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桥头地处在江市东面,而江市东面地势险峻,前面就是一条大河,在东门大桥修建之前,老桥头是通往东边的主要通道。
随着太阳落山,天色迅速黑了下来,老桥头周围,除了吴忧以外,没有别人。
吴忧坐在桥头等待,随着一股晚风吹来,在老桥的另一端,老者站在那里。
“老先生?”吴忧看得目瞪口呆,果然是一个隐世高人,竟然来无影去无踪。
“你来了?”老者满意的点点头,朝吴忧招了招手。
“老先生,还请您说说如何才能化解我的危机。”吴忧快步走过去,朝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面临死劫,想要化解这死劫,唯一的办法,就是,死!”
老头咧嘴笑了起来,双眼迷成一道缝儿,在笑起来的时候,还露出了两颗尖细锋利的牙齿。
“老先生你?”吴忧顿感不妙,这老头笑起来怎么会如此阴森?
正在他疑惑之际,老桥下面,密密麻麻的老鼠钻了出来。
他们并排堵在桥头,再一变化,全部变成了人。
而其中领头的两个,正是灰老九和灰十八。
“吴忧,今天没有了老柳家的人帮忙,我看你还怎么嚣张?”灰十八阴狠的看着吴忧,得意的笑了起来。
“是你们?”吴忧反应过来,又扭头看着老者。
老者轻笑一声,露出了真面目。
原来,他竟然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大老鼠,他有差不多一米长的体型,摇摆着一根水管粗细的尾巴,嘴巴两旁各自三根发白的胡须跟针一样锋利。
“我听说你杀了我们灰家不少人?”老者声音阴沉,眼冒杀气,死死的盯着吴忧。
“三长老,您不用和他废话,兄弟们杀了他。”灰老九话音未落,身后的老鼠精们一拥而上,朝吴忧冲了上来。
“那我就让你们知道,我吴忧自己的个人实力。”吴忧嘴角上扬,煞气已经凝聚在手上。
砰,吴忧一拳头上去,迎面冲来的一个小老鼠精被吴忧一拳头打在脑袋上,脑袋被打出一个窟窿,当场就变回原形。
接下来,吴忧大杀四方,拳脚上去,几乎无敌,灰老九和灰十八的这些手下,根本就挡不住吴忧的拳头。
几分钟过后,老桥上面,垫了一层厚厚的老鼠尸体。
三长老看着灰家这么多的子孙眨眼的功夫就死于非命,他阴狠的看着吴忧,他缕了一下胡须,挥着手中的拐杖朝吴忧砸过来。
吴忧伸手就去格挡,可是刚接触到拐杖,一阵钻骨的疼痛。
“草,什么玩意儿?”吴忧抽回手,掌心几个鲜红的血眼正在冒鲜血。
吴忧这才发现他嘴巴左右那几根胡须不知何时不见了。
“哈哈哈哈,小子,这是我的鼠须针。”三长老得意的笑了起来,扬了扬手里的拐杖,那几根胡须就插在拐杖上面。
吴忧只感觉到整条手臂都使不上劲儿了,他再一看,整个手掌在这时候竟然一片黑紫,是中毒的迹象。
“小子,你中的是我的鼠疫毒,你没活路了。”三长老冷笑一声,慢慢的来到了吴忧面前。
吴忧挥起拳头朝三长老打过去,可他头晕眼花,拳头打了个空。
三长老眯着眼,目光突然一狠,一脚上去,直接把吴忧踢到河里。
……
“姜队,你说老吴会去哪里呢?”
苏南站在老桥头,看着遍地都是又肥又大的老鼠尸体,他急得团团转。
“你确定他就是来的这里吗?”姜文珊看向陈煜。
“那个老头就是说在这里等他。”陈煜看着那满地的老鼠尸体,眉头皱得更紧:“这里这么多的老鼠尸体,难道说那个老者不是人?”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寻找他的。”姜文珊眼中含着担忧,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
江市,二合镇某处。
吴忧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面前一张干净清纯的俏脸。
对方看到吴忧醒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接着小跑了出去。
吴忧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普通且干净的民房,在床头,还放着一个很大的陶瓷碗,碗里装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散发出的浓烈中药味让吴忧眉头轻蹙。
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寸头中年。
中年脚上穿着一双老旧的黑色布鞋,脸上布满了汗珠,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中药味,看样子是个农村的土中医。
“年轻人,你醒了?”中年看到吴忧,放心的笑了起来。
“大叔,我这是?”吴忧有些懵逼。
“你随着河水流下来的,是我和我爸发现了你。”这时候,可爱的小虎牙妹妹凑过来说道。
“小兄弟,你的手被老鼠咬了一口,中了鼠疫,我用中药给你敷上,你的命是得救了,不过你的身体现在还很虚,不宜动弹。”中年也说道。
吴忧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有一个中药包包扎在手上,就是那个大碗里面的药膏。
“哥哥,你的命可真大,从那么湍急的河水里冲下来都没事儿,还好这大山里面有我们这户人家住在这里,要不然你可能就死了。”
小虎牙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吴忧,又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丫头,今年十四岁。”
“我叫吴忧。”
在询问下,吴忧得知中医叫刘扶生,家里只有他们父女两人,他们家在二合镇赤水河畔的大山里,这里方圆十几里就他们一户人家。
因为这里交通不方便,又是处于大山里,吴忧身体虚弱,只好暂且留在刘扶生家养伤。
转眼间,吴忧在刘扶生家呆了五六天,这段时间,经过刘扶生的中药调养,吴忧的毒基本排解,手也恢复正常。
因为丫头是放暑假在家,有时候吴忧也会和丫头一起上山去放牛割草,捡柴采药。
途中,吴忧也问过丫头以后想不想去市里面读更好的学校。
丫头眼中闪过向往的亮光,接着又低着头黯然神伤。
吴忧以为丫头是觉得刘扶生没钱让她上好学校,提出愿意供丫头读书,可丫头却说,也许以后她都不会去学校读书了。
丫头这是正该去学校绽放青春的年纪,却不去读书,吴忧不解,可是当他问的时候,丫头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说。
转眼间,吴忧的伤也全部恢复,明天打就打算回城,晚上他来到刘扶生去找刘扶生道别,还打算提出以后愿意供丫头读书。
可是当他来到刘扶生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却听到刘扶生在和一个人说话。
“明天晚上,我们八抬大轿过来,迎娶刘丫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