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微笑着说：“我一直觉得很有意思，系统在描述你的血脉时，听起来像个狂热粉丝。考虑到我们现在知道你们聚居地成了‘当地传说’，我觉得城主的父亲就是这个粉丝，他是少数知道你们存在的人类之一。”
微光对着屏幕发出嘶嘶声：“我很不爽光元素亲和力成了主导，至少我的幻象操控没变成光系幻象操控。我们聚居地的那种限制更少。”
方知对此点头表示认同：“那是因为神圣血脉的稀有度更高。和你的血脉相比，他们在第二个技能里还多了一个光系法术，庆幸它没降低你的高等幻象操控能力。”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是高等幻象操控，而神圣血脉只是初级光元素操控呢？”
“那是因为幻象是一种复合元素，一般来说，与神秘领域所称的更复杂元素相比，掌握那些天然的‘基本元素’更难，因为复杂元素背后有智慧生物的创造，而高级复合能量则是另一回事，它们融入了各种概念。”方知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对于如何运用光元素和幻象操控，你有什么初步想法吗？”
微光稍稍兴奋起来：“嗯……基本上可以概括为变成一个愤怒的、会发光的装甲迪斯科球。”
方知挑了挑眉，但还是挥了挥手关掉了屏幕：“我晚点再问具体细节，关于‘半神同化’技能，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明白这是因为我拒绝了‘半神’这个主技能，但和你缔结了强大的契约，我不想在战斗中与你融合，而且我觉得你也不想。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方知接着调出一个新屏幕：“首先，咱们完成这个任务，看看你的血脉稀有度。”
他点击一个按钮，一条通知弹了出来。
[主线任务（1级：兽界）：已完成]
在兽界，找到并获取一件稀有或更高级别的物品、物件或契约，并通过系统方尖碑确认。
稀有度：传奇
类型：契约
[奖励：解锁6 - 10阶段]
微光在他腿上转向方知：“传奇？但我仍然拥有史诗级的捕真蛇血脉啊。”
“很可能是因为你获得了那一点英勇之力，这肯定是罕见的情况，意味着系统将你的血脉评级与卡拉德里亚鸟血脉处于同一等级，而不是将你归为古老血脉。”
“哈，你这边就这些了吗？”
方知摇了摇头，又浏览了几个屏幕。
屏幕很多，因为他的权限自动打开了它们，这有点烦人，但对他来说，用精神能量浏览起来倒也轻松。
他找到了想要的内容，将其拉到前面，其他屏幕都被推到了一边。
然后他们愣住了。
[方知的头衔：
已激活：回归者-唯一
未激活：超额完成者-唯一，初阶升华者-普通
可获取：99 +]
[微光的头衔：
已激活：回归者-唯一
未激活：超额完成者-唯一（共享），初阶升华者-普通
可获取：3 ]
两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然后方知默默地点击“回归者”查看其信息。
[头衔：回归者|类型：系统]
稀有度：唯一
描述：承蒙您的庇护者的祝福，你作为玩家获得了第二次机会，请明智使用，因为此机会不会再有。
[效果：经验值获取提升1.25倍，技能获取几率提升15%]
微光开始窃笑：“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我们不该有这个头衔。但你这边是怎么回事？”
方知看着屏幕，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他动了动手指，数着那些井号的数量。
“它干嘛要把名字遮起来？我都能看出有多少字母。”
微光看看他的脸：“它？”
方知拍了拍他的头：“更多危险的秘密，这些井号和我检查你灵魂时说的事有关，而被划掉的名字……嗯，和我过去的一些事有关。”
微光歪着头，眯起眼睛看着他。
“通天塔相关的过去，还是其他方面的？”
“两方面都有。”
“……至少等我到6阶的时候，你再提这事吧，不然我怕自己不明不白就死了。”
“你能看到我的想法啊。”
“让我夸张一下嘛。这是一种应对机制。”
方知苦笑着摇摇头，查看其他头衔。
因为微光是他的契约兽，能共享的一些头衔，有时还能共享特质。
他共享了“超额完成者”这个头衔，因为作为未成年的契约兽，他不能参加新手教程，但反正能看到他关于教程的记忆，对他来说这个经历就多余了。
“超额完成者”头衔在他完成度低于90%时，能给他5%的完成度加成，这是个很大的奖励。普通的“超额完成者”头衔根据稀有度，加成只有1%到3%。
微光用鼻子指了指他们头衔的“可获取”部分。
“那个‘99 +’说明了你是否还拥有未知权限的问题。不过你能获取的远不止99个。”
“这是个折叠列表，我暂时不打算获取任何头衔。我们看看你的怎么样？我觉得这些头衔可能会给你不错的特质。”
“哦，对哦，因为我的血脉，我一开始就有一个特质，它会给我两个特质，还是替换掉我原来的那个呢？”
“改天再看吧。现在先看头衔。”
方知点击了微光头衔的“可获取”部分。
[可获取头衔：
新！光系天才-史诗
新！幻影光辉-古老
新！混血天性-唯一]
微光歪着白金色羽毛冠的头。
“史诗？即便血脉是传奇级别的？这比古老级别还低！”
“头衔稀有度也表明了事件或生物的实际稀有度，因为头衔大多基于现实发生的事情。光元素魔法兽和幻象魔法兽的数量比例大概是5比1。不过，头衔带来的效果不一定更好。”方知思考着这些头衔：“‘光系天才’和‘幻影光辉’这两个头衔能让你获得光元素和幻象元素的特质，所以获取它们没什么坏处，‘混血天性’头衔能赋予你血脉同步特质，这能帮助你更好地掌控两条血脉。”
他低头看着微光，耸了耸肩：“不妨都获取了。只有最终得到的特质才有数量限制。”
微光点点头，用鼻子点击了所有头衔。
他全部激活，方知也激活了他的“超额完成者”和“初阶升华者”头衔，后者表明他们是玩家，而不是系统出现前的居民。
然后，方知从灵魂绑定次元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圆令牌。
他像按按钮一样按下它，一个白蓝色的全息影像出现，是一本打开的书，和真书一样大，正在缓缓旋转。
一条通知响起。
[技能书-稀有已识别。是否打开稀有技能选择界面？是/否]
[是]
两个屏幕出现在他面前。
左边是一个滚动列表，有数百万个技能，名字缓缓滚动展示。
右边的屏幕标题是[职业技能选择]。
考虑到“[职业技能选择]”只显示“[未检测到职业。是否前往职业选择？]”，他关掉了那个屏幕，转向技能列表。
通常情况下，玩家不会用这个技能列表，因为要找到任何可用的技能都太耗时了，但对方知来说，用精神能量和思维丝线筛选这些技能轻而易举。
不过，其实也没必要这么麻烦。
他看着腿上的微光：“你觉得呢？”
微光左右摆动着身体，方知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动作。
“如果是我，我会选一些有价值的可进化技能。”
他轻轻哼了一声：“我很难找到解锁我主技能技能栏的物品，所以我觉得增加技能消耗对我来说不是个好选择，我该选一些更……特别的技能吗？”
“看看也无妨，我一直喜欢看那些特殊技能，看看它们能做什么，大多数人甚至都找不到这些技能。”
他看着屏幕，凝聚出一根更粗的精神能量丝线，连接到屏幕上，试图将屏幕“破碎”或幻象“破裂”的心理意象灌输进去。
屏幕抗拒着，他微微用力，注入更多精神能量，直到屏幕伴随着静电声消失，一个新屏幕弹了出来。
与其他蓝色屏幕不同，这个屏幕是深灰色的。
与原来显示“暗影步”或“火焰之刃”这类技能的屏幕相比，这个屏幕上技能的名字有趣得多。
[完全授权：稀有技能选择]
……
嗯……
大魔法师奥利西戴尔的冰火构造实验体9型
不稳定维度切割：原型4，部分物质化
暗影镰刀技法：序列28
道者烈日炎的终极剑术：208式之4
……
类型……
类型5变体6
类型7变体24
……
远古火龙之心显化魔力熔炉
神话艾瑞斯特尔的替代冠军戟魔法技艺步法
……
“哦哦。火龙之心那个技能是做什么的？”
“描述说这是一种原型方法，在仅有火龙血脉而无其本源的情况下，模拟成年火龙心脏的力量。不幸的是，这个魔法技艺极其不稳定，也没达到预期威力，所以被创造者放弃了，这样他就能尝试更成功的项目。看起来这是给拥有龙族血脉的人用的。”
“那元素概率计算机制呢？”
“上面说这是一种占卜技巧，利用元素地脉术，根据大气魔力比例来确定最佳的法术类型。哈。听起来马雷伦会对这个感兴趣。”
“马雷伦是谁？”
“我遇到的某个贵族魔法师，我现在不读技能描述了，开始想想该选什么。”
“但它们太有趣了……看！道者烈日炎创造了208种终极技法！我还以为这只是对修行者的刻板印象呢！”
方知只是翻了个白眼：“改天我再给你看更多，我们还得为传承事件做准备呢。”
于是，他们一边浏览选项，他一边仔细考虑。
独立技能通常没什么用，除非用来提升主技能的等级。
由于主技能通常只有在选择职业时才能获得，他目前还做不到。
好在所有稀有及以上等级的技能都是二级技能，而非三级技能。
三级技能提供被动加成，融合的三级技能越多，二级技能的稀有度就越高。
二级技能会添加到主技能的子技能栏中。如果主技能有可提升的等级，就会提升。
存在不兼容的技能，有些技能添加到主技能中甚至会降低主技能的稀有度，但通常这类技能根本无法添加到主技能里。
“你想完成什么样的路线，你第一个主技能需要什么？”
方知手托下巴思考着：“我追求实用性，这意味着一般的魔力操控、一两个制作主技能以及适应性技能，至少对于前三个等级，我已经知道自己想要哪种主技能了，所以这方面没问题，但我在想……也许这个元素占卜技巧的创造者还有其他相关技能。”
技能创造者登记的名字是“索夫伦·莱斯特尔”，这让他挑了挑眉。
他对细节不太熟悉，但很确定这家伙应该已经死了。
“全纪元学院登记他为‘失踪’，并非死亡。”
“嗯，我想也是，但他不是二十多万年前的全元素战斗法师吗？这不太可能还活着，也许他是某个隐世传人，沿用了他的名字。”
“你不能查查他最后一次创造技能是什么时候吗？”
方知能查，查完之后，惊讶地发现。
他首次创造技能登记时间是99998年前，而最新的技能仅在10年前。
所以，他肯定就是他所想到的那个“索夫伦·莱斯特尔”。
“我知道你说过讨厌战斗法师，但别因为偏见就错过他的好技能。”
方知瞪了一眼腿上的蛇：“我是说过讨厌战斗法师，但那只是因为他们的主要派系，红袍与灰袍教团，极其暴力，还总习惯相互争斗，为了测试破坏力而破坏环境，从索夫伦·莱斯特尔的这些技能来看，他似乎没那么热衷于把人炸成碎片，所以我没意见。”
事实上，从他看到的索夫伦·莱斯特尔创造的稀有技能可以判断，在所有元素以及研究最独特的元素组合方面，他是个真正的天才。
而且他还创造了50多个类似占卜技巧的“适应性”技能，这些技能会根据使用者所处环境做出反应。
他找到了几个不错的选择。
“我在考虑选‘元素完整性验证’‘环境分析变体3’‘能量异常自动指示’或者‘混沌篡夺洞察’。”
“……这些名字对我来说听起来都差不多，能给我讲讲大概吗？还有，我觉得我永远不会有那种本事，想复制别人技能的时候就能复制。”
因为只有方知有权限，微光看不到他看到的技能描述，只能靠他提供信息。
他能看到技能名字，是因为有时其他人能获得玩家技能表的有限访问权限，但通常没人能在他们身上使用技能书。
听到蛇说的后半句，方知翻了个白眼。
“任何创造出来的技能都会自动添加到系统数据库，并且会构建出这些技能的变体，以便更广泛地使用，普通稀有技能列表里会有这些技能的版本，但可能会稍有不同，系统绝不会允许玩家囤积那些本可用来增强通天塔居民实力的信息，这些个人技能对我来说更适用，因为更容易根据我的需求进行修改。”
方知重新看了看技能描述，为了方便微光理解，简化了技能名：“验证技能能告诉我所在区域元素魔力的‘完整性’，也就是它们转变成其他元素的可能性，环境分析会给我当前区域元素生态和局部魔力环境的概要，这有助于我根据实际情况快速调整法术。
能量异常可以作为我欠缺的杀意探测的替代技能，能在我的魔力视野甚至精神感知领域中，被动突出显示奇怪的魔力形态，洞察这个技能似乎和我们所了解的第七领域有关。”
“这么说，像是野外研究员的专业技能？听起来很有用，你可能得全选了。但第三个听起来最重要。我和你共享感知时，你都察觉不到杀意，而你的计划会让你成为更大的目标，所以目前这个对你最有价值，看来连索夫伦都在杀意探测上有问题。”
方知微微皱眉，思考着最后一个技能：“更有可能是索夫伦发现了第七领域的踪迹。你知道‘赦罪之地’的情况，那里半数的存在严格来说甚至都不算‘活着’。”
“看来他探索外域的传闻是真的，总之，选异常这个技能？”
方知点点头，选择了这个技能，旁边的全息技能书变成了和屏幕一样的灰色。
他用一根精神能量丝线连接到书上，用意志激活它。
一阵令人不安的嘶嘶静电声在他脑海中回荡，随后技能书消失了。
他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能量按照技能的指令运作，他的思维丝线也注意到了这个白色空间里一些与其他部分不太相符的小细节。
他从扶手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尽管在这时间静止的空间里肌肉并不会感到疲惫。
银色翅膀的蛇缠上他的脖子，这样他就可以离开了。
“我想离开方尖碑。”
随着方知的话音落下，冷漠的系统音响起，同时弹出通知。
[你是否想离开方尖碑？是/否]
[是]
世界陷入黑暗，随后他发现自己站在方尖碑的四个拱门之一处。
方知抬头看了看，叹了口气：“我忘了在下雨。”
“不，你没忘，你什么都忘不了。你只是不想去想。”
确实，他面带微笑回应微光，故意放慢脚步往回走，就为了惹恼此刻又没了翅膀、还被淋得湿透，正趴在他头顶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