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齿轮图书馆的诡影书墙

便利店玻璃上的“齿轮图书馆开放”广告在晨光里一闪一闪，像个生锈的灯塔。周敏带着众人转过街角，就看见栋五层高的老楼，外墙爬满齿轮状的爬山虎，正门上方的“图书馆”三个字是齿轮拼成的，中间的“书”字还在慢慢转动。

“这门咋开啊？”陈刚盯着旋转门发愁，昨天在齿轮小区刚学会用执念开门，这会儿又紧张得搓手。小雨蹦蹦跳跳地去推门，结果手刚碰到齿轮把手，门就自己转开了，露出里面堆满齿轮状书架的大厅，每本书的书脊都在发光，字还会变——刚才看见的“勇气之书”，这会儿变成了“别怕黑夜”。

“生存目标肯定是找十二本执念之书，修复中央大钟。”周敏指着大厅中央的巨型齿轮钟，钟面缺了十二块数字，每块缺口都闪着微光，“特殊提示说‘书的影子会吃人’，咱得盯着书脊的影子，别让它们变成齿轮形状。”

四人刚走进书架区，穿中山装的管理员诡影就凑过来，鼻梁上架着齿轮状的眼镜：“要找什么书呀？执念类的在三楼，编号类的在负一层……”张力眼尖，看见这人手腕内侧光溜溜的，啥编号都没有，立刻大喊：“假的！诡影没编号！”抄起齿轮状的书架牌就砸过去，管理员瞬间碎成齿轮雨，每片齿轮都刻着“陷阱”。

“走，咱自己找！”苏晴带着小雨上二楼，发现这里的书会自己动，有的书脊在往齿轮化变，有的则闪着微光。小雨突然指着本飘在空中的书：“姐！那本书脊上刻着‘团结’，和咱在超市收集的价签字一样！”她刚伸手，书的影子突然拉长，变成齿轮状的手抓向她。

“用徽章！”苏晴赶紧掏出在齿轮中学得的“勇”字校徽，徽章一亮，书影就缩了回去。小雨趁机抓住书，发现封面印着个齿轮裂开的图案，里面透出微光，正是执念之书的标志。

楼下突然传来张力的喊声：“负一层全是编号书！每本封面上都印着生存者编号，我看见‘C-4724’了！”周敏和陈刚跑下去，果然看见书架上摆满了刻着编号的书，最新的一本封面还在滴血，正是陈刚的“C-4725”。

“别碰编号一样的书！”周敏拉住想摸书的陈刚，“价签那回说过，编号重叠会激活诡影。”话音未落，书架突然开始旋转，所有编号书的影子在地面拼出巨大齿轮，齿轮中心爬出无数齿轮诡影，关节处是钢笔尖状的利刃。

“快上楼！”张力扛起陈刚就跑，四人在书架间穿梭，发现三楼的执念之书区相对安全。苏晴突然想起在齿轮超市得的发光齿轮，赶紧掏出来往地上一扔，齿轮滚过的地方，诡影的利刃就自动崩断，原来这东西能克制镜域核心。

“还差三本！”小雨数着手里的执念之书，“‘坚持’‘希望’‘团结’还没找到。”她突然看见最顶层的书架上，有本书在发强光，书脊上的字不断变化，从“放弃”变成“坚持”，又变成“站起来”。

“就是它！”陈刚自告奋勇爬梯子，结果刚摸到书，整个书架突然变成镜子，镜中倒映的他背后站着个齿轮诡影，胸口嵌着“C-4725”编号——正是他自己的编号。“别信镜子！”周敏想起钟表店的教训，把发光齿轮扔向镜面，镜子“咔嗒”碎成齿轮片，诡影随之消散。

四人刚集齐十二本书，中央齿轮钟突然发出轰鸣，所有书的影子开始重叠，在地面拼出通往镜域的裂缝。周敏看见裂缝另一端的齿轮坟场，林长生正坐在齿轮堆上，手里捧着本巨大的书，书封面上印着“解析者的执念”。

“周敏！把书塞进钟面！”林长生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传来，“这些书不是镜域的道具，是你们自己的故事！”四人赶紧把执念之书按进钟面缺口，每本书嵌入时，钟面就亮起对应的执念光，“勇”“毅”“信”……十二道光连成齿轮图案。

齿轮钟突然发出清亮的钟声，不再是齿轮咬合的“咔嗒”，而是真正的“当——当——”声。所有书架恢复正常，书脊上的字不再变化，而是稳稳地刻着“勇气”“团结”“希望”。镜中的诡影们发出尖啸，化作光点融入执念之书，每本书的封面上，都慢慢浮现出他们四人的影子，旁边刻着“执念者永存”。

陈刚摸着腕上的“C-4725”编号，发现周围的光晕更亮了，像戴了个会发光的齿轮手链：“原来咱们一路收集的，不是书也不是徽章，是咱们自己变勇敢的过程啊！”张力笑着拍他肩膀：“可不嘛，镜域就像个考官，咱每过一关，心里的胆子就多一分。”

图书馆的玻璃窗突然透明，露出外面的街道，便利店的电子钟显示07:18，比上次又前进了三分钟。周敏看见窗台上浮现出新的血字：【执念等级LV.6，镜域通道稳定度60%，下一站——齿轮博物馆】，旁边画着个齿轮裂开的图案，和执念之书的封面一模一样。

“齿轮博物馆……”苏晴盯着画发呆，突然想起在齿轮中学看见的检修日志，“那儿会不会藏着镜域的起源？比如1995年的工程事故，到底咋把人变成齿轮的？”周敏点点头，掌心的齿轮疤痕突然发烫，和林长生在镜域扔出的发光齿轮共鸣。

四人收拾好执念之书，发现每本书里都夹着张纸条，有的写着“下次在齿轮博物馆等你”，有的画着齿轮裂开的路线图。小雨把书小心地塞进背包，齿轮状的书包带刚好卡住执念之书，像量身定制的保护套。

走出图书馆时，阳光终于穿透云层，齿轮状的爬山虎在光线下显得没那么可怕了，反而像串会发光的手链。远处的钟楼指针正常转动，镜域的齿轮仍在某处轰鸣，但四人知道，只要他们捧着这些记录勇气的书，再深的齿轮迷宫，也能走出一条带着光的路。

便利店方向传来新的脚步声，又有生存者被镜域吸入，手腕内侧新编号“C-4726”在阳光下闪烁。周敏迎上去，像个经验丰富的队长：“别怕，咱们有执念之书护体。镜域的齿轮转得再快，也追不上咱们心里的光——走，带你们去齿轮博物馆，看看这破轮回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