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根本不在乎他的过往,走上前去拍了拍金律的肩膀:“没事的,今天就是来一雪前耻的。”
金律不仅没有受到鼓舞,反而是吓得浑身抖了抖,颤颤巍巍地说道:“是。”
张匀见了更是猖狂,哈哈大笑着说:“赵峰,你还是祈祷他今天不会结巴,你们能少赔一点就可以了!”
任玉在一边听了都和不服气:“什么嘛他这么嚣张。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么多年下来,他手上的败绩是0。”赵峰淡淡地说了一句。
任玉惊得咽了口口水:“0?!”
“是的。”金律用手颤巍巍地往上推了眼镜架子。仿佛是自己的什么武器一般,能够让他更加安心一些。
赵峰看了他们一眼:“走吧。要有点信心。”
张匀早早地等在里面看着他们了,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气场两米八一样地强。
可是赵峰这一组进来的时候却是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只有赵峰一个人始终沉着冷静地进场。
张匀盯着赵峰的眼神就像是毒蛇盯上了猎物。
很快双方各自阐述了立场,张匀的声音掷地有声,更加具有攻击性。
“赵家的工程师请的是科技国的工程师,据我们了解他是西姆拉特的好友,尤其是发明创造上,双方也是相互帮助完成。”
任玉气得差点要从椅子上跳起:“西姆拉特这么孤僻的人什么时候有朋友了,他们真是不要太笑死人了吧!”
然而在提供证据时他们拿出了库德里和西姆拉特从前一个班级时无意拍的照片,里面两个人的动作看起来确实十分亲密。
法院想传西姆拉特上来出庭作证却叫不到人,这一点便被保留。
任玉小声骂了一句:“我去!这小子平时没什么事,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然而金律也没让他们在这个点上拿到太多的占分,提出专利的条款,双方唇枪舌战,金律脸上的汗已经快要打湿头发了。
但他有一个十分自我保护性的动作,那便是推眼镜,赵峰看见了他的动作,叫停了一段时间。
金律以为自己要挨骂了,低着头都快哭出来一般:“对不起!”他只是想来报那时的仇,却没想到被张匀压得这么惨。
现在争辩的已经不是赵家该不该给钱,而是赵峰该不该赔款给赵家了!
这简直比上一次败诉还要糟糕!
赵峰抬起他的头:“看着我。”
金律看着他那双眼睛,心里面竟然安定了许多,赵峰的身上似乎有股让人相信的力量。
这是医圣中附带的属性,大夫能给人带来的就是安定,安心的力量。
任玉拿来纸巾将他头上的汗擦去,赵峰拿下他的眼镜,金律惶恐道。
“我的眼镜!峰哥,你拿我眼镜干什么?这样我就看不到了!”
他伸出双手胡乱摸寻,金律躲在那一副眼镜后面太久了,久的他都适应了这样的安逸。
赵峰将它摔在地上,狠狠踩碎:“金律师,我们就靠你了。”
说完将他一把推了出去,金律前所未有地惶恐不安,他连自己准备的资料都看不清了,更别说跟人对质。
“哈哈哈,赵峰,你以为这是在拍偶像剧呢?你把他眼镜毁了他就能逆袭?别做梦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张匀的声音刺入金律的耳朵,他深恶痛绝这个声音,充满邪恶的声音,第一次在法庭上失控。
“闭嘴!”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法官连拍案都忘了,金律第一次展现出不是那么懦弱的一面,镇住了所有人。
张匀愣了一下,冷笑着继续举证和辩驳。金律听到那些话像针扎着他的心脏,像剑刺穿他的全身。
他气得浑身发抖,颤着牙:“你说得不对,你这是歪理,歪理!”
金律把毕生所学一股脑地倒豆子一般倒出来,张匀都来不及反应,他说的条条框框速度很快。
张匀看着法官,希望他也因为模糊不清拍案让他停下重新说。
然而并没有,这么多年下来,法官对这些最是了解,听得耳朵都烂了,但是金律是不靠任何稿子,准备。
就一条条地列举出来的,他不仅不打断他,还想多听一会儿。
等金律发泄完后,陪审团爆出一阵掌声,这是史无前例的爆发,赵峰也在一旁鼓掌,金律呆了,这一场仗他算是赢了。
他走到赵峰面前,赵峰拿出新的眼镜:“谢谢。”
金律还愣怔着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赵峰笑了笑,他终于缓过来了。
“我们赢了?”金律不敢相信地捂着嘴,眼角滑出泪水。
反观张匀,他气得脸色发青,还想继续,却被法官一下打断,扰乱庭审纪律就算是张匀也难逃一责。
赵峰点点头:“你赢得很漂亮。”金律感觉自己还在梦境里面。
“我还没睡醒吧?是我带我们赢了吗?”
任玉在一边佩服地拍着他的背:“没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嘛!玩的好一手扮猪吃虎。”
金律不好意思地笑了,赵峰带着他们站起来就要走:“去庆祝庆祝吧,我请你们吃火锅。”
他对着自己家公司的人说道,底下的人大喊。
“赵总万岁!哈哈哈!”
张匀铁青着脸:“赵峰,你别太得意了,你们民众问题可还没有解决呢!”
赵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是吗?”
“你还是省点钱吧,到时候还得拿出钱来平息民众怒火!”张匀气急败坏地指着赵峰骂道。
“走着看看吧。”赵峰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笑着带着自家员工走到外面去了。
张匀本以为跟着赵峰出去的时候能看见他被自己请来的百姓团团围住发难的模样,却没想到一出去就看见一群人围着赵峰欢呼。
“支持赵总!打败吸血鬼!”口号倒是喊得震天响,赵家凭着自己的牌子,产品定价十分昂贵。
甚至出现部分垄断现象,百姓虽说心中敬畏赵家,但积怨已久,早就想从他们身上扒层皮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