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烈日当空。
江樵满头大汗,小佳满脸委屈。
“哥哥,小黑不见了。”
看着少女委屈的模样,江樵抓了抓头。
那破马一跑还真不见了马影,这都一个时辰了。
他发誓,等找到那破马,一定揍一顿。
“小佳,放心,哥哥一定找到小黑。”
心中再多怨念,看着小佳那模样,他也只能安慰。
这时,隐隐马嘶声从路边树林中传来。
江樵心中一喜,快步向树林而去,小佳紧随其后,边跑边喊小黑。
很快,二人在树林中看到了小黑,这家伙兴奋的冲过来,用马头蹭小佳脑袋,小佳被它逗的咯咯直笑。
让几次想出手的江樵硬生生忍了下来。
亲昵了一会,小黑转身又向林中跑去。
“小黑,你去哪?”
小佳急了,连忙追了上去。
这次,小黑没直接跑没影,而是跑一段便停下。
“它是给我们带路,跟上去看看。”
江樵看出这马的意思,心中有点好奇。
这一走就是半个时辰,也不知道这破马瘦弱的体格怎么跑的这么远,看样子还精神奕奕的。
再跑了一段,一条小河出现在树林中。
小黑跑到河边,低着头像在喝水。
二人走了过去,才发现小黑正牙咬着一人衣服,想将那人拖动。而在边上,还有一身穿黑色僧袍的尼姑。
“灵清!?”
江樵看到那尼姑一眼便认了出来,在华山之时,这位恒山派的行走可是很显眼。
只是现在这位恒山派高手却面色惨白,身上有不少血迹,下半身还在水里。
小黑发出不满的嘶鸣,看向江樵二人,蹄子还轻砰着身下之人。
江樵和小佳走了过去,这是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年轻尼姑。面容精致,虽是光头,但依旧给人惊艳之感。
而且其身躯已经离河有段距离,地面上的拖拽痕迹说明是小黑所为。
“你这色马。”
江樵一巴掌拍在马脑袋上,后者不满的发出声响鼻,想尥蹶子,却又不敢。
想了想,江樵没马上查看二人伤势,而是到周围树林里找了些异常结实的树藤。
然后将灵清捆了一圈又一圈,直至成为一个粽子,还不放心,又捆了一圈。
这些树藤拇指粗细,一根就可承受百多斤的力道。
在捆绑的过程中,江樵也查看了下灵清的伤势,身上有几处刀伤,但最严重的是背后的一处拳印,周围衣服破碎,露出黑紫色的拳印。
而年轻尼姑伤势倒没什么,只是手臂上有处刀伤,看其样子应该是力竭晕了过去。
但江樵也将她捆了个结实,只是密度不高,最凸出的两处空了出来。
刚捆绑完,年轻尼姑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着身前两人一马,随后发现自己被捆绑的样子,立马惊慌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我是恒山派弟子,快放了我。”
面对这种经典的问题和报后台,江樵很是无语,弄的自己和反派似的,但他所做确实像反派。
“这位姑..哦,是师太,在下只是一路人,见你二人晕倒在此,欲要施以援手,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才出此下策。”
静怡一脸你当我是傻子的表情,江樵也无奈,绑二人确实是为了自己安全。
这江湖,谁说名门正派就是好人呢,他可不会拿自己小命去试人心。
最后,在小佳的帮助下,静怡勉强相信了二人,可惜江樵依旧没有解开她。
“我们回恒山的路上碰到了一队锦衣卫,是京城后所的人马。他们突然偷袭,师叔虽然反应及时,但那施树全实力太强,师叔还是被打伤了。”
“我们被杀散了,师叔最后带着我逃了出来,后来跳进一条河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静怡说完,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她觉得眼前这个赵老实不是真的老实。
赵老实自然是江樵随意说的假名,行走江湖,谁没几个马甲。
“你能救救师叔吗?她伤的很重,我这有些丹药,你拿出来给她服下。”
“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江樵顺嘴接了一句,静怡脸色大变,他赶忙补充:“是丽丽检查的。”
小佳在一旁憨憨的点头,哥哥的锅她得背,至于那土气的名字,她也没意见。
“我这倒有些丹药,你看看,哪种有用。”
说着,江樵再次拿出了那些药瓶,一一打开,小黑看到连忙凑了上来,被江樵一巴掌拍开了。
静怡满怀期待的看了起来,只是越看脸色越怪:“迷魂香,化骨粉,阳极散..”
说到后面,静怡的脸越来越红,直到最后话都说不出来。
江樵面无表情的将那些药瓶收齐,暗暗记下每个药物的名字,这些药在某些地方还是很有用的。
最后那个红色瓷瓶出现,静怡面色一喜:“补血散,虽然不是什么珍贵之药,但对师叔还是很有用的。”
江樵怪异的看了一眼小黑,这畜生还真有灵性,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里面挑出了唯一的好货。
也不耽搁,倒出了一点药粉,用水混合给灵清喂了下去,当然做这事得是小佳。
静怡这尼姑在边上盯着呢,他要避嫌,只是先前该碰的都碰了。
小黑在边上不满的一直打着响鼻,江樵嫌它麻烦,给了一点气血散让他撒欢去了。这次之后,他也不怕对方会走丢了。
气血散服下半盏茶后,江樵上前查看,灵清双眼猛睁开,藤条被挣的嘎吱作响。
江樵吓得飞退,差点没施展出飞雁功的灵武真炁。
心中暗道这尼姑果然阴险,肯定早已醒了,等自己靠近想发起攻击,只是没挣脱开两层的藤条。
江樵想着要不要再加一层藤条时,灵清一口污血喷出,整个人萎靡了下去。
“阁下是谁?在下恒山派灵清,多谢援手,恒山派定有重谢。”
这灵清说话就很有水平了,话中没有一句质问,怪罪之意。但又全是威胁,摆后台。
江樵只能感慨不愧是恒山派行走,马上就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随后,一番很假但却又是江樵真意的解释再次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