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想了想,轻声问道:
“可是家里缺米粮?我米缸里还有不少,待会儿给你装些带回去。”
王妮儿依然轻轻摇头,不说话。
陈义犹豫片刻,接着问道:“是缺银子?”
....
一连问了数次,王妮儿都一言不发,只是一直摇头。
陈义挠了挠头,很是无语。
....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义终是忍不住道:
“妮儿,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免得王叔担心。”
此言落下,便见王妮儿抬起头,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只是她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好似渗出了鲜血般夸张。
“妮儿,你的脸色...,可是病了?”
王妮儿也不回答,目光坚定,却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她猛然起身,冲着油灯轻轻一吹。
“呼——”
油灯熄灭,只剩炉中柴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陈义眼前一花,便见一道身影朝自己扑来。
娇躯入怀。
陈义心神一荡,他下意识伸手抓去。
入手丰腴、软弹。
怀中少女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吟:
“嘤——”
陈义此时早已心乱如麻,他两世为人,何曾受过这等考验。
他如触电般赶忙缩回了手。
刚刚摸的是什么,陈义猜也能猜出来。
本能之下,陈义只觉小腹莫名燃起一阵邪火,全身燥热无比。
脑海中似有一个声音出现:
【*她、*她,狠狠地...】
陈义双手不受控制的就要再次摸上去,可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犬吠唤回了陈义的理智。
“汪——”
陈义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邪火,理智再次占领高地,眼神也逐渐清明。
【王妮儿是前身一直想娶的,我虽继承了前身的记忆,可我却不是前身!】
【我是陈义....】
【王妮儿在我心里更像妹妹。】
【我若那样做了,只会伤人伤己...】
陈义心中对女人并不抵触,可他更想要的是水到渠成,而不是被下半身战胜理智,荤素不忌。
陈义轻声道:
“妮儿,我们不能这样,快起来...”
王妮儿闻言,娇躯一颤,带着哭腔道:
“义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嫌弃我....”
王妮儿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脱陈义衣服。
陈义心如止水,伸手抓住王妮儿的手,冷静道:
“妮儿,我心里一直拿你当亲妹妹...”
王妮儿闻言娇躯再颤,委屈道:
“义哥,你难道不想和妮儿好嘛....”
陈义摇了摇头道:“我不能那样做。”
两人再无言语。
王妮儿依偎在陈义怀中,嚎啕大哭。
直到最后,她猛然起身,夺门而去。
陈义跟到大门口,亲眼看着王妮儿返回家中,这才无奈返回屋里。
他暗叹一声道:
“唉,难办啊!”
....
漫漫长夜,总有人家未眠。
村中段,一户人家,青砖灰瓦,松木做粱。
这处宅院不知比陈义家强了多少倍。
在整个陈家村,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富户了。
屋内。
两盏油灯映照下,陈洪光着膀子趴在炕头上。
只见他背上瘀血遍布,一片红肿。
陈母轻轻地给儿子换上草药,心疼道:
“都怪陈义那个小畜生,害地洪儿挨杖邢...”
趴在炕头的陈洪疼得呲牙咧嘴,闻言亦是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我绝不会放过那小子!”
“嘶——,娘,轻点儿...”
在陈洪看来,上几日陈义还四处借粮,而今却帮陈老头和王妮儿交齐了税银。
其中若无猫腻儿,打死陈洪都不信。
既然差爷已查证陈义与陈二之死无关,那便无错。
他绝不相信差爷会徇私枉法,包庇陈义。
那陈义的银豆子又是哪来的?
陈洪心中暗道:
【上次在杂货铺碰到陈义,他搞到了两只活松鸡,换了不少银钱,难道银豆子也是他打猎换来的?那他打猎窝子得多肥?】
此刻,他怨恨、嫉妒。
脑海中浮现出陈义掏银豆子时毫不在意的表情,陈洪再次狠狠咬了咬牙。
正应了那句话:忍一时越想越气!
陈洪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明日必要去找他麻烦,让陈义付出代价。
....
陈父围坐在火炉旁,“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一声不吭。
他在等。
等大儿子陈山。
今日交完冬税,陈父便将剩余银钱全部拿出,让大儿子到县城去买些东西。
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那件准备了一整年的大事儿。
此事还要从去年冬狩说起....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爷仨儿在二重山即将结束狩猎时,眼尖的小儿子陈洪却发现了一只幼虎。
陈父活了五十几年,些许见识还是有的。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只幼虎非凡兽,而是三重山里跑出来的巨齿虎异兽。
那一刻,他无比激动。
陈父知道,这次他们老陈家要发大财了!
幼虎有幼虎的价值!
他早年就听说过,有不少富商权贵喜欢驯养异兽。
若能将其活捉,想必这只幼虎少说也能卖几百两银子。
凭此,他陈家便能一跃成为有钱人,往后几代人都再也不愁吃喝。
只是不凑巧的是,那只幼虎钻进了一处极深的窄缝。
三人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将幼虎活着弄出来。
要知道,幼虎活的才值钱!
若是死了,就没啥价值了。
三人无奈,最终也只能放弃了。
.....
待大儿子陈山归来,陈父才开口道:
“都买回来了?”
陈山憨厚笑道:“嗯,一样不少!”
陈山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裹打开,只见其中放着十几只锋锐箭头,以及大量干燥牛筋。
陈父捻起牛筋,使劲儿搓了搓,暗暗点头道:
“不错,是上好的牛筋,这几日尽快把弓弦做好,咱们好进二重山猎杀那头畜牲...”
陈山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还是问道:
“爹,巨齿虎毕竟是异兽,你说咱们能成功将其猎杀嘛?”
陈父信心十足,这一年来做足了准备。
他费劲心思,自南山上搞到了上好桑木,打造了两把“上力”小梢弓,给两个儿子升级了猎弓。
“上力”新弓搭配锋利箭头,射杀一只幼虎,足够了。
陈父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道:
“异兽又能如何,只要是畜牲,就逃不过猎人的手,更何况那畜牲还没成年...”
趴在炕上的陈洪亦是露出凶残笑意,冷哼道:
“必将那畜牲猎杀!”
此时,父子三人已完全沉浸在射杀幼虎后的幻想之中。
虎牙、虎皮、虎骨、虎血、虎肉....
但凡其中一样,都抵得上他们狩猎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