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场 段绍荣的女人没地儿可去？

【时间：次日晚上；地点：大世界赵永芳化妆间；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段绍荣接到大世界余经理的电话，说赵小姐已经在舞厅的化妆间待了一天一宿了，还不让人告诉他；场景：段绍荣紧赶慢赶的去了大世界化妆间，果真看到赵永芳趴在化妆台前睡着了，睡梦中还咳了几声，他脱下大褂给她披上并让她靠着自己，段绍荣在椅子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倚着他酣睡的小女人，徒然生出怜惜之情……永芳睁开眼睛，吃惊的发现自己竟挨着段绍荣的肩头睡了，男人眼里含着埋怨的关怀能把她当场溺毙。】

段绍荣："　（眼底含笑）醒了？我还以为你要这么枕着我的臂弯一宿呢。"

赵永芳："　段先生……你，怎么来了？"

【赵永芳赶忙要起身，却被段绍荣重新按回去，她只得重新坐在他腿上】

段绍荣："　（看着她）　徐家夫妇早把房子租出去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永芳："　你去过了？我，怕你怪他们，小户人家生活也不容易。"

段绍荣："　有什么不容易的，我不是付给他们两倍房租了吗？这人得多贪。"

赵永芳："　不是，段先生误会了；"

赵永芳："　是有个女人带着一大一小的儿子来上海，一直找不着落脚的地儿，小儿子又病着，徐嫂子才会把房子租给她；"

赵永芳："　你那天送我回出租屋的时候，那母子三人刚好出门去了，徐嫂子看到你在场就没敢说，等你回去了才告诉了我；"

赵永芳："　还说等那母子三人回来了就让他们搬走，我没同意。"

段绍荣："　（扶额）所以你一天一宿都呆在这歌舞厅的化妆间啊；"

段绍荣："　我说你可真行，还是存心想传出去让人知道，段绍荣的女人没地儿可去？"

赵永芳："　（急了）不是，我上次跟你说了丧期没过嘛，进别人宅子晦气也不礼貌；"

赵永芳："　徐家嫂子又把房子租出去了，那我除了这化妆间还能上哪儿啊。"

段绍荣："　我是别人吗？"

段绍荣："　永芳，怎么到现在你还拿我当别人？喜欢气我是不是。"

【永芳一看段绍荣脸色变得不好看，知道这男人要发毛了，他生气可真不好哄，只好学着堆出一脸笑容——】

赵永芳："　（摆摆手）真没有，我只是说话习惯而已，你别多想了。"

【段绍荣本也没真生气，只是想教训她一下，却见她一反常态的示弱又觉得好笑】

段绍荣："　行，徐家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也不会再提，那你呢，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不会打算在这化妆间长住下去吧。"

赵永芳："　（提了提唇角）怎么会，我既然答应要嫁给段先生，自然是你住哪儿我也住哪儿的，只是——"

段绍荣："　只是什么？孙玉珍？（一眼看穿小心思）"

【永芳低下头不说话：她实在受不了孙玉珍每回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偏偏因为段宁的关系她得给人留薄面，生生忍着，憋屈又心烦】

赵永芳："　段宁是我最好的朋友，玉珍姨是她最亲近的姨妈，你让我怎么办？"

段绍荣："　（拉住她手）永芳，你从来都是勇敢面对得理不饶人的人，怎么这会儿倒客气上了，还逃避了呢。"

赵永芳："　（撇撇嘴）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段宁啊，我就算真想揍人也不能像对待白露那样吧，毕竟关系完全不一样。"

段绍荣："　你这张嘴能顶十个拳头，干嘛非得动手呢。"

【永芳没忍住笑出声来，段绍荣看她笑容纯真，笑声好听，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段绍荣："　这下气顺了吧，心里舒坦没有？"

赵永芳："　（轻笑）嗯，就是不顺也被你给捋顺了。"

段绍荣："　永芳，虽说我上次已经求婚过了，但我今天我还想对你说几句心里话；"

段绍荣："　在我们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我仔细想过，段宁妈是老人相中的，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和她之间所有的事都是在婚后建立起来的，包括她对我的感情；"

段绍荣："　所以我觉得我们也可以生活在一起，当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像段宁妈那样对我产生感情，但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对我好，也能做好段太太。"

【永芳没回话，她把头倚在他的肩头，像上一次一样试着挨近他，接受他】

赵永芳："　（微笑）我也相信你。"

段绍荣："　既然你两次都答应嫁给我了，现在就跟我回大屋去，明天是你外婆的葬礼，可别让我再到处找你了。"

赵永芳："　行，听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