弟,他们年纪尚小,早已在睡梦中与周公相会,对即将发生的可怕之事浑然不知。
“就快到十二点啦。”凑话音刚落,柱钟仿佛是被特意安排好的配角,准时发出了宣告十二点来临的钟声。钟声悠悠回荡,一下又一下,似死神不紧不慢的脚步,缓慢而又规律地刻下十二次。每一声钟响,都像是在众人的心弦上重重拨弄,室内的紧张感如发酵的面团,迅速膨胀。
第二声钟响,严斋依旧在房间正中央静静地睡着,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第三声钟响,幽山双臂抱胸,像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可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第四声钟响,华子不安地往丈夫身旁靠了靠,身体微微颤抖,似一片在寒风中摇曳的树叶;第五声钟响,苏晴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握住小杰的手,掌心已满是汗水,那紧握的手仿佛是彼此在恐惧中的依靠;第六声钟响,小杰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异状;第七声钟响,凑面无表情,或许是觉得无聊,只是茫然地扫视着室内,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第八声、第九声、第十声、第十一声……钟声在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接连响起,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在众人的心头。第十二声钟响完毕,沉默如潮水般再次将室内淹没。钟声的余音还在空气中袅袅回荡,众人却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言不发,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打破这诡异的平衡。
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十分钟以上。苏晴终于受不了这种紧张感,小声喘了口气,说道:“什么事都没发生呢。”小杰也稍稍松了口气,脸上带着些许轻松,说道:“也许是我们来了,所以咒术师也怕了?”
然而,话音未落,严斋的身体突然像被电击一般,猛地弹跳弓起。“呜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嘶吼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寂静的空气,那伸展开来的手脚仿佛失控的机器,喷溅出的血沫,如红色的雨雾,瞬间让腐臭的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他的皮肤表层,如同遇热的蜡,迅速融化开来,那场景,让人毛骨悚然。“啊啊啊……啊啊啊啊。”严斋因痛苦而张开的上下唇之间,拖着长长的丝线,融解的皮肤像雨滴般,滴落在被窝中,形成了一滩滩触目惊心的污渍。
这太过惊人的光景,让苏晴与小杰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像被钉在了原地,既不敢上前一步,又无法将视线从这凄惨的画面上移开,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灵魂都被这恐怖的场景抽离。华子,这个已经看过好几次同样光景的人,此刻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幽山,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如同木雕,仿佛被定格在了这充满恐惧与震惊的瞬间。
“开始啦。”唯独凑,发出了冷静的评语,那冷静的态度,几乎让人觉得他冷血无情。“小杰,你看得出这诅咒是从哪来的吗?”凑转头问道。小杰无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啦。这个家里充满了诅咒,根本看不出跟哪个诅咒有关。”幽山也跟着叹了口气:“这小孩子不懂也不能怪他,就连我都看不出诅咒的源头。”说着,他看着严斋的情形,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那是面对未知恐惧时的紧张与焦虑。
严斋受苦的情形,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他在痛苦中喊叫、打滚,血肉四溅,那凄惨的模样,让人不禁纳闷,他这把老骨头怎么能撑得住这般折磨。这实实在在可说是来自地狱般的苦楚,每一声惨叫都像是在众人的心上划下一道伤痕。
诅咒终于结束,可众人依旧沉浸在那可怕的场景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被恐惧夺去了言语的能力。凑停下摄影机,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器材。幽山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但愿你有拍到什么线索啊。”幽山顿了顿,又接着说:“从家父开始受苦以来,我每天晚上都在一旁看着。我做咒医的工作做了几十年,却丝毫看不出这诅咒是怎么回事。我完全看不出家父是在何时、在哪里,又是如何遭人诅咒。”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向凑发问:难道凭你就能办到?
“在何时、在哪里,又是如何遭人诅咒?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凑的回答,让幽山微微睁大眼睛,一脸疑惑:“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凑刚要开口,却突然住了嘴。因为,他注意到有脚步声接近这个房间。那是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年幼的笑声。此刻,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不在场,就是那对双胞胎。
神情讶异的华子正想拉开纸门,一名幼儿却抢先一步,拉开纸门现身。“妈妈,妈妈,你听我说,听我说。”那天真无邪的声音,在这凄惨的现场回荡,却让众人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仿佛那纯真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怖。“是双胞胎里面的哪一个?记得你的名字叫春菊。你说话重复两次,是在帮不在场的另一半说的吗?”凑开口问道。小杰连忙订正:“他是春雷,是男生。”
“春雷,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春兰没跟你一起吗?”华子焦急地问道。春雷脸上挂着笑容,兴奋地说:“春兰她呀,春兰她呀,好糟糕,真的好糟糕。可是好好玩,因为她跟爷爷一样。”听到这句话,华子登时脸色铁青,而春雷脸上的笑容,却与这紧张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对这残酷现实的一种嘲讽。“春兰她融掉了。就跟爷爷一样融掉了。”
“到底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华子哭肿了双眼,看着躺在被窝里的春兰。她伸出手,想要摸摸女儿,却又有些犹豫,仿佛害怕触碰到那正在消逝的生命。春兰的症状比严斋轻得多,尽管身体表面微微融解,但并未严重到出血。“姊姊,你痛吗?痛吗?融解是什么感觉?我也好想融解,好想融解喔。”春雷在一旁嘻嘻直笑,完全不顾姊姊正在受苦,那笑声如同一把把小针,刺痛着众人的心。“春雷!你安静点!”华子终于忍不住,对着春雷吼了几句。“春兰会死吗?死了会怎么样?会是什么感觉?”春雷依旧不依不饶。
“不要紧的。春兰不会死。”幽山开口说道,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那是对未知命运的担忧。毕竟,皮肤开始融解的事实无法改变,要是这个症状继续恶化,就会在女生身上留下疤痕,要是拖太久,当然也会危及性命。幽山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做出判断:“顶多半个月啊。”
华子猛地抬起头,凝视着丈夫的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难以置信:“骗人,你是骗人的吧?你是在开玩笑吧?”她抓着幽山不放,声泪俱下地逼问:“不要这么简单就说自己的小孩会死!她跟爸爸不一样啊!这孩子明明根本就没生病!”幽山却只是冷冷地说:“不要乱了方寸。你这样怎么当鬼头家的人?”华子愤怒地看向幽山,眼中满是憎恨,那眼神中,甚至掺杂着不折不扣的杀意:“我才要问你,你这样怎么为人父母?”幽山默默承受着她的视线,不再言语,仿佛在这沉重的压力下,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呼啊啊啊啊啊啊,”在这紧迫的气氛下,唯独凑发出了状况外的呵欠声,“我得奉陪这出廉价的戏到什么时候?你们吵架就能解决小孩受的诅咒吗?”鬼头家的家督幽山与妻子华子,同时瞪向凑。凑却依旧一脸轻松:“喔哟,如果你们要说这是鬼头家崭新的反诅咒法,那我的确不该插嘴。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现在非做不可的事应该不是夫妻吵架吧?”
华子朝凑走上几步,开始指责道:“都是你们害的。从你们来了以后,春兰才开始不正常。”凑耸了耸肩:“你倒是把状况判断得挺妥当的嘛。在这个状况下,我们的确最可疑。”苏晴担心地喊了声:“老师……”然而,凑将错就错的态度,似乎让华子产生了疑问,她反而渐渐恢复了冷静。
“现在我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了。如果你们真的是来调查这诅咒,那就请查个水落石出。”幽山以不容分说的语气宣告。凑却满不在乎:“两个小鬼离开应该也无所谓吧?反正他们什么都办不到。”幽山坚决地说:“不行,不可以。”凑有些无奈:“你怀疑没用的人要干嘛?”幽山严厉地拒绝:“我不能答应。如果你们还是要离开这屋子,我也会用上该用的手段。”
“呼,你们听到了吧?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就再多享受一下停留在这个家的假期吧。”凑事不关己似地耸耸肩膀表示无奈,可眼底深处,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在谋划着什么,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丝火花,虽微弱却带着一丝希望与未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