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雪夜棋盘的将计就计(危机反制)
- 重生后我成了首富他姑奶奶
- 量子纠缠烤鸡腿
- 3029字
- 2025-05-03 00:30:19
腊月初七的雪粒子打在便利店玻璃上时,我正在研究康旭宠物医院的流水单。周红梅扔在洗手间的金镶玉手串里,藏着她用儿子虎娃病历伪造的兽药购买记录,那些被稀释的地西泮注射液,本该在今晚十点通过瘸腿阿三的手,转卖给郊区地下诊所。
“李奶奶,您要的纱布。”收银员小姑娘打断我的思绪,目光落在我膝头的宠物医院小票上。我笑着接过塑料袋,指尖划过袋口的透明胶——这让我想起前世阿三用来捆我手腕的尼龙绳,此刻他应该正蹲在暗巷里,用美工刀刮着铁棍上的铁锈,等着拿我孙子的安危逼我交出“脏款”。
手机在口袋震动,是儿子李强的来电。“妈,今晚别去接承安了,我顺路带他吃肯德基。”他刻意轻快的语气里掺着塑料味,就像前世他藏在西装内袋的那张银行卡,表面印着“孝顺”,背面却是雇凶的转账记录。我盯着便利店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七点十五分——距离阿三动手还有两小时四十五分钟。
“好啊,让承安穿厚点,暗巷风口大。”我特意加重“暗巷”二字,电话那头传来短促的屏息声。挂断前,我听见周红梅的尖嗓门在背景里炸开:“老年人就是啰嗦!”这声埋怨让我想起前世她往我粥里掺安眠药时,也是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
雪越下越急,我拐进五金店买了卷防水胶带,又绕到菜市场称了三斤猪骨头。卖肉的老张递过塑料袋时,我瞥见他围裙口袋露出的弹簧刀——这把刀本该在今晚被阿三借走,在我护着八百元的手背上划出三道血口。“老张,你这刀该磨磨了。”我笑着指了指刀柄,他憨厚地挠头,完全不知自己差点成了帮凶。
八点整,我站在暗巷口的公用电话亭前。生锈的听筒上还沾着昨夜的积雪,我捏着预先写好的纸条凑近话筒,用变声器模仿周红梅的尖细嗓音:“阿三,货在老地方,多带两个人,那老太婆今晚带了帮手。”听筒里传来含糊的咀嚼声,大概是他在啃卤鸭脖——这细节与前世分毫不差,只是今晚的“帮手”,是我给他们准备的惊喜。
八点十五分,我敲开康旭宠物医院的后门。值班护士看见我口袋里的金镶玉手串,脸色瞬间煞白。“王护士,这串珠子刻着‘李虎娃’,和你电脑里登记的狂犬疫苗接种记录……”我顿了顿,看着她颤抖的指尖在键盘上乱按,“巧合得有点过头吧?”她猛地关掉监控界面,消毒水味混着冷汗味扑面而来,像极了前世急救室的气息。
“您、您想怎样?”她的美甲刮过诊疗台边缘,我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指——那是周红梅用“封口费”给她买的,此刻正随着她的颤抖折射出心虚的光。我摊开宠物医院的流水单,红笔圈出的地西泮采购量格外醒目:“今晚十点,我要你把这批药换成生理盐水,装进同样的瓶子。”她刚要反驳,我又掏出录音笔:“另外,周红梅让你篡改虎娃病历的语音,我这里还有备份。”
九点整,我坐在巷口的馄饨摊前。老板往锅里撒葱花时,我往他手里塞了包烟:“赵叔,等会要是看见有人打架,记得提前打110。”他愣了愣,看着我往碗里倒了三倍辣油——这是给阿三他们的“信号弹”,前世我被拖进暗巷时,正是这股辣味让我短暂清醒。
九点四十五分,瘸腿阿三的身影出现在巷尾。他身后跟着两个染黄发的小年轻,铁棍在雪地上拖出刺啦声响。我摸出藏在围巾里的微型摄像头,镜头对准他们腰间鼓起的刀柄,然后故意将装着猪骨头的塑料袋掉在地上。“老太婆,钱带来了吗?”阿三踢开滚远的骨头,腐坏的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和前世雪夜里的死亡气息一模一样。
“钱在垃圾桶第三层。”我往巷口退了两步,看着他踹开垃圾桶的动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他摸到用防水胶带裹着的“现金”时,两个同伙已经堵住了我的退路。黄发青年举起铁棍的瞬间,我猛地将辣油泼向他眼睛,与此同时,巷口传来急促的刹车声——那是我提前叫好的货车,车厢里装着从宠物医院调来的“特殊货物”。
“警察来了!”我大喊着躲到货车后轮旁,看着阿三撕开塑料袋的手突然僵住。所谓的“八百元现金”,不过是一沓宠物医院的空白收据,中间夹着周红梅伪造的兽药购买合同。他咒骂着要冲过来,却被货车司机泼了一身生理盐水——那些标着“地西泮”的药瓶在雪地上摔碎,发出前世我手机被踩烂的脆响。
十点零五分,警笛声由远及近。我看着阿三被按在雪地上时,周红梅的金镶玉手串从他口袋滑出,珠子滚进我脚边的馄饨汤里。赵叔举着手机跑过来:“李姨,我全拍下来了!”镜头里,黄发青年正在哭诉“有人设套”,而阿三还在辩解“只是借钱”,直到警察从他包里翻出宠物医院的转账记录。
“这些是周红梅让我买的药!”阿三终于慌了,铁棍上的铁锈蹭在雪地上,像道未干的血迹。我适时摸出药店小票,看着警察挑眉的动作:“警官,这是京海司法鉴定所的预约单,我怀疑有人用我的病历伪造精神类药物购买记录。”王护士此刻正躲在警车后,她颤抖的指尖应该正在给周红梅发消息,而那条消息,会成为我放进鱼钩的最后一块饵。
十一点整,我坐在派出所的问询室里。暖气烘着湿掉的围巾,我看着陆明远冲进大门时的狼狈模样——他西装内袋的银行卡还没藏好,边缘露出的“周氏医美”字样格外刺眼。周红梅跟在他身后,貂皮大衣上沾着雪花,像撒了把碎玻璃。“妈,您怎么在这?”李强的假笑裂成两半,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录音笔上。
“李虎娃的妈妈,对吧?”我对着周红梅晃了晃金镶玉手串,她的珍珠项链突然断了线,珠子滚到李强脚边,“不如说说,你儿子的狂犬病疫苗,为什么会登记在康旭宠物医院?”她脸色骤变,美甲深深掐进掌心,而李强已经转身想逃——可惜门口的警察比他更快。
凌晨一点,我带着承安走出派出所。少年的羽绒服上还沾着肯德基的番茄酱,他举着热可可凑近我:“奶奶,您说的暗巷真的有坏人吗?”我摸着他领口系错的纽扣,想起前世此刻他正守在重症监护室外,手里攥着被血染红的作业本。“有啊,但坏人已经被警察叔叔抓住了。”我看着漫天飞雪,2008年的雪终于不再带着铁锈味。
承安蹦跳着去买烤红薯时,我摸出速效救心丸瓶。瓶底的“2009.3.15”被磨掉了一半,露出底下新刻的“改命”二字。远处传来周红梅的哭号,混着救护车的鸣笛,却不再让我心悸。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宠物医院王护士的转账通知——三万元,正好是前世我被抢走的八百元的三十七倍。
雪停了,巷口的路灯照亮满地狼藉。我捡起一块碎玻璃,对着光转动,看见自己七十岁的脸上带着重生者的从容。阿三他们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摔碎”的地西泮瓶里,装的是我从老张那里买的猪骨汤——用浓白的汤头伪造药水,再用辣椒面冒充镇静剂粉末,这招“调包计”,可比麻将桌上的算计有趣多了。
承安举着烤红薯跑回来时,我看见他身后的雪地上,留着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这一世的暗巷,不再是通向死亡的歧路,而是阴谋者自投罗网的棋盘。我咬下一口红薯,甜暖的滋味漫上舌尖,比前世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手机再次震动,是京海司法鉴定所的短信:“李桂花女士,您委托的笔迹鉴定已出结果,周红梅伪造文件证据充分。”我看着短信笑了,将金镶玉手串丢进垃圾桶——有些东西,该让它们和前世一起腐烂在雪地里。
承安突然指着远处:“奶奶,快看!有流星!”我抬头望去,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照亮了便利店的招牌。2008年的最后一颗流星下,我攥着宠物医院的赔偿款,听着孙子欢快的笑声,终于明白重生的意义——不是重复悲剧,而是在阴谋的棋盘上,做那个执棋的人。
雪开始融化,露出地面的青砖。我踩着碎冰往前走,每一步都比前世更稳。身后的暗巷里,警察正在清理现场,周红梅的哭喊声渐远。而我知道,真正的审判,才刚刚开始——等腊八的太阳升起,那些藏在卤水味里的阴谋,都会在阳光下晒出原形。
这一局,我赢的不是钱,是重新活过的权利。而那些想让我摔碎人生的人,终将在自己埋下的碎玻璃上,尝到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