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水坝

“不说农田了，其实这片领地最让我感到欣喜的是矿产。”艾伦指向河流上游的山脉，“那里有裸露的黑色岩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石谷地的名字就来源于此——那可能是铁矿或者黑曜石的矿脉。”

罗南眼睛一亮：“铁矿？！那岂不是可以打造武器和盔甲？”

“正是。”艾伦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指向远处那座破旧的石头城堡，城堡周围隐约可见几个衣衫褴褛的农民正探头探脑地张望。

“看来我们的‘欢迎仪式’很简陋啊。”艾伦轻笑一声，随即收敛笑容，沉声道，“罗南，传令下去，队伍保持队形，缓缓前进，驻扎在领地边缘。不要打扰到村子里的居民，没有我的允许要是敢践踏农田，立斩！”

罗南立刻挺直腰背，高声喊道：“全体注意！列队前进！”

士兵们迅速整理装备，五辆马车紧随其后，队伍以整齐的步伐向城堡进发，而罗南则接到艾伦的命令只身先前往谷地与当地的村民交谈。

没过多久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畏畏缩缩地聚集在路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上前，颤巍巍地行礼：“欢迎领主大人到来。我是村里的长老格雷姆。”

艾伦勒住马缰，目光扫过这群面黄肌瘦的村民。

他注意到几个孩童躲在大人身后，胳膊细得像麻杆，却有着异常鼓胀的腹部——这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典型症状。

“格雷姆长老。”艾伦翻身下马，刻意将佩剑往后推了推，露出空荡荡的双手：“您不必行礼，我是艾伦.撒里尔，今日突然来到领地没有通知，恐惊扰了村民们。”

老格雷姆听到这，赶紧摇了摇头：“不怪老爷，不怪老爷，怪我们考虑不周到，不周到呀，唉，我就应该提前让人在河两边迎接，这样才能展现对您的尊重，怪我，怪我。”

“没事，老人家，我来谷地不是为了排面，只是想做些实事。”

艾伦微笑着扶起老格雷姆，目光温和地扫过周围的村民。

他能感受到这些人的忐忑与不安——新领主的到来，往往意味着新的赋税和劳役。

“格雷姆长老，能否请您先介绍一下谷地的情况？”艾伦问道。

老格雷姆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老爷，黑石谷地现有村民八十五户，共三百二十人。主要靠种些耐旱的燕麦和黑麦为生，偶尔也进山打猎。但这两年收成不好。很多村民都揭不开锅了。”

听到这话，艾伦面色严肃。

“我想先巡视一番领地，长老，您能给我道路吗？”

老格雷姆连忙点头：“当然，当然，老爷请随我来。”

他颤巍巍地转身，领着艾伦一行人沿着泥泞的小路向村庄走去。村民们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既好奇又畏惧地打量着这位年轻的新领主。

艾伦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破败的茅草屋、肥力不足的田地、瘦骨嶙峋的村民……

“长老，村里的存粮还能撑多久？”艾伦低声问道。

老格雷姆苦笑一声：“老爷，实不相瞒……最多再撑半个月。去年收成不好，前任领主走前又把种子粮收走了大半，现在大家只能靠家里的余粮勉强过活。”

艾伦眉头紧锁，粮食问题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严峻。

艾伦走到一片农田，半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在指尖捻了捻。土壤干燥松散，明显缺乏肥力。他抬头望向远处干涸的沟渠，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些灌溉沟渠多久没修整了？”

老格雷姆叹了口气：“回艾伦老爷，至少三年了。”

“嗯……”艾伦皱眉思索。

相比于河边的平原，这里的土地肥力低，而且水分不足。

如果不是无奈之举，谁会抛弃肥力很高的农田来这破地种田呢？

“老人家，村子还有多少年前劳动力，可够修水渠吗？”

老格雷姆掰着粗糙的手指算了算：“老爷，能干活的男人约莫七十来个，但眼下春耕在即，若是都去堤坝恐怕...…”

艾伦抬手打断：“我明白您的顾虑。”

他转向罗南，“从明天起，调派五名士兵参与修渠工作。另外，凡是参与修渠的村民，每人每天可获得半磅粮食作为报酬。”

老格雷姆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这可使不得啊老爷！士兵们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在我的领地上，没有什么活是分贵贱的。”艾伦笑着将长老搀扶了起来，“罗南，你亲自带队。”

“遵命，少爷。”罗南挺直腰板应道。

之后，艾伦沿着河流往北面行去，边走他边观察着大河。

“老人家，您们在这里也生活很多年了，就没有发现这河流涨潮落潮的规律吗？”

长老苦笑一声：“老爷，这条河性子古怪得很。有时候连着三年都风平浪静，有时候一年能泛滥四五次。前些年村里有个小伙子不信邪，硬是在河边开了块地，结果最后一次庄稼都没收成...…”

老人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艾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沿着蜿蜒的河岸游移。突然，他注意到河滩上几大堆形状规则的石头。

蹲下身仔细查看后，他瞳孔微缩——这些石块上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是被人搬过来的。

“长老，这些是...…”

老格雷姆凑近看了看：“哦，这是老辈人修的堤坝残骸。据说百年前有位领主想治水，花了大价钱修这些，结果...…”

“结果怎样？”

“保了村子几年安定，但后面那位老领主被调走，再也没人注重修理堤坝，最后在一场暴雨后堤坝被冲开，不少人都因那场灾难而死。”老人叹息道，“后来新领主上任只顾着捞钱，也没有想过重新再修。”

艾伦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轻轻触摸那些石块，打开了系统：

【发现古代水利设施残骸】

【地块产出：生产力2，科技值1，信仰值1，（需要工匠研究才能获得产出，研究完成后可为工匠获得治理水灾的水利改良，拦水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