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禽满四合院

“滴滴滴——”一阵尖锐且急促的汽车长鸣声骤然划破长空。

杨卫彪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袭来,意识瞬间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杨卫彪缓缓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至极的房间。墙壁上,岁月的痕迹肆意蔓延,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屋内的家具陈旧不堪,一张掉漆的木桌歪歪斜斜地摆在屋子中央,几条桌腿像是随时都会支撑不住。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面铺着打着补丁的被褥。

“这是哪儿?”杨卫彪惊恐地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恐惧,思绪一片混乱。

“我不过是受不了996的压榨,偷偷溜出去买杯咖啡,怎么就被车撞了?现在又到底在什么鬼地方?”杨卫彪满心疑惑与懊恼,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还没等他理清楚状况,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的脑袋顿时又一阵胀痛。

原来,他竟然穿越了,魂穿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成了同名同姓的杨卫彪。这个杨卫彪父母双亡,如今独自生活,在京城第三轧钢厂当锻工。

杨卫彪坐在床上,呆愣了许久,才慢慢消化完这段陌生的记忆。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脚步虚浮地缓缓向外走去。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京城第三轧钢厂被夕阳的余晖温柔地笼罩着。工人们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工具,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交谈着一天的工作,空气中弥漫着即将下班的轻松氛围。

就在这时,厂里的广播骤然响起,激昂振奋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厂区:“同志们,好消息,好消息!我厂杨卫彪同志成功锻造出首批锥形火车轮子。经厂领导商议决定,破格提升杨卫彪同志为六级锻工!”

广播的声音刚落下,整个厂区瞬间炸开了锅,如同热油锅里滴进了水珠,瞬间沸腾起来。

“这杨卫彪可太牛了!才这么点时间就到六级了,我还在四级卡了好久,怎么都上不去呢!”一个年轻工人满脸羡慕,眼睛瞪得大大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叹。

“是啊,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人,这脑子和双手,不知道咋长的!人家这技术,咱真是望尘莫及啊!”旁边一位老师傅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

锻工车间里,更是热闹非凡,仿佛炸开了的蜂窝。

“杨师傅,您可太神了!之前要求的那个零件,连八级工易师傅都直摇头,说难度太大做不出来,您竟然给造出来了!”一个年轻小伙满脸崇拜,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可不是嘛!杨师傅这手艺,要是搁在古代,那不得被尊称为神匠啊!我看鲁班在世,也就这水平了!”另一个工人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钦佩,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杨师傅就是吃亏在太年轻,不然就凭这本事,直接升八级工都不为过!这往后啊,肯定前途无量!”有人略带惋惜地感慨道,同时又对杨卫彪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杨卫彪刚刚从外面走进车间,听着这些铺天盖地的称赞,脸上微微泛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他赶忙摆了摆手,谦逊地说道:“各位工友,可别这么说,我还差得远呢。大家都是我的老师,平日里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和指点,没有你们,我也做不到。”在这个年代,为人处世可不能骄傲自满,要时刻牢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道理。

“大家这段时间帮了我不少,等过两天有空,我请大伙喝酒!咱们好好聚聚!”杨卫彪真诚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热忱。

恰在此时,下班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杨卫彪没有换下满是油污的工装,随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帆布包,与工友们一一告别后,步伐轻快地走出了厂子。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在诉说着这位年轻工人的不凡成就。

走在回家的路上,杨卫彪的心情格外复杂。一方面,他为原主在工作上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能在轧钢厂获得如此高的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另一方面,他又对自己穿越后的生活感到迷茫,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他抬头望着天边那绚丽的晚霞,心中暗暗发誓: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仅要继承原主的人生,还要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加精彩。

当他拐进四合院的那一刻,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映入眼帘,邻里间的寒暄声、孩子们的嬉闹声传入耳中。

暮色沉沉,余晖斜斜地洒落在四合院的青瓦上。

杨卫彪刚迈进那扇熟悉又略显斑驳的大门,一道尖锐的声音便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哎喂,杨卫彪,听说你小子如今是六级锻工了,还嚷嚷着要请大家伙吃饭呐!”不用瞧,光听这尖酸又带着几分窥探欲的语调,他就知道是三大爷阎埠贵。

杨卫彪仿若未闻,眼皮都没抬一下,脸上毫无表情,抬脚便走。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初家中只剩他形单影只,阎埠贵心怀不轨,竟妄图以区区七十块钱买下他家一间房。他心里清楚,这房子就算按最保守的行情估算,少说也值三百多。当时,他毫不留情地将阎埠贵怼了回去,自那以后,二人便形同陌路。

“呸,什么东西!谁知道你那六级锻工是怎么弄来的,说不定是靠巴结领导得来的!”阎埠贵见杨卫彪不理会自己,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被无视的羞辱感让他愈发恼羞成怒,扯着嗓子叫骂起来,活像一只被惹急的公鸡。

杨卫彪对此嗤之以鼻,嘴角浮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脚步不停,径直穿过回廊,来到中院。这里,住着贾家、易中海一家,还有傻柱。

“真是个绝户命,一个人吃香喝辣,请车间的人吃饭,咋就不带上我们?小家子气就算了,还不知道这请吃饭的钱是从哪儿来的!”贾张氏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像一把尖锐的钢针,毫无预兆地刺来。她双手叉腰,泼妇骂街般叫嚷着,脸上的横肉随着她的叫骂声一颤一颤的,眼里满是嫉妒与不甘。

杨卫彪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贾张氏,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你骂谁绝户呢?你就等着瞧吧,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那眼神,仿若能洞悉贾张氏未来的悲惨境遇。

“我呸!我有儿子,有孙子,老了有人养老送终。你就算升到六级工又怎样,以后还不是跟易中海一样,绝户一个!”贾张氏脖子伸得老长,唾沫星子横飞,撒泼耍赖的模样尽显无遗。

“呵呵,你就指望棒梗给你养老吧。”杨卫彪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懒得再与她多费唇舌。他心里明白,就棒梗那被惯坏的德行,长大了指定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有点本事就大摆筵席,到处请人吃喝,也不叫上我们,是怕我们把你吃穷,还是钱来路不正?以后指定断子绝孙,生孩子没屁眼!”贾张氏骂得愈发难听,污言秽语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对面房中的易中海,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手紧紧握拳,脸上满是隐忍的愤怒。

杨卫彪实在听不下去,转身快步回到家中。贾张氏一进家门,瞧见秦淮茹正慢悠悠地和面,那股子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你居然在这儿偷懒!你是不是眼红杨卫彪的工资,后悔没嫁给他啊?”贾张氏像一头发怒的母兽,张牙舞爪地吼道,脸上的肥肉因愤怒而扭曲。

“我告诉你,你一个从农村来的,能嫁给东旭,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给我胡思乱想!”她一边骂,一边用那粗壮的手指指着秦淮茹的鼻子,满脸的嫌弃与厌恶。

“知道了,妈。”秦淮茹委屈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她如今怀着身孕,大着肚子干活本就艰难,还无端遭受婆婆的指责。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她时常幻想,如果当初嫁给杨卫彪,日子会不会截然不同。可如今,木已成舟,她肚子里已有三个孩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年,杨卫彪见了她,就像见到陌生人一般,两人再无交集。

另一边,杨卫彪来到后院。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了,娄小娥还未嫁过来。聋老太太家的门半掩着,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可他此刻满心都是自己的事,没心思去打招呼。他掏出钥匙,打开自家房门。自从棒梗这“盗圣”在院子里肆意妄为,他便养成了时刻锁门的习惯。他住的地方在院子最边角,有两间房,还带着一个转角。他把转角改造成厨房,日常使用倒也便利。

刚一迈进屋内,杨卫彪脑海中骤然响起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

【叮!宿主成功引发上千人羡慕,系统开启。】

【新手大礼包:仿制全毁者(可锻造道具属性),芥子空间(时间冰冻)。】

【每日签到,首次默认地点为情满四合院。】

【签到奖励:五百钱币,一百斤白面,一百斤食用油,一张自行车票。】

【票据真实有效,来源正规,请宿主放心使用】

“可算把你盼来了!”杨卫彪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惊喜,双手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系统,这不就是穿越者的标配嘛!没想到一来就送上如此丰厚的大礼,这简直是命运的馈赠。

他迫不及待地意念连接空间,刹那间,一片浩瀚无垠的虚空在他的感知中铺展开来。虚空之中,一柄刻满神秘符文的大锤静静悬浮,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地上则整齐摆放着刚获得的奖励,好在有时间冰冻属性,完全不用担心食物会变质。

随着他意念微动,全毁者瞬间稳稳地落在他手中。与此同时,关于这柄伪全毁者的使用方法、奇妙功能,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兴奋,当即抡起大锤,施展出乱披风锤法,对着厨房门猛地砸下。

“叮!一破旧房门一块,守护10点,门神附体,守护震慑。每年属性- 1。”

“好家伙!”杨卫彪忍不住惊叹出声,眼中满是震撼与惊喜。没想到这锤子如此神奇,有了这守护属性,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棒梗那小贼溜进厨房偷东西了。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解决了他的心头大患。

不过,他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心中暗自思忖:以后是不是还能锻造出更多不可思议的道具呢?

想到这儿,杨卫彪连饭都顾不上做了,转身一头扎进屋内,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合适的锻造材料。

“有了!”他眼睛一亮,从角落里翻出一张泛黄的旧纸,抡起锤子毫不犹豫地砸了上去。

“哐当!一张旧纸,破财+ 9,使用后可让一人持续破财。每天属性- 1。”

杨卫彪看着这属性,心中颇为满意,只是这持续时间似乎稍显短暂。正思索着,他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昏沉,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大半力气。

原来,使用全毁者消耗的是他的精神力,每次使用后都需慢慢恢复。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如此神奇的宝贝,要是毫无限制,那可就逆天了。

他拿起这张被赋予“破财”属性的纸,心中默念使用,随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目标:“贾张氏,呃,大名张翠花!”

话音刚落,那张纸瞬间燃起熊熊火焰,眨眼间便化为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一时间,贾张氏正坐在屋内,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脸色骤变,张嘴就骂:“准是杨卫彪那绝户的在背后咒我,棒梗,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好好收拾他!”

“奶奶,我记住了,杨卫彪是个小气鬼,有好吃的都不给我,以后肯定断子绝孙。”棒梗那稚嫩却又透着狡黠的声音响起。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可心肠却从小就被贾张氏带歪了,跟他奶奶如出一辙,甚至在偷东西这方面更是“青出于蓝”,从去年开始就频繁在傻柱屋里行窃。

贾东旭阴沉着脸坐在一旁,贾家的屋子狭小拥挤,一家几口挤在这局促的空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贾张氏见儿子这幅模样,连儿子也一并数落起来:“东旭啊,你现在才二级钳工,每月工资才三十八块六。这点钱要养活一大家子人,怎么够?你就不能学学杨卫彪那小子,也升到六级,给妈争点面子!”

按理说,这话本也在理,可今天贾东旭在厂里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被母亲这么一激,情绪瞬间失控。

“努力?你还要我怎么努力?钳工是那么好学的吗?厂里的东西多报废几个就得挨批。家里日子不好过,你就不知道出去找个活儿干,贴补家用?”贾东旭涨红了脸,大声吼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贾张氏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像一头发狂的母老虎般冲上前,对着贾东旭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别看贾东旭是个年轻男子,可平日里养尊处优,身子骨瘦得像根竹竿,根本来不及反抗。

“啪”的一声脆响,贾东旭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秦淮茹原本在外面洗碗,听到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这一声脆响,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扔下手中的碗冲进屋内。只见贾张氏还保持着打人的姿势,贾东旭躺在地上,旁边的棒梗吓得呆若木鸡。

“妈,奶奶把爸爸打死了!”棒梗带着哭腔尖叫道。

贾张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但她嘴上却丝毫不肯示弱,连忙呵斥秦淮茹:“你个赔钱货,还不快去叫院里的人来帮忙!我家东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给克的!”

“妈啊,你怎么能怪我呢!”秦淮茹委屈得泪水夺眶而出,可此刻也没时间争辩,她转身冲出门,心急如焚地大喊:“快来人啊,我家东旭晕过去了!傻柱、一大爷,快来帮忙啊!”

傻柱听到呼喊,连妹妹雨水都顾不上了,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秦姐,出啥事了?”他一边跑,一边大声问道,脸上满是焦急。

易中海也连忙从屋里跑出来,眉头紧锁:“东旭咋了?下班回来不都还好好的吗?”

中院其他住户听到动静,也都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四合院就这么大,刚才贾家吵得那么凶,大家都听见了。

杨卫彪也听到了呼喊声,愣了一下。他心里纳闷:明明把破财符发动到贾张氏身上了,怎么贾东旭给晕了?不过转念一想,贾东旭出事,贾张氏肯定得掏钱,这破财的效果不也一样嘛。

他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兴奋得第一次连门都没锁,就兴冲冲地跑去了中院。一场四合院的热闹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