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永恒的晨曦

秘密实验室

“激活你我们就永生了”赵明正疯癫的站在冷冻舱面前喃喃自语。

银渐层发动悬浮能力，使用绳索把赵明绑成了大粽子。

黄油来到冷冻舱前，冷冻舱的玻璃罩上凝着八十年份的霜花，初代001号的橘色毛发依然鲜亮如初。黄油隔着时空触碰那道梅花纹，记忆如洪水般涌入——

1937年的上海雨夜，穿长衫的青年科学家将奄奄一息的橘猫抱进实验室。刺眼的无影灯下，第一支基因药剂注入猫爪：“活下去，阿福。“

（原来我的前世，就是初代001号...）

钢镚破解的日记投影在空中：「七月二十三，阿福开始说人话。然其日渐消瘦，恐能量消耗过巨。余悔矣，若知人猫殊途...」

泛黄的全息影像里，初代实验体用爪子按下自毁键，却在最后一刻被青年推出实验室。爆炸的火光中，青年将冷冻舱沉入黄浦江底。

“初代牺牲自己终止了实验。“铁柱的尾巴扫过控制台，“现在该我们了。“

赵明突然挣开绳索，癫狂大笑：“你们根本不懂！只要激活冷冻舱，就能获得永生...“

银渐层突然发出痛苦的呜咽，悬浮的绳索炸成粉末。所有克隆猫开始抽搐，项圈监测屏上，全球的芯片感染者集体出现排异反应。

“他在激活初代病毒！“钢镚调出数据，“三分钟后，所有基因改造体都会...“

黄油撞开防护罩，肉垫贴上初代冰冷的爪子。双份基因共鸣的刹那，冷冻舱浮现全息按钮：【终止协议：需实验体自愿格式化】。

奶猫们突然围成圈，尾巴交缠成基因链形状。银渐层蹭着他颤抖的爪子：“喵~（我们也是实验体。）“

“不要！“小满的哭喊从通道传来。林家三人跌跌撞撞冲进实验室，林建国后颈的芯片正在渗血。

黄油最后看了眼全家福——照片里他正用尾巴卷着小满的辫子。原来最珍贵的超能力，从来不是悬浮或念力，而是被爱照亮的每个日常。

爪尖按下确认键的瞬间，初代化作星尘消散。奶猫们的瞳孔褪去金色，克隆猫们瘫成普通毛团。赵明后颈的芯片冒出青烟，所有实验数据化作雪片纷飞。

“不——！“赵明被赶来的特警拖走时，仍在嘶吼着。

月光透过破碎的穹顶，黄油感觉体内有什么在抽离。他最后一次用尾巴扫过小满的泪痕，肉垫上的梅花纹逐渐淡去。

三个月后的清晨，黄油被阳光晒醒。没有基因警报，没有悬浮奶瓶，只有小满在给银渐层梳毛：“今天去公园野餐吧？“

林建国的扫地机器人又卡在沙发底，林美玲正用《猫咪料理大全》垫桌脚。铁柱蹲在院墙上甩来条小鱼干，缺耳轮廓温柔了许多。

当橘白崽再次把美国队长盾牌卡进马桶时，黄油慢悠悠踱过去帮忙。没有超能力，他花了半小时才捞出来——用最笨的猫爪打捞法。

夜幕降临时，黄油蹲在初代沉眠的江边。钢镚从口袋掏出个生锈的怀表，1937年的全息投影最后一次闪现：

「阿福，若有来世，望汝为寻常猫，享寻常福。」

江风拂过不再发光的项圈，远处传来小满的呼唤。黄油转身奔向万家灯火，尾巴在月光下划出圆满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