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亚空间的波澜

“哨兵阵列开启中，3，2，1，启动！”

相比较于装配厂的开启，哨兵阵列的启动就简单多了。

很早之前BX-18就把它给修缮好了。

现在戴森球的能量供给系统成功运行，因此只需要将其一部分能量传导给哨兵阵列，以及杨泓进行授权启动即可。

而这一切，BX-18早已设置完毕，于是杨泓也没有废话，当即命令它开启哨兵阵列。

一瞬间，戴森球再次爆发出一股蓬勃能量，瞬间向上方的哨兵阵列而来。

“能量链接建立，各项参数正常。”

“哨兵阵列信号启动成功！”

“开启探索模式，开启蓄能模式，准备信号波。”

“3，2，1！释放！”

伴随着BX-18的禀报，哨兵阵列顶端的天线骤然变色，从幽蓝转为刺目的银白。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能量波以阵列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眨眼间席卷整个阿尔斯星系，直奔银河的每一个角落。

“成了！”

杨泓见状一喜。

可还不等他言语，脑海猛地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他头颅嗡鸣作响，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刺耳的“滋滋”声，让他头疼欲裂。

杨泓暗叫一声：“糟了！”

哨兵阵列的信号波在现实宇宙中可能没有引起变化。

可在他灵能视觉的下，能清晰地感觉到哨兵阵列发出的能量波如同一颗炸弹，在亚空间的“池塘”中，掀起了滔天的水花，并迅速向外扩散开来。

这一下子，不仅他知道了别人的动向，有些人更会注意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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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星域，第140远征舰队，赤泪号。

圣吉列斯的私人图书馆内，昏暗的光线从穹顶洒下，映照在层层叠叠的书架之上。

此时身披一袭破旧却威严的黑金斗篷的寂静王斯扎拉克，正静静地端坐在一台悬浮座椅上，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书籍。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悠闲的感觉了。

自天堂之战以来，漫长的时间消磨了惧亡者们的情感系统。

导致绝大部分惧亡者们的情感系统被岁月侵蚀，哪怕苏醒后，也会变成一具具麻木的金属傀儡，只余下机械、理性的本能。

然而，斯扎拉克等王朝法老们却是个异数。

斯扎拉克更是如此。

作为惧亡者中最强大的寂静王，他保留的心智比任何同族都更加完整。

但斯扎拉克也因此饱受折磨，对自己种族行为的悔恨，让寂静王的负罪感极其深重。

最后的他没有办法，便选择了自我放逐，前往银河之外。

如今过了数千万年，他现在已暗中返回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银河。

在此期间，他意外结识了一位独特的存在。

一位品性高洁的人类，圣吉列斯。

他号称是人类帝皇的儿子，奉命率领舰队统一银河。

如此话语，原本让斯扎拉克嗤之以鼻。

可这位舰队指挥官不仅未因斯扎拉克那骇人的机械身躯与冰冷的死亡气息而退缩，反而主动与他交谈，探讨黄金时代的兴衰、人类的荣光与堕落。

这种久违的交流，让斯扎拉克感到分外异样，他很久没有这种平等的交流过了，不禁让他感到了一丝丝舒服。

于是他选择短暂停留在圣吉列斯身边，享受片刻难得的安宁。

可就在此时，一股无形的震颤骤然刺入他的感知核心，让他不由得望向北方。

“这是哪里的能量……”

斯扎拉克的声音低沉而冷冽，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

一根漆黑的权杖突然在他掌中浮现，他轻轻一挥，空一扇次元传送门在骤然展开。

斯扎拉克起身，毫不犹豫地踏入传送门，身影瞬间消失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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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人类帝国，神圣泰拉。

黄金王座大厅宏伟的穹顶之下，火炬的光芒摇曳不定，映照出无数雕刻着双头鹰与战绩的浮雕。

帝国首相魔纹·马卡多身披暗红长袍，低垂的头颅难掩眼中的忧虑，他站在王座前的阶梯下，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恭敬地向帝皇禀报道：

“陛下，黎曼·鲁斯对他的兄弟马格努斯及千子战团的不满已到了临界点。”

马卡多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座旁的灵能守卫，那些沉默的禁军如雕像般纹丝不动。他继续说道：

“根据鲁斯的报告，他在与马格努斯并肩作战时，亲眼看见千子军团的战士因滥用灵能导致身体扭曲退化，甚至有战士突然发狂，身体畸形。

为此，他与马格努斯激烈争执，但红魔对其警告置若罔闻。鲁斯愤怒至极，已多次向泰拉传讯，声称千子战团已彻底腐化。若帝国再不采取行动，他将亲自挥军清算，以免混沌的毒瘤扩散。”

“并且不仅仅是鲁斯。”马卡多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沉重。

“莫塔里安、科拉克斯、罗格·多恩也已忍无可忍。他们都已宣称拒绝让自己的军团与千子并肩作战，甚至连智库的协助都被严令禁止。”

帝皇沉默片刻，灵能光晕微微波动，似在思索。

马卡多垂首等待，心中却五味杂陈。

作为一名灵能者，他深知灵能的作用。

可作为永生者，他更明白他亚空间以及滥用灵能所带来的危害了。

更别说他还亲自参与了帝皇那隐晦的交易，知道那些帝皇子嗣们的本质是什么。

如果没有对亚空间有清晰的认识，对亚空间的邪神们有充分的警惕，那滥用灵能的结果大概率就是堕落。

“亚空间的波动愈发狂暴，”帝皇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已无暇拖延。必须切断马格努斯与亚空间的联系，否则亚空间定会引诱他。”

“可陛下，”马卡多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马格努斯对于知识那么渴求，他怎么会愿意呢。”

“他别无选择。”帝皇的语气骤然冰冷。

“他必须接受这个事实，为了人类，如果他敢继续使用亚空间的能量，我会让亲手毁灭他，他的名字也将永远从帝国记录中除名！”

言罢，帝皇缓缓起身，鎏金盔甲发出低鸣，他俯视马卡多，朗声道：

“传令下去，我将在尼凯亚召开会议。所有军团统帅必须到场，无一例外。我将在会上裁决灵能的使用，防患于未然。”

马卡多微微一怔，随即低头躬身：“谨遵您的旨意，陛下。”

然而，就在这命令落下的刹那，一股无形的震颤骤然撕裂大厅的寂静。帝皇与马卡多的目光同时一凝，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即转向远方。

备注1：战锤正史中虽然说斯扎拉克是40K年代返回银河的，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斯扎拉克与圣吉列斯见过面，因此有理由相信他其实在30K时代就回来了。

备注2：尼凯亚会议：在战锤 40K的大远征末期，帝皇主持召开尼凯亚会议，这个会议由魔纹马卡多操办，聚焦阿斯塔特军团对灵能的使用分歧，原体、各势力代表齐聚。

会议中千子军团大量运用灵能遭部分原体反对。最终帝皇裁决禁止军团设智库部门，警告马格努斯，决议深刻影响灵能发展，为荷鲁斯之乱埋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