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鲁智深纳头就拜,愿与邓大王义结金兰

“我……愿意让贤!”

邓恩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一样,明明是正室,现在成小妾了。

这时,邓龙的目光望向了鲁智深:“智深师兄,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鲁智深心中暗思—这邓龙端的是个好汉,先让我做大头领,如今又让我做二头领,若不从,反倒是俺不知礼数了。

“智深虽是僧人,但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如今二龙山的众兄弟也还了俗,不必再以师兄弟相称。”

“智深愿喊你一声大哥!”

鲁智深说完立刻起身,纳头便拜。

邓龙也赶忙起身,纳头就拜:“智深兄弟!”

鲁智深再拜:“大哥!”

邓龙还拜:“兄弟!”

邓恩噘着嘴道:“见过智深哥哥!”

“哈哈哈——”

鲁智深直接拿起了酒坛,满了两大碗酒水:“吃酒!”

“来!”

邓龙和邓恩纷纷端起酒碗与鲁智深共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鲁智深端着酒碗说道:“俺有件事,非要大哥应下不可!”

邓龙端起酒碗示意:“兄弟,但说无妨!”

鲁智深这才道:“大哥让俺坐了这第二把交椅,俺若不为大哥纳投名状,如何对得起大哥啊?”

“对对对!”邓恩疯狂点头:“智深哥哥一身好武艺,当纳投名状!”

邓龙闻言,缓缓道:“不瞒智深兄弟,大哥本是宝珠寺主持,因世道艰难,带着僧众养发还俗,打着普度众生的旗号,干的是杀富济贫的买卖,顺带放点印子钱!”

“没错,没错!”邓恩点头:“咱们二龙山脚下几座村子百姓都受过我大哥接济,百姓称他为二龙山活佛!”

邓龙继续说道:“这投名状分两种,大投名状和小投名状!”

鲁智深问道:“何为大,何为小?”

邓恩接话道:“这小投名状就是寻一恶霸财主,劫了他的不义家财!”

“没意思!”鲁智深摆手表示拒绝。

邓恩不说话了,目光望向了邓龙。

邓龙笑着道:“这大投名状,就是劫官府!”

“哈哈哈!”鲁智深大笑起来:“这世道官商勾结,私占良田,强抢民女,遍地都是恶霸财主,要劫就劫大的,劫那狗官的不义之财!”

“哈哈哈!”邓龙大笑起来:“兄弟这番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眼下正有一桩富贵!”

“大哥,快说!”鲁智深伸手示意。

邓龙道:“这青州的慕容老狗自赴任以来,四处搜刮民脂民膏,每年都要送万贯钱财入东京,贿赂他那贵妃妹妹,可谓是天赐的富贵啊!”

“啪!”鲁智深一巴掌拍在桌上:“就劫了慕容老狗的贺礼!”

“哈哈哈!”邓龙大笑起来:“智深说的是啊!”

邓恩闻言,连忙摇头:“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

邓龙质问弟弟:“有何不可啊?”

邓恩赶忙说道:“智深哥哥刚到二龙山,对本地之事多有不知,慕容老狗毕竟是青州知府,劫了他送去东京的贺礼,必定要被官军剿我二龙山啊!”

邓龙高声道:“剿便剿,怕他作甚?”

都穿越成山贼了,这要不干点大买卖,不是白穿越了?

更何况,身边还有鲁智深这样的好汉。

“大哥说的是!”鲁智深道:“管他什么官军,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哈哈哈!”邓龙大笑起来:“兄弟此言正合我心!”

“这这这?”邓恩摇头,望着邓龙道:“大哥,这智深哥哥虽是好汉,但……”

鲁智深闻言,顿时不悦道:“怎么,兄弟不信洒家?”

邓恩:“呃……”

鲁智深闻言,便拉着邓龙两兄弟到了佛殿前,拿起了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

“大哥且看智深给你耍两招!”

只见鲁智深右脚一跺,青石地砖颤抖。

手中禅杖如青龙般破空呼啸,似泰山压顶卷起阵阵罡风。

身形辗转腾挪间僧袍鼓荡如战旗猎猎。

不多时,鲁智深挥出禅杖,拦腰砍断殿前松树,惊得树梢上的小松鼠飞窜。

“这般耍子,可入得大哥法眼?”鲁智深倒提着禅杖,虽是望着邓龙,却又用余光打量邓恩。

邓龙大笑起来:“兄弟有这等身手,如何劫不得慕容老狗的贺礼啊?”

“智深哥哥当是条好汉,邓恩佩服的五体投地!”邓恩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惊不已。

甚至有一种错觉,在鲁智深眼里,他就是那棵松树,随时可能会被拦腰斩断。

再想想自己刚才挨的那一巴掌,好像也不冤枉啊!

还是自己大哥有远见啊!

自己不是挨了一巴掌,而是和自家大哥一起唱双簧,为二龙山招揽了一位好汉。

没错!

身为弟弟,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哈哈哈!”鲁智深爽朗大笑。

既然认了邓龙当大哥,又做了二龙山的二头领,想纳投名状,自然是要亮出些本事,不然无法服众。

邓恩忽然说道:“不如趁今夜,大哥和智深哥哥义结金兰,就此歃血为盟,夺那慕容老狗的贺礼!”

“言之有理啊!”鲁智深点头。

邓龙心头一惊,这个蠢弟弟居然脑袋开窍了。

邓龙赶忙说道:“早有此心啊!”

随后,邓龙和鲁智深到了佛殿内,召来一众小喽啰见证。

两人分别将三炷香插在青铜鼎中,跪在佛像前。

“念邓龙、鲁智深虽为异姓,即结为兄弟。”

“同心协力,救困扶危!”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随后,两人割破手指,将血滴入酒碗中共饮。

鲁智深:“大哥!”

“兄弟!”邓龙大吼。

“大哥!”

“兄弟!”

“哈哈哈—”

两兄弟紧紧相拥在一起。

深夜。

邓龙同鲁智深一同到后堂禅房安歇,两兄弟同睡一铺炕。

原本应该和自家大哥睡在一张炕头上的邓恩只得在一旁的罗汉榻上落座。

心中稍有不悦,却又不敢言语。

邓龙立刻开口道:“你怎么还坐得下?”

邓恩大惊:“大哥,这家里,如今都没有我坐的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