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扭转万妖钱庄危局

秦渊轻抚了下胸口，感受着刚刚获得的《九尾聚财媚术》在体内脉络中游走的奇妙感觉，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推门大步走出。

外厅中的景象堪称混乱的极致——数十位暴怒的妖王围成一圈，个个眼冒凶光，杀气腾腾。

几头牛头人保安面对这些实力远超自己的大妖，已经退到墙角，战战兢兢地维持着岌岌可危的最后一丝秩序。

满地狼藉，断椅残桌，愤怒的咆哮声几乎要掀翻钱庄的屋顶。

“诸位！”

秦渊轻轻一拍手，声音不高，却如同一道无形的威压，瞬间穿透嘈杂，让所有喧嚣戛然而止。

数十双凶狠的眼睛齐刷刷投向秦渊，有惊疑，有愤怒，但最多的是疑惑——这个人类修士，是哪里冒出来的？

“万妖钱庄，从现在起归聚宝盆所有。”

秦渊轻描淡写地宣告着这个震撼的事实，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随意，大步走到中央，姿态闲适得就像踏入自家后院。

“玉面夫人已经让我全权处理此事。”

这话一出，立刻引爆了现场。

“放屁！”一个生着犄角的牛妖王怒目圆睁，一拳砸碎了身旁的石柱，“我押在这里的十万香火怎么办？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的三十万呢？”另一个满身覆盖着青色鳞片的蛇妖王拍案而起，妖气冲天，“不把钱吐出来，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小的们只想问问，我们还能取出存款吗？”

几个修为不高的小妖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小心翼翼地发问。

人群中的骚动越发剧烈，一些急躁的妖王已经摩拳擦掌，眼看一场血雨腥风即将爆发。

秦渊却不急不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掌控着全局。

他轻轻拍了拍手，身后的牛头人立刻慌里慌张地抬上一个雕刻精美的大箱子——正是刚从玉面狐狸那里搜刮来的珠宝灵石。

“啪！”

秦渊单手打开锦盒，耀眼的光华瞬间流转满堂，各色珠宝灵石在阳光下闪烁出迷人的光彩。

这一手，顿时让躁动的妖王们安静了几分。

“各位，都别急。”

秦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哪还有先前那副市井小民模样。

“玉面夫人的经营不善，造成今日局面，实为遗憾。但聚宝盆接手后，自当负责到底。所有债务，分毫不会少。”

他从箱中随手取出一块拳头大小、晶莹剔透的翠绿灵石，在手中轻轻抛了抛，灵力流转，惹得众妖眼馋不已。

“今日先付各位两成做诚意，三日之内，本盆保证所有债务清算完毕。”

这干脆利落的承诺，让不少妖王的气焰稍微减弱。

然而，一位身高丈二、浑身虎纹的妖王却不买账，怒吼一声，挥舞着碗口粗的拳头冲向秦渊：

“少来这套！谁知道你小子是不是跟那骚狐狸一伙的？交出所有香火，否则老子先打爆你的狗头！”

众妖的目光聚焦在这一幕，有人已经开始暗暗后退，生怕被波及。

秦渊眼神一冷，体内刚升级的地仙中阶法力瞬间爆发！

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复杂动作，只是抬手一掌，轻描淡写地向前拍出。

虚空震颤！

一股无形的巨力如山崩海啸般席卷而出！

虎妖王那庞大的身躯还未触及秦渊衣角，便被这股力量硬生生弹飞出去，如同断线风筝一般横穿整个大厅。

“轰！”

三根碗口粗的石柱被他撞碎，墙壁上炸出一个大洞，虎妖王才停了下来，面色惨白，口吐鲜血，目露骇然。

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秦渊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下次动手前，最好先看清对方底牌。”

他扫视全场，刚升级的地仙中阶气息不经意间流露，压得众妖透不过气来。

“我秦渊说一不二，三日内必还清所有欠款。还有谁不服？”

场内静得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趁此机会，秦渊大手一挥，尽显大佬风范：

“所有债主，到这边登记造册！小债主闪开点，大债主排前面！按照登记顺序，三日内依次结清！”

牛头人手忙脚乱地搬来账簿和笔墨，登记工作立刻井然有序地开始了。

先前还杀气腾腾的妖王们，此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乖乖排起长队，连那位虎妖王也忍着剧痛，低调地站在了队伍末端。

与此同时，前厅那些惊慌失措的储户们仍在骚动不安，有些已经开始往外挤。

秦渊大步流星走到前厅，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柜台上，俯视众妖。

他拍了三下柜台，声如惊雷：

“诸位请安静！”

众妖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所有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我乃聚宝盆秦渊！”

他声若洪钟，气势如虹，周身法力隐隐流转，营造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从今日起，万妖钱庄改为聚宝盆西牛贺洲分行！所有储户的香火，分文不少！”

“骗子！”一个绿毛小妖尖叫着，挥舞着细长的手臂，“玉面夫人都跑了，谁信你的鬼话？”

秦渊玩味地笑了，这笑容中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跑了？那么，那是谁？”

他缓缓抬手，指向门口。

众妖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玉面狐狸低着头，神情恍惚地站在门口，衣裳整齐，面容却憔悴不堪，目光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那种打碎骄傲、彻底臣服的放荡视觉效果，让在场所有雄性妖怪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夫人现在是我聚宝盆的员工，由我全权负责赔付。”

秦渊踱步走向柜台，随手抓起一本账册，指尖灵力流转，快速翻阅。

“不但如此，重组后所有储户利息翻倍，算是补偿诸位的惊吓。以聚宝盆的信誉为担保。”

“翻倍？”

储户们面面相觑，眼中燃起贪婪的火焰，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当然，”秦渊啪地合上账册，声音铿锵有力，“不信的可以现在取钱走人，信的就留下来填登记表，三日后来取双倍利息。”

一位皮肤褶皱、眼睛却锐利如鹰的老妖精看到大厅内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已经安静服帖地排队登记，不由得疑惑地问：

“连那些硬茬都服了？”

“因为聪明人都知道，”秦渊笑容灿烂得刺目，眼神却锋利如刀，“相信聚宝盆，才能真正发大财！看不清形势的，只会血本无归！”

他猛地一拍柜台，木质台面龟裂，气浪扩散：

“都排队登记！三日后，香火照付不误，迟一刻我秦渊提头来见！”

储户们眼见那些修为高深的大债主都安分守己，也纷纷排起长队，填写登记表。

“对了，”秦渊忽然像想起什么，大步走向仍呆立在门口的玉面狐狸，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从今天起，你负责整理所有账目，一笔都不许差错。”

玉面狐狸木然地点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双美目黯淡无光。

秦渊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只见玉面狐狸娇躯一颤，脸色刷白，而后机械地点头，朝账房走去。

众妖只看到了秦渊的春风得意，却没人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的一抹冷芒。

扭转局势，不过须臾之间。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秦渊坐镇万妖钱庄，将混乱的局面完全稳定下来。

储户登记造册，债主分批安抚，账目整理归档，一切井然有序。

日落西山时，秦渊看着最后一批妖怪离开，长舒一口气，脸上显露出掠食者般的满足。

一场风波，席卷而来又席卷而去，留下的只有战利品——一家洗劫一空的钱庄，一只被彻底驯服的九尾妖狐，以及无数欠债的储户和债主。

秦渊坐在玉面狐狸原来的宽大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眼神深邃如潭，看着角落里奴仆般清点账目的玉面狐狸。

“有意思，这才刚刚开始。”

朝阳高悬，聚宝盆钱庄大门敞开迎客。

门前两侧，崭新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聚宝盆西牛贺洲分号”几个烫金大字格外显眼，仿佛在向整个西牛贺洲宣告着新王者的降临。

秦渊端坐于紫檀木太师椅上，手中青瓷茶盏轻晃，茶叶起伏沉浮，宛如他操纵的金融市场。

天眼通悄然运转，无形波动扫过整个钱庄内外，一切细微动静尽在掌握。

昨夜吞噬的五十万香火如江河入海，在他体内流转，地仙中阶的气息已然稳固，一股不断攀升的力量感让他心情大好。

“快到点了。”

秦渊放下茶盏，指尖在扶手上轻叩三下，笑容如刃般锋锐。

果然，下一刻，天空骤然变色。

轰！

一阵携带佛光的狂风自天而降，卷起尘埃漫天飞舞，地面青石板都为之震颤。

惠岸行者背负金锡杖，踏着祥云，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在钱庄门前。

他身姿挺拔，面容肃穆，佛门威严毫不掩饰，一步踏下，金锡杖杵地，震得整座钱庄微微摇晃。

“秦渊！三日已到，交出天马和账本！”

声若雷鸣，震得钱庄内的小妖们纷纷捂耳躲避，个个面露惊恐。

唯有秦渊，脸上笑容纹丝不动，仿佛早已预料一切。

天眼通微微闪动，他瞬间洞悉了惠岸行者的底牌——太乙金仙初期修为，当前香火值约2800万，因取经任务在身，资源受限，急于完成任务回报上级。

“木吒菩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秦渊慢悠悠起身，双手一拱，姿态轻松得像在招呼老熟人，“何必这般兴师动众？您要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

惠岸行者眉头一皱，没料到这狡猾的人类竟如此淡定，不由得多了几分警惕。

他冷哼一声，大步跨入钱庄，眼中带着一丝俯视众生的傲气。

“少废话，交出东西，我好回返灵山复命。”

秦渊轻笑一声，拍了拍手，身后几名壮硕的牛头人便抬着一个雕刻着祥云纹的巨型木箱走了进来。

同时，一名绿发妖怪双手捧着一本泛着淡淡香火气息的厚重账簿，毕恭毕敬地递到秦渊手中。

“木吒大人请看，”秦渊亲自打开木箱，露出里面几匹气息微弱、浑身伤痕的白色骏马，“天马都在此，只是这几位在路上遇见些小麻烦，受了些伤。”

惠岸行者眉头紧锁，快步上前检查。

这几匹马的确有天马独特的灵气波动，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比记载中的神骏之态差了几分灵性。

他正欲细看，秦渊已双手奉上那本账簿，表情诚恳得仿佛随时准备授勋的功臣。

“这本账册可是御马监最近十年的详细记录，”秦渊脸上写满了“我很不容易”的表情，“差点要了小命才弄到手的，菩萨请过目。”

惠岸行者将信将疑地接过账本，随手翻开，脸色骤变。

只见账簿上密密麻麻记载着令人触目惊心的交易记录——御马监高级官员挪用天马饲料香火、克扣灵丹调换劣质替代品、甚至暗中将珍贵的天马胎儿贩卖给妖族炼制法器。

每条记录都附带具体数字、日期，甚至还有官印和签名，活脱脱一本天庭高层贪腐证据集。

“这是何意！”惠岸行者面色铁青，眼中佛光闪动。

“木吒大人有所不知。”秦渊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无奈，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

他故意放缓语气，像是在讲一个不得不说的秘密：“这些天马和账本，本就不是我偷的，而是被人以相当于它们实际价值三成的香火抵押给了我那个'朋友'。”

他刻意咬重“朋友”二字，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向角落里那个正低头整理账簿的玉面狐狸。

只见那曾经高高在上的万妖钱庄老板娘，此刻肩膀明显一颤，纤细的手指在账簿上留下了墨迹，却不敢抬头反驳半句。

“这位前掌柜经营不善，激进放贷，导致钱庄资不抵债最终崩盘。”秦渊摇头叹息，摆出一副被无辜牵连的受害者姿态，“我只是被迫接手这烂摊子的倒霉蛋罢了。”

他拍了拍胸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幸亏我交友广阔，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群嗜血成性的债主手中抢回这几匹半死不活的天马和这本被殃及的账簿。”

惠岸行者眉头紧锁，眼中金光闪烁，一股天仙威压不经意间释放：“放肆！这账本怎会变成这样？与御马监正册相去万里！”

他双指轻点账本，金色佛光在纸页间流转，却无法查出任何篡改痕迹。

“唉，木吒大人明鉴，原本账册在混乱中被毁，我拼死抢回的只有这本副本。”秦渊一脸义愤填膺，指着账本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这上面记录的贪腐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啊！”

他凑近一步，语气诚恳：“难道菩萨不认为，这些腐败分子更应该被彻查吗？比起追究我这个小商人，揪出那些败坏天庭形象的蛀虫，岂不更为重要？”

秦渊天眼通悄然运转，如同无形探针般探入惠岸行者的气运波动，瞬间捕捉到对方内心的犹疑与震惊。

抓住这一丝破绽，他立刻调整策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靠近惠岸行者耳边：“实不相瞒，这账本是从一个叫狮子头的掌柜那儿得来。”

他声音更低了几分，仿佛在说一个惊天秘密：“此妖原是御马监外围人员，与玉面狐狸勾结，盗窃天马后发觉事态严重，便把赃物抵押给钱庄换取逃命资本。”

“区区天马，竟敢盗窃？”惠岸行者眼中佛光闪烁，手中金锡杖微微震颤，显然怒火中烧，“这狮子头掌柜何在？”

“跑了呗！”秦渊大笑一声，摊开双手做出无奈姿态，“钱庄崩盘那日，这厮卷走最后一批香火，抛下合作伙伴独自逃命去了。”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我费尽心思追查，才搞清楚这些天马背后的勾当。木吒大人不必担心，这事我已经彻查得七七八八了。”

“胡说！”玉面狐狸突然出声，那双曾经媚惑众生的狐狸眼此刻满是惊慌。

但当她对上秦渊那冰冷如刀的目光后，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加惨淡，声音立刻弱如蚊蝇：“我、我从未见过什么狮子头掌柜…”

秦渊装作没听见这微弱的反驳，一把拉住惠岸行者的手臂，将他引至角落，压低声音道：“此女已经认罪，愿意配合调查。”

他假装同情地摇了摇头：“可怜她运气不好，跟了个不靠谱的合伙人，现在只能任人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