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投桃报李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写了又烧,烧了又写,琢磨一晚发展计划没睡的刘牧非但没有精神萎靡,反而还不时露出AK难压的笑容。

除了因所图之事前景大好外,刘牧还确定了一个令人欣喜不已的事情。

那就是他不知什么原因居然真是身穿过来的,又不知是什么原因接受了原身的记忆。

证据就是他自己的身体大腿内侧有七颗类似北斗七星的胎记,原身却是没有。

而且据在野外发现他的府中下人禀告。

在找到他时,他身边还有一个被野兽啃的面目全非的男子与他并肩躺在一起。

“如果说穿越的概率比彩票中大奖还低的话,那身穿的概率会不会再低上一些呢?”

刘牧好笑的摇摇头,驱散心中生出的恶趣味,推开门,准备去找杜壆等人去联络感情。

他可不觉得他是小说中那些自带王八之气的主角,小嘴一歪,气场全开,良臣猛将无脑跟随,甘心效命;红粉佳人一见倾心,生死不弃。

在万里晴空,白云漂浮的蓝天下,刘牧溜溜达达到了王寅等人的院子,招呼几人一起去吃早饭。

杜壆等人自无不允,一行人去了前厅用膳。

吃过饭后,刘牧扭头看向非要恪守主仆本分,侍候他用膳的俏丫鬟夏蝉,客气说道:“夏蝉,麻烦你带人将我准备好的东西取来。”

“喏,都虞候。”

夏蝉行礼出门,带着一众手端用红绸盖着的银盘的丫鬟走进屋内,将托盘放到杜壆六人已经收拾干净的桌上。

“哥哥,这是什么?”縻貹快言快语的问道。

刘牧笑着回答:“阿貹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縻貹没有扭捏,把银盘上的红绸掀开。

十个十两重的金锭摆成金字塔形状,整整齐齐的放在盘中,金银二色交相辉映,亮晃晃的惹人喜爱,直接看呆了众人。

哪怕是从银盘放到桌上发出的响动声中猜出几分的杜壆也没能例外。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用来感谢诸位兄弟多年相助之情。

原想寻些高雅之物,但奈何我俗人一个,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些黄白之物合适,望兄弟们莫要嫌弃。”

看着站起身,半鞠身体说话的刘牧,杜壆等人缓过神来,连忙起身回礼,拒绝道:“如此重礼我等愧不敢受,请哥哥收回。”

刘牧正想开口劝说,却被縻貹抢先:“杜哥你们这是作甚,既然哥哥如此看重俺们,俺们收下就是,以后风里来风里去,火里来火里蹚,把这性命交与哥哥,日后若有二心,敢遭雷劈。”

“呃。。。。。。”

“硬要鸭子闭嘴—大可不必。”

作为亲眼见过别人被雷劈的当事人,刘牧忍不住抖了抖面皮,不轻不重地拍了下縻貹肩膀,说道:“阿貹莫要发此等重誓,你和诸位兄长的忠心我自是晓得。”

又对杜壆五人说道:“几位兄长,这些俗物对于你们这些年对我,对府中的照拂来讲根本不值一提,你们不妨将它看做重活一次的我送给众位兄弟的见面礼。”

“而且这些金锭也有安家费的意思,非是让众位兄弟肆意挥霍,不能让你们在伯父伯母膝下尽孝已是我的不是,又岂能让他们为些银钱发愁。”

“是哩,还是哥哥想的周到,等俺把这些金锭送到老娘手中,她肯定笑得合不拢嘴,也让她过过富家翁的日子。”

见縻貹美滋滋的把金锭拿起,杜壆几人没再推辞,道了声谢,收下黄金,看向彼此的眼中充满喜意。

刘牧自然没错过几人的表情,却没有觉得有任何失望或者不满。

一个人追随另一个人肯定是有所图,或金钱,或名利,或为实现心中所愿,你什么都给不了别人,他凭什么效忠于你,给你卖命?

图你一无所有?图跟着你朝不保夕?图你脸大不洗澡?

“除了夏蝉,你们都退下吧。”

刘牧挥手遣散一众丫鬟,只留下了打算重点培养的夏蝉。

看着最后一个丫鬟离开,夏蝉把房门关上。

刘牧开口问道:“几位兄弟也知我在军中有官职在身,不知你们可有想法在军中谋个差事?”

縻貹率先开口,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俺可不去,俺就想待在哥哥身边快活,才不想去给那赵老儿当差,受他鸟气。”

杜壆等人也赞同的点点头,表示不愿去军中任职,想在刘牧身边帮衬。

“承蒙众兄弟看重,刘某别的不敢保证,但日后定与你们同富贵,共荣辱,几位兄弟暂且先在府中训练护卫,我看他们一个个懒散的不像样子。”

刘牧看向朱贵,说道:“不过,朱贵兄长就不必了,另有事拜托你去做。”

朱贵一听跟自己有关,忙站起身道:“哥哥请说,斩头沥血便去做。”

刘牧走到朱贵身边,请他重新坐下,说道:“朱贵兄长,没那般严重,我是这样想的,府中名下不是有座叫天然居的酒楼吗?”

“只是做些吃食未免太过浪费,我想请兄长先去当个掌柜,培养人手用来暗中打探京中各种消息,以及每月定时摆宴用来网罗江湖中行侠仗义的豪杰。”

“兄长放心大胆去做,一应人手和银钱我大力支持,只是那些豪杰一定要观察他们的行事风格,宁缺毋滥。”

听到刘牧对自己委以重任,表露诚意,朱贵心头火热,沉吟片刻,抛开心中顾虑,禀道:“哥哥,我有个嫡亲弟弟,在家乡沂水县西门外开了家酒店,平素喜欢舞枪弄棒,拜了本县都头为师,不若我写书招了他来,让他也为哥哥效力?”

对于朱贵荐弟这事儿,刘牧虽感意外,却也觉得情理之中,权柄永远是一个人最大的底气。

在原书中,朱贵跟着前两任带头大哥时,自己都混的和个透明人似的,又怎可能拉着自家兄弟来蹚浑水,还是在借着帮助李逵,交好宋江后,才有了朱富上山一事。

“总算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刘牧心中暗叹,思绪有些飘走,没有及时回复朱贵的话。

这可让聪明人朱贵有些想歪了,觉得自己得意忘形,刚被委以重任就拉兄弟入府,岂不是让哥哥以为他想拉帮结派,急忙开口想要解释:“哥哥,我……”

刘牧打断道:“兄长,我知你为人,自然晓你心意,又怎会误会。”

“我方才没有说话是因为兄长所提之人与我知道的一位好汉子颇为相似。

莫非那拜了青眼虎李云都头为师,江湖人送绰号笑面虎的朱富竟是兄长的嫡亲弟弟?”

“啊?哥哥竟知我那兄弟的丑名?”

心里倍感熨帖的朱贵大吃一惊,没想明白刘牧怎会知道弟弟名号。

要不是因朱富是自家兄弟,他肯定是不会知道有笑面虎朱富这个人的,下意识看向刘牧,顿觉这今日让他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身影又多几分高深莫测的光辉。

刘牧笑着点头,对众人说道:“我早前曾多闻笑面虎的名号,端的是个好汉子。

兄长若是能将他叫来再好不过,我们兄弟又多一人,等他来另给他开一处酒店,也先和兄长做一样的营生。”

朱贵自是感激不尽,连连道谢要做东请酒。

縻貹几人则是在一旁笑着恭喜,打趣今日定要让朱贵破费。

刘牧笑看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没有破坏气氛的要抢着请客,加入其中参谋着去哪里大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