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罹难者

……

“你这个天赋，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混沌天赋了。”

简单测试了一下现在路翎渊的极限之后，法尔的心情极为复杂。

混沌魔法除了对各种次序规则的研究掌控以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混沌空间容量，混沌法师所拥有的混沌容量越多，能做到的事情就越多。

这才刚觉醒，连星子都还没完成把控，路翎渊所拥有的混沌空间容量就已经达到中阶混沌法师的水平了。

这个名为“傲慢”的混沌天赋，就跟禁咒法师们拥有的神赋一样，是以近乎规则的力量去直接操控混沌之力！

“怎么了？”路翎渊问道。

“你这个天赋，跟一些危险的天赋有点像。”法尔说道。

“什么天赋？”路翎渊问道。

“罹难者天赋。”法尔说道。

路翎渊脸色有些不自然，“你该不会想说我是混沌系的罹难者吧？”

“当然不是。”法尔说道。

“你得搞清楚一件事，罹难者天赋之所以被称为罹难者天赋，关键在于罹难，这股力量会不可控的引发灾难。”

“元素系的罹难者，他们只要存在，就会去吸引周围环境中的对应元素，而那些元素大量聚集在一起之后，就会引发各种灾害，风暴，地震，火灾，冰雪，雷暴。”

“而且这种元素吸引力是无法被操控的，哪怕这些罹难者成长到终极罹灾者也一样，他们走到哪里，周围环境中的元素就会跟到哪里，就像士兵跟随国王一样，只是这些士兵并不听话，甚至有时候还会连国王一起杀死。”

“如果你是混沌系的罹难者，存在于你周边环境中的混沌之力同样会无休止的朝你涌来，聚拢在你身边，你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而且你无法拒绝它们的簇拥。”

“当过多的混沌之力聚拢在一起，而你压制不住它们的时候，这些混沌之力就会不可控的造成一些破坏，甚至有可能突然撕破位面裂痕，把你周围的人，甚至是把你自己都丢到我们所在的位面之外。”

“完全没有操控的可能？”路翎渊问道。

“这得看你怎么看待操控了。”法尔说道。

“我说了，元素力也好，次元之力也好，都会无休止的朝着对应的罹难者聚拢，而且罹难者越强大，他们对于那些能量的吸引力就越大，影响范围也越大，只要罹难者有一瞬间压制不住，这些能量就会造反。”

“罹难者弱小的时候，被他们吸引而来的那些能量失控所造成的破坏还不算太大，可如果罹难者成长到罹灾者，甚至是终极罹灾者，那些簇拥在他们身边的能量，哪怕只是最轻微的失控，也会造成天灾一样的破坏。”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只要罹难者成长的足够快，自身有足够的力量压制住那些能量就好，曾经也确实有很多人这样想过，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是这样做的。”

“罹难者确实可以成长，罹难天赋也是有上限的，当达到一定程度，也就是我所说的终极罹灾者之后，二者之间就会形成平衡，基本不会再发生失控。”

“这不是就解决了吗？”路翎渊说道。

“解决？”法尔摇摇头。

“看起来确实是解决了，但你是不是忘了一点，即便是终极罹灾者也一样会衰老，会死！”

“当罹灾者开始衰老的时候，他们的控制力就会开始衰弱，可罹难天赋对那些能量的吸引力不会减弱，原本被他们压制住的那些能量会逐渐开始失控。”

法尔拿出了一个气球，吹到圆满的状态，捏住出气口。

“这种失控有可能是间歇性的，就像这样。”

说着，法尔轻轻放松了一下出气口，气球里的气快速泄掉了将近三分之一。

“你知道这样一次泄露，如果发生在终极罹灾者身上会出现什么情况吗？”

路翎渊摇摇头。

“一座城就没了。”法尔严肃道。

“而且，这种间歇性泄露不止一次。”

说着，法尔将气球吹满，又放开了出气口，这一次直接放掉一半。

“那些衰老的罹灾者，会循环往复这种过程，直到他们死去。”

路翎渊想了想，“那在这些罹灾者开始出现失控迹象的时候，直接解决他们不行吗？”

法尔眼角微抽，“说的轻巧，你当终极罹灾者是什么？”

“先不说能不能解决他们，就算能，你觉得那些罹灾者会甘愿等死吗？”

法尔将气球吹满，拿出了一根针，“处理罹灾者是很复杂的，如果不能以更强的力量控制住他们，导致那些罹灾者狗急跳墙，发动罹术，就会这样。”

嘭！！

法尔直接将气球戳破。

“猜猜气球直接爆掉会发生什么？”

路翎渊迟疑的摇摇头。

“一个小型国家就没了。”法尔幽幽道。

“一个终极罹灾者，以生命为代价引爆的罹术，破坏性堪比大禁咒降临！”

“人类过去已经因为这些罹难者付出足够多的代价了。”

“对罹难者最好的处理手段，就是让他们永远待在自己对应的能量区，就像刚刚被封印在东方雪山里的那个冰系罹难者一样，最差也得远离人类城市。”

“不然，待在人类世界的罹难者，弱小的时候是一颗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的炸弹，强大以后因为衰老而引发的失控更是麻烦。”

“可我听说之前那个冰系罹难者引发过一点国际纠纷。”路翎渊说道。

“有个人去异裁院闹过，好像还是祖家的人。”

“他们不知道罹难者的危险性吗？”

“他们当然知道。”法尔说道。

“下面的那些人或许不知道，但那些魔法协会的高层，那些国家领导人，他们都知道。”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那样？”路翎渊问道。

“因为力量。”法尔说道。

“成长起来的罹灾者，即便对于强国而言也一样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而且，罹灾者成长到巅峰，到因为衰老而失控，怎么也有个二三十年，这段时间，这些罹灾者都是非常好用的武器。”

“那些窝藏包庇罹灾者的国家，魔法势力，他们所看重的，就是这二三十年的时间，罹灾者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