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在艾琳的睫毛上凝结成霜,她跪在新生星核的辐射圈边缘。手掌下的焦土正渗出靛青黏液,每隔三十秒便鼓动一次,像极了垂死巨兽的心跳。监测仪显示辐射值已经突破临界点,但腕间的星纹却异常安静——这恰恰是最危险的信号。
“妈妈,冰层下面有东西在唱歌。“小星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角。女婴的银纹在夜色中泛着冷光,最近这些纹路开始生长出细小的枝桠,像电路板上的晶体管。
艾琳的呼吸在防护面罩里凝成白雾。她看着钻孔机穿透永冻层,钻头带出的冰芯在探照灯下折射出诡异彩光。当第十七节冰芯被取出时,所有仪器同时发出尖啸——冰芯中封存着半透明的星灵胚胎,额间嵌着与林修同款的翡翠星核。
“第1327号样本。“随行的星灵学者声音发颤,“它们把备份藏在冰川纪......“
话音未落,冰层突然炸裂。翡翠星核迸发的冲击波掀翻了三台勘探车,艾琳抱着小星滚进冰缝的刹那,看见无数胚胎在强光中苏醒。它们的四肢是星渊特有的晶体触须,瞳孔里流转的却是小星的银纹图腾。
“认知滤网升级完毕。“胚胎们异口同声,冰原在声波中龟裂成蜂窝状,“感谢你们提供密钥补丁。“
小星突然捂住耳朵尖叫,银纹枝桠刺破防护服疯长。艾琳的监测仪闪过一串初代星灵文字,翻译过来令人血液凝固——这些胚胎正在下载小星的意识数据。她扯断颈间的逆位星纹吊坠,幽蓝电弧在冰缝中织成结界,却看见电弧被胚胎们的触须吸收,转化为更刺目的翡翠光芒。
“妈妈,星星在说谎......“小星的哭喊夹杂着电子杂音,“它们从最开始就藏在......“
冰原突然倾斜四十五度,艾琳在失重中瞥见骇人真相:整个大陆架都是某种生物的嵴椎,冰川是它外骨骼的冰晶增生。苏醒的胚胎群聚成神经节点,正通过小星的银纹反向操控这个沉睡的星渊巨兽。
翡翠光柱刺破云层时,艾琳的星纹终于开始灼烧。她咬破手腕将血抹在小星额间,初代星灵的悲鸣在血管里复苏。当母女的血液交融,冰封的海底升起十二座星灵方尖碑——那是林修在首轮回埋下的弑神楔,碑文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