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灰老九瑟瑟发抖,脸上一颗颗细密的汗珠冒出来,看吴忧的眼神充满恐惧。
“看样子,在清吧偷我的酒,还用花盆砸我的就是你了?”吴忧眯着眼,眼中散发出浓烈的杀气,如死神般质问灰老九。
“我,我……”灰老九低着头,颤抖着往后退,他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事实,根本无法狡辩。
也就在这时,草屋上面,稀稀疏疏的有什么东西,吴忧抬头看上去,草屋顶突然被什么东西掀开一个盖子,下一秒,一坨厚重的大石头砰的一声从吴忧正上方砸下来。
这次,吴忧的反应速度很快,在石头即将砸到他头上的瞬间,他凝神聚气,同时挪动脚步,一股劲风吹动,吴忧停下脚步时,巨大的石头正好落在他的身后。
咔嚓一声,木制的地板被石头砸碎,可也就在这时,灰老九和灰十八对视一眼,两人嗖的一下变成老鼠的样子,沿着墙壁往上爬,从房顶打开的口子就钻了出去。
紧接着,草屋里开始下起了石头雨,石头有大有小,噼里啪啦的一股脑往草屋里掉。
吴忧左躲右闪,和二岐来到门口,正要打开门冲出去,却发现门从外面已经被锁死。
“给我扔石头!”
“砸死他们两个,把他们砸成人蛇肉泥。”
屋外,灰十八和灰老九一声令下,更加猛烈的石头雨将会来得更加猛烈。
吴忧和二岐对视一眼,他用力一拳打出去,木门咔嚓一声脆响,直接被打成几块木屑飞出。
吴忧率先冲出草屋,只见屋外,密密麻麻的全是老鼠精。
他们有的是人的模样,有的是人头鼠身,还有的就是一只又肥又大的大老鼠。
他们搬着石头,在看到吴忧冲出来的瞬间全部都愣住了。
“什么,扔进去那么多的石头,竟然没砸死他们?”灰十八眯着眼,手心在冒汗。
“灰十八,你好大的胆子,我饶你一命,你竟然敢设计和灰老九害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吴忧目光一一扫视着在场的老鼠精,他目测了一下,这草屋周围,估计有好几百只老鼠精。
“十八,我们人多势众,一起弄死他们。”灰老九一寒,手里的一块石头朝着吴忧砸过来。
吴忧顺手一抓,接住灰老九扔过来的石头,用力扔出去,石头打在一只老鼠身上,那老鼠闷哼一声,脑袋被石头打掉半边,当场没命。
“灰十八,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和二岐是单独跟你来的吧?”吴忧嘴角扬起,给二岐使了个眼色。
二岐走上前,打了一个口哨,夜色的树林开始在摇晃。
这时,一只小老鼠慌慌张张的跑到灰老九和灰十八面前,小声说道:“我们被包围了,周围全是老柳家的人,根本看不清楚有多少。”
“吴忧,你算计我们?”灰十八咬牙切齿,阴狠的目光看着吴忧。
“原本我只打算和灰老九算账的,可你们灰家的人不知好歹呀,背后阴我就算了,还敢带着这么多的人来围攻我,这可就是你们自己找死。”
吴忧说罢,缓缓坐到草屋的门槛上。
二岐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举起手迅速放下,下一秒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在夜色中传开。
老柳家的人动作很快,有着推山倒海之势,灰老九和灰十八的几百个手下眨眼的功夫就被老柳家的人杀得一干二净。
十几分钟后,一个嘴里叼着一只肥硕的大老鼠的壮汉走到二岐面前,说道:“灰老九和灰十八在我们解决那些杂碎的时候打洞逃走了。”
二岐眉头微蹙,看向吴忧:“王,这两人阴险狡诈,如今逃走,必定复仇。”
吴忧也没想到这种重重包围下,竟然给灰老九和灰十八逃走了,他问二岐:“能抓到他们吗?”
“如果他们一心逃,只怕很难再抓到,但是如果他们前来报仇,我会在清吧派人日夜看守,守护您的安危。”二岐回答道。
“二岐,你错了,此事不是他们来报仇,是我差点儿被他们给搞死,我要找他们报仇才对。”吴忧眯着眼,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怒火。
“王,那您打算怎么做?”二岐反应过来,连忙问道。
“灰老九和灰十八阴险狡诈,他们躲在暗处,等他们来报仇,谁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情况下对我动手?”
“我要主动找到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吴忧冷声说道。
“我明白了。”二岐说罢,下达命令,追捕灰老九和灰十八。
吴忧回到清吧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白忙活了一夜,吴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晚上,吴忧心情很不好,下楼来让陈煜给他调了两杯酒。
正喝着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身体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苍老的皮肤叠起一层层褶子,看上去跟枯老的古树一样,他昏黄的双眼打量着吴忧,用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年轻人,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呀!”
这要是换做以前,吴忧肯定把对方当成是一个骗吃骗喝的神棍。
可最近灰家总在暗处搞他,他眉头一挑,看向了老头。
老者压了压手,示意吴忧别说话,他继续观察着吴忧,徐徐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几次死里逃生呀,年轻人你命宫晦暗,死劫显现,危险并没有解除,只怕还会出事儿啊。”
几次死里逃生?吴忧想起车子掉水库,被花盆砸,还有昨晚在草屋被灰老九和灰十八埋伏的场景。
“老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吗?”吴忧试探着问道。
“想活命,明天晚上来城外老桥头找我,我在那里等你。”老者说罢,缓缓起身,离开了清吧。
吴忧紧跟着出了门,看着远去的老者,老者抬腿的步子很慢,可是每一步踏出去,却走出老远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巷子里。
吴忧眯着眼,目光复杂,嘴里念叨着老桥头这个地方。
这时候,陈煜放下手里的活儿走了出来,吴忧扭头看了陈煜一眼,问道:“你觉得这个老者说得对吗?”
“看相定吉凶,这个我虽然也会一点点,但还没有这么老头如此炉火纯青,我倒是觉得可以去老桥头找他看看,毕竟这世间,最不缺乏的就是隐匿市井的高人。”陈煜说道。
吴忧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黄昏时分,吴忧就到了城外的老桥头。
日落黄昏,斜阳映照,看着烧红的半边天,吴忧脑中想起了一句诗。
夕阳无限好,只限近黄昏。
然而,吴忧不知道的是在他欣赏夕阳美景的时候,在老桥头的某个地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