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4场 煲电话粥的小情侣

【时间：次日晌午十点；地点：荣记—小洋楼；人物：段绍荣，黄老四；赵永芳（后上）；情节：绍荣正在一边吃早点一边和黄老四聊天，之后接到永芳打来的电话，二人在电话线两端开心的煲电话粥；场景：段绍荣和黄老四边上的小案几前喝豆浆就油条，黄老四看到大哥手腕上的牙印，忍不住抱不平】

黄老四："　大哥昨天后半夜才回的大屋，这才几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段绍荣："　习惯了，睡不了多久，你昨天也很迟才离开，怎么不休息休息。"

黄老四："　我这手头上管着事儿，随时都有人来，分不开身。"

段绍荣："　（笑）辛苦了，原本该是我的担子，现在落在了你肩上。"

黄老四："　大哥这么说就没把当兄弟了啊，我不怕辛苦就不怕做不好。"

段绍荣："　有我在后头撑着你，怕什么，只管大胆放手去干。"

黄老四："　（为难）大哥，我们昨晚谈的那些个事儿，你当真一点不考虑啊。"

段绍荣："　不是不考虑，是在想怎么既能赚钱又不让洋人给钻了空子。"

黄老四："　我们也不能光自己占便宜，让别人吃亏，这怎么可能嘛。"

段绍荣："　老四，这占便宜跟钻空子是两码子事儿，如果对方只是想占点小便宜，那无非是我们少挣点这还好说；"

段绍荣："　但如果他们是钻空子，那就会给我们自己惹麻烦，明明是洋人干的事儿，出了问题却要我们兜着，你乐意？"

黄老四："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跟洋人做生意，但一定要搞清楚他们要什么货，提的什么条件，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段绍荣："　（笑）开窍了啊老四。"

【黄老四也跟着呵呵笑起来，可当视线落在段绍荣手腕的牙印上，瞬间敛了笑意】

黄老四："　大哥，你这手腕上的伤还没好。"

段绍荣："　（看一眼手腕）什么伤，就是一排牙印，早都没感觉了。"

黄老四："　昨天在小洋楼我是没好意思说，大哥，这赵小姐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怎么能下口咬男人呢；"

黄老四："　还是上海滩老大，你说她是不是活腻了呀。"

段绍荣："　（笑）因为她知道咬的是我这个男人，而我不会要她命的。"

黄老四："　所以赵小姐恃宠成娇了是不是？我就说宠女人不能过头，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段绍荣："　什么厉害，不就是牙印吗？我这皮糙肉厚的还受得住她那一口小白牙。"

黄老四："　（无奈）大哥，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段绍荣："　以前不这样，可能是因为我还没遇见她，老四，你知道什么是恋爱吗？"

黄老四："　（摸不着头脑）恋爱？什么意思。"

段绍荣："　哎，说了你也不懂，等你以后心里装了个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荣记伙计上楼来近前说小洋楼的赵小姐来电话了，说是找段爷，段绍荣回话说知道了，暂别黄老四，到楼下接电话——】

段绍荣："　永芳，醒啦。"

赵永芳："　嗯，睡过头了，这会儿刚起床，小郑让我醒来以后给段先生打个电话。"

段绍荣："　对，是我交代小郑的，不会是她把你叫醒的吧。"

赵永芳："　不是，我睡到自然醒，下午还得去学校上小课。"

段绍荣："　我看请假一节课算了，你昨晚睡得那么少，这会儿估计还是迷糊的。"

赵永芳："　没事，我睡够了的，而且跟老师约好的不能旷课。"

段绍荣："　不就是读书认字写字嘛，我过后给你补上都行。"

赵永芳："　你哪有这闲工夫，没说上几句一个电话都能把你叫走，我还怎么学。"

段绍荣："　（笑）行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永芳："　对了，段先生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

段绍荣："　我把你抱到楼上房间睡下之后才走人，应该是后半夜了。"

赵永芳："　为什么不直接在小洋楼歇下呢，我们又不是睡同一个房间，你还怕忌讳呀。"

段绍荣："　什么忌讳，我前头说过要按照规矩来娶你进门，哪有未婚姑娘留宿男人的。"

赵永芳："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偶尔实在太晚你就是歇在我“娘家”怎么了；"

赵永芳："　大半夜赶回去还不是为了睡一觉，怎么着，怕我趁你睡着了咬你啊。（娇憨）"

段绍荣："　（朗声笑）你就是咬我，我也不怕……"

段绍荣："　对了，还没说你呢，下次要是再想咬人能不能挑个地方，别咬我手腕这么显眼的位置，谁见着了都要关心一下；"

段绍荣："　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替你瞒着了，只好告诉他们是给猫咬了或是狗啃了。"

赵永芳："　（撒娇发嗲）讨厌，你这老滑头就会拐着弯儿骂人。"

【段绍荣拿着话筒放声大笑，引得伙计们纷纷侧目：段爷有多久没这么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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