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沙发上的父母抹着眼泪哀叹:“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我的孩子受这种罪。”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犹豫半天后拿起手机给陆瑾年发消息:“婚礼取消,爸妈很不满意,他们忙的焦头烂额。你要是有良心就过来看看,给我父母道个歉。”

消息迟迟未回,犹如沉入海底,整整一夜,陆瑾年都没有回复。

伤害我可以,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父母。

第二天清晨,我被电话吵醒。

手机对面:“枝枝,三天后我和书仪举行婚礼仪式。沈叔叔一直挂念你,担心你,为了让沈叔叔安心你来当我们的嘉宾。”

他的语气平静,不是商量,只是通知。

我是什么圣母吗?

他们为了安心,邀请我参加自己老公和堂妹的婚礼?

我差点冷笑出声。

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我的底线。

我颤抖着手紧握着手机,嘲讽道:“陆瑾年,我不是什么圣母,也不会参加你们的婚礼。”

“你为了沈书仪的父亲能安心要和她结婚,你可曾想过我的父母?他们这么大的年纪因为你泛滥的爱情挨家挨户的去道歉。”

“你对的起他们吗?他们把你当成儿子疼。”

陆瑾年没有丝毫的心虚,态度不耐烦道:“沈如枝,沈叔叔是绝症,岳父岳母身体健康,他们两个能比吗?”

“轻重缓急你分不清楚吗?还是说这点醋你都吃?”

呵,好一个轻重缓急。

我红着眼框,强忍着泪水,挂断电话。

颤抖着手翻找好友列表,找到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

我立刻拨打了电话,向他说明我的诉求:“周彦宸,这就是全部过程,我要起诉离婚,并且要求他净身出户。”

周彦宸见多了离婚的人,丝毫不意外:“枝枝,像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收集证据,对过错方方以重婚罪的名义提起诉讼。这种情况完全可以要求他净身出户。”

得到了周彦宸的肯定,我松了一口气。

拿起手机给陆瑾年发消息:“我同意了,三天后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陆瑾年立马回复:“枝枝,我就知道你善良,不可能不完成沈叔叔最后的愿望。”

看着他的回复陷入沉思;

我和陆瑾年是从校服到婚纱,不,还没有穿上婚纱。

整整十二年,我以为挺过7年之痒我们会一直到老。

曾经的承诺早已成了笑话。

那些看似美好的过去,细细回想起来,处处是漏洞。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陆瑾年对我失去了耐心。

他一改往日的温柔,对我也少了分享欲。

我每天照旧分享我的日常,他从原来的每条消息都回,到后来的一天也就只回四五条,到现在只有我发却一条不回。

因为爱,我一再退让,直到退无可退。

一年前,沈书仪从国外留学回来,进入陆瑾年的公司实习。

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每日同进同出,上班眉目传情,下班还找借口常常在一起。

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才是一对,而我却是一个外人。

有次陆瑾年和沈书仪说说笑笑的逛街被我的闺蜜周念看到了。

我们一起吃饭时问起这件事,一向温和的陆瑾年突然冷了脸,怒斥我闺蜜小人之心。

可事实上只是他的心虚。

当时我还帮他找借口解释。

现在想想,这些不过是我的自我催眠。

我以为校园爱情最纯粹的,我以为7年之痒都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能阻止我们。

可我忘了,爱情不是亲情,它是有保质期的,过了一定期限,它会腐烂、发臭。

就当陆瑾年以沈叔叔的病情为借口取消我们的婚姻,转头要和沈书仪举办婚礼时,我才猛然发现,我们的爱情早已走到尽头。

简直荒谬!

为了爸妈,我还幻想过如果他能及时取消和沈书仪的婚礼,我们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结果他不仅没有回复,竟然还让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这一刻,我彻底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