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天上的努尔哈赤散发着金光，用手一指镜中的人怒骂道。
“父亲该杀的人是眼前这个成丹的人，而不是我。”皇太极坦然而立，在关内没人能够伤他一分。
“傻子啊！我怎么生了你这种傻子！倭寇就快来了，你杀了他，有什么用！”
努尔哈赤急得跳脚，他一时间有千言万语，都难说出口。
从正根来讲，努尔哈赤是杀倭寇起的家，而且他还和倭寇有深仇大恨。
倭寇在侵略朝鲜时，可不止在朝鲜烧杀抢掠，也杀了不少女真人，焚了不少女真部落。
比起对大明的仇恨，他更加仇恨倭寇一点，大明的人都是些不能打仗的，他是正经吃过倭寇的亏。
“你把咱们的国运带去了中原，弄的老家都没了，我杀了你这畜牲！”
努尔哈赤怒不可遏，一拔刀冲进了镜子里，与皇太极拼杀起来。
两位祖先的灵，带动了整个环境。
如同洒遍了血的虚空，到处都是殷红。
那种代表了杀戮和疯狂的色彩，充斥了整个皇宫。
“畜牲！还我国运！”努尔哈赤怒吼着，手中的刀势不可挡的砍在皇太极的身上，丝毫伤不到他，如同没砍到一样。
皇太极也忍不了了，举刀就迎，刀与刀之间发生的对抗，殷红的虚空闪烁了一下金光。
“龙虎现了，你还不成丹？”
乌龙浅笑着，看向张太虚。
张太虚站起，他确实看到了龙虎，努尔哈赤是虎，皇太极是龙，他们一斗，天地就动。
就现出一瞬的真道，能看到的道。
他持天子剑，对着二人说道：“刀分二脉，龙虎丹成。”
随着声音落下，两人化为虚影，所剩下的就是一条金龙，一条蓝龙。
金龙入盛京，蓝龙入京师，从此以后，大乾就是正经的水德，这最后一分金德，被张太虚分了出来，放回了东北。
长白山和燕山都在微微的颤抖，从天池边上多了一块石头，这石头形似乌鸦，像是在饮天池的水。
乌龙说：“现在你成了金丹，是不是该对我讲你的道了。”
张太虚成了金丹后，看一切事物都清晰了很多。
这个事并不单指某一件事，某种事物，他甚至能看透一个人的七情六欲，也包括自己的心。
“你还是不明白，来随我下山，我为你说法就是。”
乌龙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把道理说出来，反而要让他去下山。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你哪里懂我说的道理是什么，你要是懂那就不是我说的道理，而是你自己明白的道理。”
“既然你明白道理，我说他干什么，非要让明白的同时不明白，你才能明白我说的道理是什么。”
这番话不止把乌龙绕晕了，也把长白山大神绕晕了。
“乌龙，既然他说了你不明白，那就有他的道理，你不妨随他下山，去看看他的法门。”
“好吧，师父。”
张太虚这次下山是乘云而下的，踏在空中，宛如一位神仙。
下了山他看到这匹马儿，就对乌龙说：“你看他是什么？”
乌龙看了多时说：“这是一匹马。”
“他并不是一匹马，他这马儿原本不是马，被众生迷了眼，才认为自己是一匹马。”
张太虚拍着马的头，马儿原本变得邪恶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清澈，不像是一匹马，更像是顶着洪水的眼睛。
“你现在看他还是一匹马吗？”
“他是耶鲁里，我看明白了。”乌龙说。
“你也是被众生迷了眼的，你只知道他是耶鲁里，但在他是耶鲁里之前，他又是什么呢？”
张太虚看着乌龙哈哈大笑，不再说话，向前走。
一路上遇到很多兵丁，但当他们看到张太虚时都害怕的逃跑。
张太虚并不滥杀，只让他们跑就是了。
他们没有进盛京，直接来到了哈尔滨，那个僧人看到张太虚，急匆匆的下了城。
气喘吁吁的来到张太虚面前说：“你，你给我的花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花吗？”张太虚反问道。
“是啊，是你给我的，你花了一块大洋买了它。”僧人说。
“既然是我给你的，又不是你的为什么还留着呢？”张太虚看着他迷茫的眼神，手中拿着那朵枯萎的花。
“扔下他。”
僧人没有扔掉，反而握的更紧了。
“你是个不聪明的人，石头压草，难道就能把草压死吗？”
张太虚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脸，叹气说：“你也跟着我就是了。”
僧人跟在张太虚的身后，看着身边不满十岁的男孩穿着单薄，就想脱下衣服，给他穿上。
“你怎么穿这么少，这泼水成冰的时节可不敢冻着。”
乌龙撇了他一眼，知道这是个笨蛋，他说：“衣服是为了保暖的，要是我本身就不怕寒冷，还要衣服做什么。”
“阿弥陀佛，可哪有不怕寒冷的人呢。”
“笨蛋，不说你了。”
张太虚忍不住了，回头对着僧人说：“你天生就是这么笨的吗？”
“想来如此，不然不会这么没有慧根。”乌龙说。
“你将手中的花拿起。”
和尚照办了，他始终想从张太虚这里得到什么。
“你为何要听我的？”
“这……”
“你修的是戒定慧，戒定你可算是修的不错，可是你没有慧根，就等于给自己上了两道枷锁。”
“一道是戒，一道是定，你的戒是别人给你的，你的定也是别人给你的，只有慧是你自己的。”
“你把花握在手中，这也是别人给你的，你难道要把戒定插在脑袋上，才可以正常的吃饭吗？”
“你处处戒定，处处皆不自由，那你修到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现在你不要将花丢掉了，你中了愚的陷阱了，你在想明白的时候，才能把花丢掉。”
张太虚叹气说：“人自愚而人不知，人自迷茫而迷惑他人，随我走吧，不要说话了。”
他们一路行走了十五天，由于带了一个和尚，拖累他们行走的速度，他们回到齐齐哈尔。
张太虚叫来了众人，考察了一下他们没有再触犯纪律，他就带了些食物给和尚。
他们接着行路，张太虚要去的地方是库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