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终局代码

钢镚的尾巴在键盘上敲出残影，投影墙上，城市地图正被红色光点蚕食——每个光点都代表被植入芯片的人类，黄油舔着爪子上的伤口。001碎片嵌在项圈里，倒计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警报器突然尖叫。奶猫们齐刷刷看向通风口，银渐层的耳朵180度旋转：“喵！（无人机群！）“

十二架黑色无人机撞破玻璃，枪管泛着冷光。黄油一个翻滚撞翻猫爬架，奶瓶在空中炸成银色烟花。铁柱叼起平底锅当盾牌：“带幼崽进密室！“

“这里哪有密室？“

“你刨的电视柜！“铁柱拍下隐藏开关，墙内弹出满是抓痕的太空舱——正是林家失踪的微波炉改造版。

奶猫们被塞进舱体的瞬间，黄油瞥见内壁刻满抓痕，还有褪色的血迹。前世的记忆突然闪回：坠楼前最后一眼看到楼下货车，装着同样的金属舱。

“小心！“钢镚撞开他。子弹擦过项圈，001碎片迸发蓝光。无人机突然集体调头，将枪口对准彼此。

“它们在害怕这个！“黄油举起发光的碎片，无人机像扑火的飞蛾撞向墙壁。

林建国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满地焦黑的无人机残骸，和正在用尾巴给奶猫包扎的黄油。“你们...“他举着电蚊拍的手在发抖，“到底是谁？“

“来不及解释了。“黄油叼走他的手机，爪子精准按下云端备份键。坠楼当天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穿着白大褂的赵明，正在他坠楼的位置安装金属舱。

“三年前他们就想转移你的意识。“铁柱甩来染血的U盘，“林家被选中做观察样本。“

小满的哭声突然从密室传出。银渐层正用悬浮能力托着昏迷的妈妈，医疗监控显示她后颈的条形码在渗血。

“芯片启动程序！“钢镚调出实时数据，“所有感染者开始高烧！“

黄油撞开窗户，夜风灌入房间。城市各处响起救护车鸣笛，无数红色光点汇向城郊。001碎片在月光下投射出坐标——正是他前世坠楼的汽修厂。

“该结束了。“铁柱戴上老灰遗留的项圈，“我掩护，你...“

“我们。“五只奶猫跳上黄油后背，爪链结成发光网络，“喵！（全家出动！）“

汽修厂地下实验室，赵明正在主控台狂笑：“欢迎回家，001号。“培养舱里，半人半猫的躯体缓缓睁眼——赫然是黄油的人类面容。

“你的新身体。“他按下转移键，“意识上传开始。“

黄油感觉灵魂被撕裂。前世记忆如潮水褪去，猫的本能开始占据上风。银渐层突然跃上控制台，双眼迸发的蓝光冻结了倒计时。

“不！“赵明掏出手枪，“你们这些失败品...“

枪响的瞬间，铁柱撞偏他的手腕。子弹击碎培养舱，克隆体在营养液中抽搐。黄油趁机扯断数据线，用最后的意识启动小满的直播设备。

“家人们看好了！“他故意对着镜头打翻试剂瓶，“这就是三无美容针的下场！“

全网直播的画面里，赵明疯狂销毁证据的模样，比任何广告都有说服力。赶来的人群堵死所有出口，奶猫们趁机用超能力打开囚笼。

当特警冲进实验室时，黄油正用爪子艰难地打字：“举报奖金打我监护人账号。“落款是银渐层的爪印。

黄油瘫在汽修厂屋顶。项圈上的倒计时永远停在00:00:01，001碎片化作星光消散。铁柱叼来半条小鱼干：“庆祝下？“

“不了。“他望着楼下相拥的林家人，“可惜被赵明跑了“

话音未落，五只奶猫从天而降，把治愈光波当烟花乱射。小满的直播声隐约飘来：“接下来表演猫咪集体后空翻！“

钢镚从排水管探出头：“吱！（你基因锁解除了！）“

黄油看着水洼倒影，瞳孔恢复成正常的猫类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