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还是得牵好绳子啊，江小哥你养狗吗？”
身边人的询问，让江世舟收回了思绪，下意识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血迹。
眼前的狗主人，不断地弯腰道歉，伤者左手被咬出一个浅浅的血印。
“你怎么牵绳的！”
无辜受伤的女人愤怒的指责对方，狗主人按着狗头低声下气。
“抱歉抱歉，所有钱我来出。”
狗主人承诺对方去医院检查，打狂犬疫苗的费用都由自己来出，伤者才算消停。
“没有，怕狗掉毛，家里乱糟糟的。”
江世舟稳定心神，这种感觉又出现了。
仿佛和之前的天气预报短信一样。
是某种灾难预兆。
“我倒是挺喜欢狗的，猫也不错，安安静静的。”，程丽雅在一旁补充道。
狗主人很快带着伤者去医院了，三人也没有继续停留，向着办公室走去。
中午只有一小时休息时间，去其他地方不如在里面吹吹空调，还凉快一点。
下午。
江世舟利索地写完了三篇公众号推文，分别是感冒和腹泻以及食物中毒的内容。
让徐寰简单审查后，确定格式和文章体量后，就是校对发布了。
“下班喽。”
五点半，程丽雅将电脑关闭，背上包包就要离开。
“江小哥，我开车，顺路要带你一段吗？”，罗仲达大方地说道。
“不了，你们先走吧。”，江世舟谢绝了同事的好意。
打算等等周芸一起回去，不过对方威信留言道。
“患者多，要加班。”
随后是数个表达烦躁的表情包。
“行，那我先回去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江世舟没有等对方，一来没有好去处等，二是不知道对方忙到什么时候。
他还得早点回去锻炼，补习各类求生知识。
午饭后，看到宠物狗伤人就陷入妄想的遭遇。
让他心中稍稍多出几分紧迫感。
“天苑小区小区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好个人物品。”
在广播声中，江世舟从公交车后门走下。
他在小区门口寻找着常去的那家健身房。
打算时间还早，先健身再吃饭。
可找了一圈无果，才发现原本健身房的店面改成了猪脚饭。
他暂时不了解，每个版本世界的细微差别，是如何产生的？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江世舟看店面装修不错，就打算进去吃顿猪脚饭。
“老板？”
还没到饭点，店里稀稀疏疏坐着几桌人，玩着手机等待。
江世舟还未点餐，就听到后厨却传来阵阵惊呼声。
“快，救护车，打救护车！”
江世舟和店内顾客闻声看向厨房，中间是被改造的透明的大玻璃，可以看到厨房大部分地方。
正准备颠勺炒猪脚的店老板忽然犯病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整个人不断地痉挛着。
刚喝了一口的水杯，打碎在地上，碎片飞溅四处。
后厨的伙计和老板娘都吓坏了，慌乱的走来走去，发愣的发愣。
唯一想到的，是打电话喊救护车。
“可能是狂犬病，把所有水龙头都关了！”
江世舟只是看患者怕水惊恐等症状猜测，没想到伙计们慌乱间关了水龙头后。
老板还真的稍稍安定了一些。
让他猜对了，的确是狂犬病发作了。
“救护车来不及，你们有车赶紧拉到最近的医院诊所。”
老板娘来不及感激江世舟，就连忙让两个后厨伙计扛着发病的老板从后门走了。
“抱歉啊，老板出了点事故，我给大家退钱。”
剩下的服务员，将钱退给没出餐的顾客。
“多谢你了！”，服务员尤为地感激江世舟。
“你们老板之前被狗咬过吗？”
对方似乎想起了什么，叹气道。
“估计是流浪狗吧，老板人好，遇到了就喂点什么剩下的骨头。”
“好像是前天被咬的，我当时还劝他去打个狂犬疫苗呢，谁能想到现在这个样子？”
江世舟若有所思，谢绝了对方留下联系方式重谢的要求。
还是回家自己做饭吧。
……
下班后来到403，周芸推开门，将深灰色风衣挂在衣架上。
露出生无可恋的模样，重重地躺在了沙发上，“今天急诊部收了十几个狂犬病患者，还都是重症的。”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
厨房的江世舟热了热自己做的猪脚饭，“洗个手，先吃饭吧。”
周芸洗完手，坐在餐桌上享用着美味的猪排饭。
“你手艺真不错啊，怎么什么饭都做得这么好吃！”
她主动吃这口嫩草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小男朋友做饭太好吃了。
周芸自己也会做饭，可等他吃过江世舟的饭后，才知道什么叫大厨级别的手艺。
和对方一比，她就和没做过饭的新手一样。
“喜欢就好，以后经常做给你吃。”，江世舟对做饭没有爱好也没有厌恶。
在他眼中做饭就和做实验一样，只要精准控制火力和时间，以及调料的份量，就能复刻一道道美食。
要想把相同食材做得好吃，无非是提前额外处理，所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就要两倍三倍。
“真好啊！”，周芸将以往高贵冷艳的外表全都抛开，只剩下热恋期女友的欣喜。
“要不我直接搬过来算了，每次来回去六楼好麻烦！”
周芸萌生了搬家的念头，反正两人都是男女朋友了。
“行，那待会儿我收拾收拾次卧。”
江世舟觉得，富婆都喂自己这么多软饭了，自己实在没理由拒绝这个小要求。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洗锅刷碗收拾灶台。
“医院怎么那么多狂犬病重症？往年有类似情况吗？”
江世舟问出了，一开始自己就想问的问题。
“有是有，但没这么严重过。”，周芸将盘子放回消毒柜，掏出手机将购物车的洗碗机下单。
既然要搬到403住，她直接连扫地机等智能家居设备都新买了一套。
几万块而已，她壕不在意。
“正常来说，十个狂犬病里七个轻症，最多是发低烧、厌食和疲劳。
有两个是中度，会出现不正常的情绪激动和莫名焦虑。
最后十分之一不到的概率才会展现出狂犬病的重症。”
江世舟听明白了，去医院的大多都是有反应的。
轻微甚至无症状的话，很少有人会直接去医院。
所以正常狂犬病重症发病概率，肯定大大低于十分之一。
“会不会是某种类似狂犬病的新型病毒？”，江世舟猜测道。
“有这个可能。”，周芸起初想摇头，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她负责的几个患者里，大部分都是一周内被流浪狗和宠物狗咬伤过。
但有一个病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照样展现出狂犬病的重症症状。
太反常，太不合理了！
“我给大伯打个电话说说。”，想到这里，周芸立刻拨通一个电话，将自己和江世舟的猜测说了一遍。
挂断电话后，江世舟好奇地问道，“大伯？你大伯也是院里的？”
“对啊，没和你说吗，我大伯是我们江北分院的副院长。”
此言一出，江世舟擦灶台的手抖了抖，再次对富婆肃然起敬。
怪不得自己入职这么顺利，这关系也太硬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