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0场 真能耐

【时间：次日傍晚；地点：公园湖畔旁；人物：赵永芳；许以安；情节：段绍荣和赵永芳筹备结婚事宜后的当天傍晚，永芳出门散心途中偶遇下班的许以安，两人走在公园里，说起了这桩婚事；场景：阴雨蒙蒙，冷风拂面，落叶纷飞，永芳和许以安打着伞走在绵绵雨幕中的公园湖畔，悄声说起内心的纠结和烦扰……】

许以安："　（笑）永芳，听说你昨天到荣记逼婚去了，然后今天还把婚纱照都拍了？"

赵永芳："　（扬起唇角）这事连你都知道啦。"

许以安："　（感叹）整个上海滩都传遍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永芳，你可真能耐。"

赵永芳："　（鬼脸）我的能耐，你刚知道啊。"

许以安："　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去荣记“逼婚”呢，你不像是个急着要出嫁的人。"

赵永芳："　没办法，现在物资紧俏，都是按人头配给的，什么都需要户口；"

赵永芳："　我一个没上海户口的，就是手头有钱也没法买东西，要是一直住在小洋楼，饿死了谁管我。"

许以安："　（一语道破）段绍荣不会饿死你的，真要是涉及户口配给的问题，你完全可以推给段绍荣去解决的；"

许以安："　但你却先出手了，我猜应该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吧。"

赵永芳："　（翻白眼）许老师，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作聪明的揣摩人心啊。"

许以安："　不是我自作聪明而是显而易见，我们从小就认识，我还不知道你，说说，什么原因让你先出手了的。"

赵永芳："　本来呢我是想一直住在小洋楼的，人少，清净，关系网也简单，就适合我这种少言寡语的人；"

赵永芳："　可段宁心疼她姨妈，希望段绍荣回大屋去住，我不好拒绝。"

许以安："　（不明所以）这，段宁心疼姨妈跟段绍荣回不回大屋住有什么关系？"

赵永芳："　（看他一眼）许以安，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这都听不明白吗；孙玉珍喜欢段绍荣，却不敢让那个男人知道，她现在只求每天能看到他；"

赵永芳："　段宁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还求到我跟前来，我怎么还好说不呢。"

许以安："　（轻叹一声）所以你又一次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赵永芳："　（慢条斯理）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好不好，其实也是为自己争口气，小洋楼那些佣人的势利眼你是没瞧见；"

赵永芳："　认为我跟段绍荣从前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过客，所以我去荣记逼婚并且成功，等于是打了她们脸吧。"

许以安："　（点头）也对，如今这世道，你若不表现的强一点就会被当成软柿子捏，但是永芳，作为发小我还是要提醒你；"

许以安："　孙玉珍那人不好处，我听说段宁是她一手带大的，身在大屋十几年，内在事务基本由她做主；"

许以安："　明面上看她只是段宁的姨妈，其实算半个女主人了，我担心你搞不定她。"

【两人边说边聊，不觉间已到石桥上，他们着倚栏杆站好，望着碧绿的湖水】

赵永芳："　不用你提醒，我和她早就过招几回合了，我也没输过……搞定她干嘛呀，搞定段先生就行了；"

赵永芳："　不过说实话，我真不屑去撒泼争宠什么的，有那闲工夫做点什么不好啊（叹息）。"

许以安："　（真诚）永芳，虽然担心你，但我相信段绍荣是条汉子，他是个明事理懂是非的人，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的。"

赵永芳："　你是男人，当然向着男人说话了。"

许以安："　我说的可是实情啊。"

赵永芳："　对了许以安，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把我家的事告诉段绍荣了。"

许以安："　（云里雾里）你的事？什么事？"

赵永芳："　（指着他）别装蒜了，你说了我家曾经失火的事，连我生日都透露给他，你想干嘛，卖了我呀？"

许以安："　哦，那时我看你们俩闹矛盾就想调解调解，但我真的只说了表面上的事，其他什么也没说；"

许以安："　至于你的生日，那是他求我的，我想，你们俩马上要结婚了，这结婚不得合婚合八字，我把你当妹子，这才告诉他了。"

赵永芳："　（玩笑）你就这么把妹子卖了呀，真是交友不慎。"

许以安："　（赔笑）好，我的错，不说这些了，我听唐立天说你最近在学识字认字？"

赵永芳："　对，学了一个月。"

许以安："　这是好事儿，永芳，你一定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赵永芳："　（望天）但愿如此……以安，你曾经说过要我改变不好的命运，要我把命的正面力量发挥到极致；"

赵永芳："　可是你觉得，我嫁给一个与我爹爹同样出身背景的男人，会幸福吗？我的命运还会有正面力量可以发挥吗？"

许以安："　（笃定）有！你和段绍荣都有一颗中国心，这就是正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