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当众揭穿
- 用情不专?那别怪我另攀高枝
- 鹊南枝
- 2287字
- 2025-03-25 15:58:32
赵玉娇一把推开大门,大步迈进厅堂。
厅堂内正闹得乱乱哄哄,待见到了赵玉娇,大家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随即,庞氏出了声:“二姑娘,我正要命人去请你呢,你倒是自觉,知晓了自己犯下的罪过,这是自愿来领罚了。”
赵玉娇连个眼神都没给庞氏,径直走到老夫人跟前,深深一礼,清冷道:“长姐赵玉兰勾引我丈夫孙绍谦,还请祖母明断家事。”
“你胡说!”不待老夫人搭话,庞氏暴怒起来:“我女儿一向行为端正,怎会做出这等事来?是你这小蹄子陷害了玉兰,又反咬一口。”
赵玉娇转过头来,清冽的目光扫了眼庞氏,遂抬脚走到大门前,自顾打开大门,对着外头道:“请族长和诸位叔伯都进来吧。”
说话间,外头乌压压的进来一大群人,足有百十来号,顷刻间便坐满了整个大厅。
最上首的老夫人不由得蹙了蹙眉:“七叔公,您来此有何贵干?”
七叔公乃是赵室宗族族长。
老人家已经年过八十,满头鹤发,须髯花白,他将手里拄着的拐杖搁在一旁,先给老夫人行了个礼:“见过老嫂子。”
老夫人忙走下丹筚,亲自扶起老者:“老七,快起快起。”
七叔公在太师椅上坐下,随即看了眼庞氏,又瞥了眼她身侧的赵玉兰,随即对着老夫人道:“是二姑娘请我过来的,她在赵家祠堂门前击鼓鸣冤,说大姑娘勾引她丈夫,非要请全族的叔伯过来主持公道。”
老夫人闻言,重重的叹了口气,摇着头道:“真是家门不幸啊。”
“母亲,家门不幸的罪魁祸首是二姑娘......”
庞氏这话刚一出口,老夫人厉声打断道:“你给我闭嘴。”
几个儿媳孙女在这里闹腾了好一阵子,老夫人一直稳坐上首冷眼旁观,直到族长带领族中有头脸的男丁过来,老夫人才断起了案。
“二丫头,你在祠堂门前击鼓鸣冤,说是大姑娘对你丈夫图谋不轨,可有证据吗?”
赵玉娇先是朝着诸位微微一礼,随即落落大方道:“前日我丈夫凯旋,在行宫接风,本该是我这个正妻与丈夫一同应酬往来,可赵玉兰却随孙绍谦一同赴宴,宴上,她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她曾与孙绍谦曾定下过婚约,二人有情分。”
老夫人闻言看向赵玉兰:“大姑娘,你可做过这样的事?说过这样的话?”
赵玉兰忙辩解道:“此事事出有因,我原是出城上香为夫君祈福,归来时候天色将黑,不幸遇上了歹人,幸得孙绍谦路过相救,因为担心天黑夜行不安全,这才随他入行宫的。”
她顿了顿,随即显出委屈:“至于二妹妹说什么我说的那些话,全是因为她见我跟着来了行宫,误解我对孙绍谦有意,当着众人的面,她对我百般挖苦嘲讽,我一时气不过,这才回怼了两句。”
赵玉娇转眸看向赵玉兰:“姐姐所言那些真是气话吗?你当真对孙绍谦没有图谋?”
赵玉兰想也不想的回道:“我说的自然全是实话。”又笃定道:“自幼父母教导我严格,我从不信口雌黄。”
赵玉兰父亲赵与德乃当朝宰相,母亲乃郡主出身。
听她搬出爹娘教养,众族人也不由得信了她。
赵玉娇淡淡一笑:“姐姐倒也不用急着剖白,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待会自会清楚。”
说着,她对着管事的吩咐道:“去将大姑娘的车夫带过来?”
这厅堂内的管事的乃老夫人用的人,眼下见赵玉娇指使发话,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遵从,便看向上首的老夫人,讨个示下。
“去罢。”老夫人开口:“听二姑娘吩咐就是。”
管事的答应着离去,一会功夫,带着为赵玉兰赶车的车夫进了厅堂。
这车夫名唤李大,不过是个下等仆役,在权贵人家卖命了大半辈子,也没登过这般厅堂,见识过这些人物啊。
“老奴,见,见过老夫人。”一害怕,李大说话都是结巴的。
老夫人简单问了句,知晓对方是自家奴仆,赵玉兰出嫁时候跟着去的夫家,遂捻了下手中佛珠:“你也不用怕,问你什么,便只管如实回答便是,你既然是我赵家老仆,我承诺赵家能养你一辈子。”
听了老夫人这话,李大忙不迭的磕头谢恩,又转向赵玉娇:“二小姐,您有何话,尽管问就是了。”
赵玉娇问道:“我且问你,前日你赶车带着大小姐出城,半路遇上了歹人,那些人,到底是谁安排的?”
李大不曾想对方问的是这个,骤然听闻,不由得一惊,随即怯怯的看向赵玉兰。
赵玉兰阴沉着脸,盯着李大的眼神儿带刀子:“李大,你可仔细想清楚了再说。”
“李大。”不待赵玉兰多说,赵玉娇唤住了李大,道:“祖母刚才已经发话,让你对我实话实说,凭这府中谁再只手遮天,也越不过祖宗家法和老夫人权威,你且实话实说就是。”
李大额上已经起了冷汗。
他看了眼赵玉兰,又瞥了眼稳如泰山的老夫人,最后一咬牙:“那日遇上的歹人,其实是大小姐早就安排好的人。”
这话一出口,满堂哗然。
“李大,你胡说!”赵玉兰歇斯底里:“我怎会自己安排歹人打劫我自己,难道,我疯了不成?”
赵玉娇笑了笑:“姐姐自然没疯,你苦心安排这一出,不就是为了趁机勾搭上孙绍谦。”
“你——”赵玉兰颤抖着指着赵玉娇,脸色惨白。
“赵玉娇,你放肆!”庞氏并不知这些内情,眼见着自己女儿吃亏,她恼得一拍案几:“定是你早与这车夫串通一气,合伙陷害我女儿。”
说着,又对着众族人道:“赵玉娇生性骄蛮,自成婚来,一直不得姑爷喜欢,以至于姑爷大婚夜洞房都没进,她因此一直心怀怨恨,想当然的以为自己丈夫心里揣着玉兰,所以逮到了机会便要栽赃陷害。”
被庞氏这样一说,众人一时又不知该信谁。
庞氏趁机又道:“一个女儿家,既然不得夫宠,但凡有德行品性的,自然该是想法子持家尽孝道,以此来博得夫家垂怜,可这二姑娘偏生走歪了,将这一腔子怨气都撒在别人身上,我听说昨日她还在夫家与孙老夫人大闹了一场,将孙家搅得鸡犬不宁。”
“这般祸害,真是有辱我赵家门风,为了避免她将来惹出大麻烦,连累娘家,身为赵家宗妇,我提出要将这不孝女接回来,关在家庙反省。”庞氏说得义正言辞。
赵玉娇耐着性子,一直等她撒泼结束,这才又对着管事的吩咐道:“去将孙绍谦叫过来。”
这回,管事的没有再跟老主子讨示下,而是痛快的答应着,忙出去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