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众人拾柴

要不就让咱们的爸爸都来一起砍树枝吧，总比李校长砍得多，砍得快。

她们两个听了，都笑了。

其实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呢。之前秋收后，村民们卖了粮，都无事可做，就聚在一起打牌、喝酒。有时喝多了还打架。

有一次我爸爸就是喝多了，和别人打了起来。后来听奶奶说，因为对方笑话爸爸丢了老婆。爸爸用一个酒瓶把对方的脑袋打开了花儿。结果还赔给人家医药费，奶奶和姑姑又拎着大包小包的奶粉、水果罐头、点心，上门赔礼。

这一次，我给爸爸找点活干，省得他喝酒闹事或是打牌输钱。何况，有他在我身边，不就有人保护我了吗？

果然我的办法不错。第二天，园园和芳芳的爸爸，不，还有妈妈，全来了。我爸爸也来了。大家一起对李校长说，我们在家也呆着没事儿，和孩子们一起去捡树枝吧。

一传十，十传百。村子里的家长们为了孩子们冬天能在暖和的教室里上课。纷纷跑来加入捡树枝队伍。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松树林。

爸爸的力气特别大，我跟在他身后。他一个劲儿说：离我远点儿，别碰着你！

是呢，他挥舞斧子砍树枝的时候，树枝就会被砍得飞溅出木屑花儿。

李校长在旁边，也是自叹不如：小陈，你还真是干活的好手！你要是生个儿子，应该也很能干。

我爸爸手里活没停，一边笑道：李校长，那你还打算再生个儿子不？

李校长的脸有点红：都三个女儿了，不生了。估计没戏了。

没几天，装满树枝的几十个麻袋整整齐齐码好在学校围墙内。家长们高高兴兴地回家了。李校长也十分高兴。当他听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冬天很快到了。当火炉烧起来时，我们几个小学生开心地跳起来。下课了，我从口袋里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黄豆粒，放在火炉的铁盖子上烤。

不一会儿，黄豆粒就烤熟了，用炉勾子拨到一边，用扫帚扫下来，收到一个铁茶缸里，吹吹凉凉，我就分给园园和芳芳一起吃。

两个男同学也凑上来，好吧，分给你们有条件。不许骂人、打人。从前这两个男同学里，一个还算老实，另一个仗着他爸爸是村里的会计，总是欺负其他同学，要么骂人，要么小打小闹。

虽然因为我学习好，他从不敢欺负我，但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这个男同学叫金万，第二天，他从家带了些玉米粒。于是大家都吃到了烤玉米粒。

李校长默许我们的烧烤游戏，偶尔提醒我们小心别被炉火烫着。

下周一，咱们重新排一下座位哈。排座位？我的心一紧。是的，从前，他故意把我排到最后一排，靠近教室一个角落，那里不仅灯光暗，还离其他同学很远，被一道火墙挡住。所以，当他走到我身边坐下的时候，其他学生根本不会注意到。

这一次，决不能让他得逞。我心里盘算着，怎么办呢？

找奶奶帮忙，我灵机一动。

奶奶，我请你帮个忙，去李校长家一趟吧。

奶奶一听吓了一跳，晓雪，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