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握紧手中的消防斧，斧刃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他靠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后，透过缝隙观察着街道上的情况。
三天前，这座城市还是一片繁华景象。而现在，街道上只剩下游荡的丧尸，它们步履蹒跚，皮肤灰白，眼睛里泛着不正常的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臭味，远处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
他的耳朵捕捉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那是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陈默没有回头，反手一斧劈出，精准地命中了一只从办公室隔间里扑出来的丧尸。斧刃深深嵌入丧尸的头骨，暗红色的血液和灰白色的脑浆溅了他一身。
“第十七个。“陈默在心里默数。他拔出斧头，在丧尸的衣服上擦了擦。这些丧尸行动缓慢，但数量太多，而且对声音极其敏感。
写字楼里已经不安全了。刚才的动静肯定会引来更多丧尸。陈默快速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消防通道的门上。他记得地下停车场有一辆装甲运钞车，如果能找到钥匙......
突然，整栋楼都震动起来。陈默感觉脚下的地面在摇晃，玻璃幕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有人在用重武器轰击大楼。
“该死！“他咒骂一声，冲向消防通道。刚推开铁门，就听见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声。丧尸群被爆炸声吸引，正从各个楼层涌向声源。
陈默没有犹豫，转身就往楼上跑。他记得顶楼有一架直升机停机坪，虽然不确定直升机是否还在，但总比困在楼里等死强。
跑到十五楼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至少有二十只丧尸在追赶他。陈默加快脚步，但很快发现前方的楼梯间也被丧尸堵住了。
他迅速评估了一下形势，转身冲进了十五楼的办公区。这里曾经是一家投资公司，到处都是隔间和办公桌。陈默灵活地在桌椅间穿梭，身后的丧尸不断撞翻家具，发出巨大的声响。
办公区的尽头是一面落地窗。陈默跑到窗前，毫不犹豫地用斧头砸碎了玻璃。冷风呼啸而入，他探头往下看，十五层的高度让人眩晕，但旁边有一根排水管。
身后的丧尸已经逼近，最近的几只距离他不到五米。陈默深吸一口气，翻身跃出窗外，双手紧紧抓住排水管。金属管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总算承受住了他的重量。
他一点一点往下挪，手掌被粗糙的金属磨得生疼。突然，头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几只丧尸从窗口摔了下来。陈默连忙往旁边一闪，一只丧尸擦着他的身体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终于下到十楼时，陈默发现排水管出现了裂痕。他当机立断，一脚踹碎了旁边的窗户，翻身滚了进去。
这是一间会议室，桌上还摆着没喝完的咖啡和吃了一半的三明治。陈默顾不上休息，快步走向门口。就在这时，他听见角落里传来一声微弱的抽泣。
那是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看起来不到十岁。她蜷缩在会议桌下，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的泰迪熊。看到陈默，她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陈默握紧了斧头。在末世，孩子往往比丧尸更危险。他们要么变成累赘，要么......他想起三天前在便利店遇到的那对母子。母亲为了保护孩子，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向丧尸群。
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杀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陈默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转身走向门口。
“别出声，“他低声说，“等天黑再想办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