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牛逼

睁开眼，在自己的房间。

张灿坐在床上使劲揉了揉依旧昏沉沉的脑袋，感慨道，下次一定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那群牲口，简直不是人！

仗着自己是导演，平时一个个看不出来，到了酒桌上，轮番上阵。

顶不住。

走到窗台，打开窗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似乎在把最后一点点酒气全部吐出。

就在这时，客厅传来一阵嘈杂声音，听其声音判断，他老爸老妈在厨房做饭。

张灿无声无息来到厨房门口，看着二位，笑道：“哟！做个饭两口子这么高兴啊？！”

刘萍见到自己儿子醒了，埋怨道：“臭小子晓得起床啊？谁家娃儿这两天才落屋啊？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晓不得往屋头走？”

话虽然在数落，可脸上洋溢着笑容。

张灿狗腿似得说道：“这不是一直在忙吗，拍着拍着就忘记时间了，初七初八一过，我还得早点过去，一堆事等着我呢。”

刘萍放下锅铲，有点不确定的望着他，问道：“走这么早？就你上次专门打电话回来说的拍电影那件事？”

老两口知道自己儿子在忙什么，最初怎么都不信。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年代，上电视和普通人的距离，宛若天堑。

住在城市的人，先不说，换作是一般地区，普通人要是看到哪个电视剧的人到你面前活生生的出现，一准会感慨道：“怎么从电视上来跑出来了呢？”

大部分的人，都是这种想法。

纵然张永军和刘萍知道自己儿子上的是电影学院，将来极大的可能是肯定会在电视里面看到张灿的。

谁知道，张灿一个电话回来，说自己在拍电影！

电影啊！

电影可是比电视剧还要难上一个阶层的难度，没想到张灿居然说自己在拍电影，刘萍从大半个月之前接到电话到现在，她依旧感觉自己儿子所言，有点难以相信。

张永军作为家里的一家之主，顶梁柱，面对自己儿子要拍电影这件事，就淡定许多。

甚至前段时间，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他在单位拿到报纸的时候，硬生生的看了几遍报纸上面自张灿亮相柏林的照片，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可是，谁知道，新闻媒体报道越来越多！

关注的人，肯定知道张灿，不关注的人，依旧不知道。

现实就是这样，不要以为你上了个电视，就认为自己出名，都认识自己，现实并非如此。

张灿笑呵呵的点头，说道：“差不多，这个月底之前看能不能拍完，拍完了还得一大堆事，忙噢”

张永军相反则是比较淡定，看着自己儿子，问道：“能不能在电影院看到你这个电影？”

张灿黯然一笑，说道：“看不到吧，这电影成本很小，要想上电影院就必须得拿到上映许可和搞宣发，没有宣发上了电影院也没人去看，而且电影院也不会给你上。”

张永军叹口气道：“我还琢磨着你那个电影上了，我跟你妈去电影院看看。”

张灿笑道：“下次吧，下次你们再去，这次算了。”

这话说的，莫名有些无奈。

接下来的几天，过年过节，走亲拜戚，忙的晕头转向。

过年就是如此，张灿原本想着回家好好瘫痪一段时间想法，算是泡汤了！

除夕夜当晚，张灿接到不少新年祝福电话，有《这个男子来自地球》剧组的各个工作人员，还有李杨，刘义君，同学之中就小刘一菲专门偷偷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没办法，整个班上就她有张灿的联系方式，其他人就是想套近乎，都没得机会。

电话那头，小刘一菲的声线温柔而亲切。

“灿哥，新年快乐。”

张灿抽着烟，猛吸一口，整个人有些飘飘然。

“新年快乐，茜茜！”

“灿哥，你在干啥呢？”

“拜年呗，这几天到处跑，累死了。”

“那灿哥，多久回去？”

“这几天忙完之后，那边还有一堆事得去盯着，机器不开着，每天也是钱在算着走，白花花的银子。”

“好啦，那我给灿哥准备压岁钱，你看这样行不行呀？！”

听到压岁钱，你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片子，给我压岁钱？

说出去莫名有点喜感。

张灿没有扫她的兴，于是乎打趣的说道：“行啊，茜茜妹，备着吧，等开学了当面给我。”

电话那头的刘一菲声若银铃般笑了起来，极为开心。

“好呀，给灿哥准备压岁钱，开学了我拿给你。”

两人没有聊太久，在茜茜一阵紧急的低声当中挂断电话，因为刘晓梨叫她了。

小刘一菲那个妈啊，一如既往地把她看管的严严实实，生怕被谁骗了。

张灿能理解，随即继续瘫坐在懒人摇椅上，抽着烟，享受着难得的假日间隙，舒服。

所幸，张灿在柏林拿奖的新闻，在亲戚之间并没有引起注意，换句话说，程度远没有达到人尽皆知的程度。

所以他觉得这样相当不错，至少可以在当下的环境体验平凡不被打扰的生活，很难得。

春节假期，一晃而过。

张灿在张永军和刘萍殷切的关切下，带上行李，毅然踏上返校旅程。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

张灿走的时候，刘萍一度红了眼眶，抱怨着谁家孩子年一过就走的啊，这还是在上大学。

联想到，以后张灿毕业了出去工作就是这般，家是一年到头才回一次，堪堪回家几天，又得踏上外出工作，刘萍一时间就有些心酸。

相较于刘萍，张永军作为父亲就淡定许多，全程在问着他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检查一遍，到点了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之类的。

张灿有点感伤，情不自禁的抱了抱刘萍，叹口气说道：“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你们等着在电视看到儿子吧~”

张永军幽默道：“希望不是法治进行时。”

刘萍闻言一听，当即给了自己老公一下，板着脸道：“你个当家的，怎么能说这种话。”

离别的情绪被张永军吹散，一家三口莫名的笑了起来。

随即，张灿带着行李箱，在小区门口打了出租车，奔赴机场。

……

到了学校，收拾一番，张灿没过多作停留，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来到别墅。

除开演员，剧组工作人员全员到齐！

当然，这是在他许诺了加钱这个没有人可以拒绝的理由后，一众工作人员没任何怨言陆续来到别墅。

张灿吐槽：真他娘的现实。

倒是宁浩的准时到来让他有点意外，毕竟宁浩跟这些普通工作人员不一样，他们拿工资，他则是拿分成。

来不来，全看意愿。

张灿坐在沙发上，打趣道：“哟，你怎么来了？”

宁浩说道：“早都来了，你这哪到哪。”

张灿疑惑道：“别说，放假你都没回家？”

宁浩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道：“回家哪个时候都能回，这么牛逼的机器可不是随时都能摸到。”

张灿佩服道：“那你是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