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结束几天后
九郎岳山脉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铁般的光泽,一条薰的皮鞋碾过碎石堆时发出清脆的碎响。他竖起风衣领子挡住刺骨寒风,右手始终按在S&W M3913的枪套上——这是空我事件留下的后遗症。第五年了,警视厅特殊事件课的徽章在探照灯下泛着钝光。
“第三勘探队,报告坐标。“
对讲机在零下十五度中嘶嘶作响,一条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年轻中凝成白雾。年轻警员颤抖的声线从耳机传来:“D区东南15度...发现类似...类似4号刻纹的符号...“
一条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摸出便携式紫光灯,深灰色风衣扫过结冰的岩壁,灯光扫过处浮现出暗红色的双螺旋纹路——那既不是古朗基的图腾,也不同于空我的圣痕。
泽渡樱子的量子检测仪突然爆出刺耳鸣叫时,一条已经拔枪上膛。这个动作他重复过上千次:拇指推开保险栓,食指第二关节轻压扳机,左臂横挡在樱子身前。
“能量读数突破3000μSv/h!“樱子的镜片映出疯狂跳动的数据,“是五年前3号2倍辐射值!”
一条拽着樱子后撤的瞬间,尘封的祭坛破土而出,中央黑色石板上的双螺旋刻痕正渗出暗金色液体。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古朗基血液特有的铁锈味。
当泽渡樱子的灵石辐射检测仪爆出刺耳鸣叫时,一条已经完成战术规避动作。他单手将樱子按在掩体后方,M3913的准星精准锁定声源方向。这个瞬间他仿佛回到2000年那个雪夜,五代变身的空我在暴风雪中与古朗基厮杀的身影。
“每秒0.5古雷姆!“樱子的镜片映出疯狂跳动的数据,“比达古巴复苏时的辐射峰值高出2倍!“
岩层在他们脚下龟裂,暗金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一条嗅到古朗基血液的铁锈味——这是古朗基血液特有的腥甜,却混杂着某种类似檀香的未知成分。当他用取证镊触碰液体的刹那,整片岩壁突然浮现出空我全形态的图腾,金色的天马纹章在雪地上投射出诡异的全息影像。
当第一片玫瑰花瓣穿透暴风雪时,一条的配枪已经完成六发速射。子弹在岩壁上擦出的火花照亮了黑暗中的人影——黑纱裙摆随风翻涌,雪地上凭空浮现出带刺的藤蔓纹路。年轻警员瘫坐在地,手中的霰弹枪“咔嗒“落地,他面前的冰面上正倒映出玫瑰女的侧脸——本该在五年前灰飞烟灭的右眼处,盛开着苍蓝火焰凝成的蔷薇。
“全员退至第二防线!“一条的吼声裹挟着白雾,战术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祭坛中央悬浮的亚古鲁腰带碎片。那些本该封存在科警研地下七层的残骸,此刻正被血色藤蔓缠绕,玫瑰女的刺青沿着藤蔓脉络生长。
九郎岳遗迹·暴风雪加剧
暴风雪裹挟着青铜色花瓣击打在防弹盾牌上,每条金属刮擦声都让一条薰想起五年前达古巴的指甲划过空我装甲的声响。他半跪在掩体后方,M3913的准星在暴雪中锁定玫瑰女——她右眼的苍蓝蔷薇正在绽放出达古巴独有的暗金纹路。
“能量波形与达古巴复活时的频率完全吻合!“泽渡樱子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失真,她的便携式灵石分析仪正被暴雪中飞舞的花瓣击穿外壳。
一条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看见玫瑰女左手指尖凝聚出达古巴的“暗黑粒子球“,这个本该随达古巴灰飞烟灭的必杀技,此刻却在玫瑰花瓣的环绕下膨胀成直径三米的漩涡。
当第一块刻有达古巴纹章的古碑破雪而出时,泽渡樱子正跪在雪地里拼接石板拓片。她的防寒手套被零下三十度的低温黏在石板上,却仍颤抖着举起光谱分析仪:“这些碑文...是用古朗基语和林多书写的方程式!“
暴风雪突然静止,悬浮的冰晶在月光下组成投影——正是五年前被空我击碎的达古巴腰带碎片,一条薰的夜视仪突然爆出红光,这是科警研设置的能量预警,但此刻的辐射值早已突破仪表上限。
玫瑰女踏出第一步时,九郎岳的积雪开始逆向飘升。她脚下绽开的冰玫瑰每片花瓣都刻着达古巴的楔形文字,这些本该属于超古代的文字却在吸收空我腰带的量子残影。泽渡樱子突然呕出鲜血,她的灵石辐射计数器在爆表前最后一秒显示:能量读数正以斐波那契数列暴增。
“这不是复活...是进化!“她嘶喊着砸碎正在融化的分析仪,“达古巴的部分战斗数据在和玫瑰女的监督者权限融合!“
一条薰在倾塌的遗迹中翻滚躲避,他看见玫瑰女右眼的蔷薇已经完全蜕变成达古巴的独角形态。
“人类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