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梦吗

“我要点儿货,小孩儿们玩儿的小烟花。”一位穿着黑色长袄,扎着马尾辫的中年妇女道。从她脸上看出了岁月感,但又有着属于她自己的混血民族美。

“来来来,这边儿屋里,你要铁杆的还是木头把的?”

“木头把的吧,我坐公交车来的,要上30把,我那三轮电瓶不撑时候了,要是撑时候还能在拉点儿。”

“你坐公交车让你带吗,你先拿20把吧,发现你了连公交车都坐不上。”

“那就20把吧,多少钱一共,我交钱去。”

“一共140。前边儿交钱。”

女人说话的底气似乎有点儿不足,显得唯唯诺诺的。

“在给我套个兜吧,一个兜儿能看出来咯。”女人尴尬一笑,好像没人理她。她又重复了一遍,终于,有人给她拿了个袋子,她手一边套着袋子一边自言自语道:你看,这样不就行了。

也没人理她,她就走了。

北村到了,请乘客们从后门下车,小心脚下,祝乘客们下车愉快!

机械女音响起,女人便知道了,她,到家了。

某烟花部。“刚才那个女的是她吧,前几年要货,减捻了来找咱,可恶(e)了,说给她退钱,她不愿意,还非得退钱在重新给她多少。”

“对对对就是她!”

“她怎么还有脸来的,也不嫌丢人,这也不恶了。”

“北村是不是还有个别墅,我听别人说的建的可好了,就是没看见进人呢。”

“翠燕儿,我来买点儿小孩儿们玩儿的小烟花!这不十五快到了吗。”一个老太太带着她孙子来到了店门口。

“好嘞婶子,你看看要点儿什么?给他拿点儿转的和手拿的吧,别的他也玩儿不了。”

女人一笑,脸上的从容和在烟花店完全不一样。

“行行行,你看着给俺装吧,多少钱一会儿扫给你。”

“58婶子。来小恒恒,吃的这么胖乎耶,拎着吧,都是你的。”

是夜,月光洒在地上,泛起一层银白的霜。星辰点缀天上,闪着清冷的光辉。周围的树林被风吹起来沙沙的响。

女人换了一件黑色丝绒长裙,带着卷的头发上插了根发簪,耳朵上还挂了两个珍珠耳环。与她白天的气质相反。就犹如丑小鸭与白天鹅的交换。她还有一个代号——翎羽。

领羽踩着高跟走在路上。拿着钥匙打开了北村的别墅大门。微亮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脸上的棱角又硬了几分。

“银竹,头儿交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还搁这蹲着思考人生呢。”

“爪子嘛,有屁豆放,烦不烦嘛!”银竹蹲在角落抽了根烟。心情烦躁嘟嘟道。

“别在这儿逼逼赖赖了,信不信老娘一脚给你踹池子里?”

“错了嘛。”

“头儿给你派的什么任务。银竹。”

“让我接近那个当官的头头嘛,找到证据让他消失嘛,但是那个人精的嘞,有点儿不好下手塞。”

“咱俩这不巧了吗,我要找那个女记者啊,还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走吧。”

房间里亮起微弱的烛光,地上的红色地毯好像一张双手呼唤你过来。墙上装饰的壁画又是那样的华丽。

领羽敲了敲墙上的某个壁画,又虔诚的跪在地上拜了三拜,最后和银竹共转了壁画两边的蜡烛一圈。咯吱一声,装饰的圣诞树缓缓转动,露出来了仅通一人的洞。

“走吧。”

领羽率先进入洞口,银竹紧跟其后。

“银竹你***,踩到老娘的头了!”

“老子又不是专门踩你滴,谁让你走的这么慢撒,拖拖拉拉里。”

“你让我这个老年人怎么走这么快,我穿的高跟鞋!”

“行了别废话了快点儿下去吧。”

银竹的脚稍稍一用力,领羽就歘一下的掉下去了。不过还好,下面有泡沫垫防身,也摔不很疼。

银竹在地底喊了声,我日你仙人板板哟。地下室的洞口缓缓关闭。

地下室的通道内画着不同的壁画,不过这壁画和往常的又有些不同。似用手触摸的光板,一碰就深陷其中。

A市临县王村。

“你说怎么回事儿,咱家的孩子老是哭。像个小猫似的,给奶也不吃,尿不湿也没湿,你也在身边还哭呢怎么。”

“出去找找神婆,是不是你出去带了啥回来了。当家的。”

林大生踏出门,听到了鸟叫声,抬头望了一眼。脚步飞快往神婆家走去。

“娃娃不哭啊。”女人在怀里轻摇着小孩儿在嘴里哼唱着歌谣“娃娃吃,娃娃睡,娃娃伸伸胳膊踢踢腿。娃娃娃娃你别哭,娃娃娃娃你快快睡。”

“王婆婆,我家娃娃老是哭,不缺奶吃也没尿没拉。就是哭。怎么回事儿呢,还请您上我家看看去。”

“大生啊,是生是死不由得你啊。都是命啊。我跟着你去看看吧。”

王婆拄着拐杖跟着大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