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串葫芦

“过来！”

皇上威严的声音，让江羽发抖。

一路跟着皇上，大气不敢出。

来到御书房。

“把门关上。”皇上说道。

江羽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白天关门。

皇上想干嘛？

江羽飞速运转脑袋，却也想不出头绪。

只能见招拆招。

回身关上门，江羽一下就跪在了皇上面前。

“万岁，昨晚之事，奴才是不是没有让万岁满意！不过，奴才已经尽力了，现在腿还软呢？”

“奴才的这条命，都是皇上的。”

“如果万岁您想杀了奴才，就会失去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为了生存，在皇上面前示弱一点也不丢人。

就算丢人，也比丢了命要强一万辈子。

“臭太监，你口口声声说忠心，那朕倒是想看看你的忠心何在？”

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威严的目光压向江羽。

强大的气场，让江羽压力山大。

“希望你这奴才不只是嘴上说说，以后如若让朕知道你吃里扒外，你会死的很难看。”

以后！

江羽迅速抓住了皇上话中的重点。

皇上说以后，那便说明眼下他是死不了的。

一阵窃喜涌上心头。

天大地大，活下去最大。

“谢万岁开恩！”

江羽赶紧谢恩。

拿出十万分的诚意表忠心。

表面上虽是如此，但江羽的心里去在想着，等将来有一天把这个女扮男装的皇上裹在身下。

让她唱征服。

这偌大的皇宫，江羽举目无亲，还顶着一个太监的身份，势单力薄。

为生存，自然要机灵些。

“大爷的，要不是小命握在她手里，她又算哪根葱！”

江羽心中所思，皇上自然是看不到的。

见江羽机灵又听话，不由展颜微笑，妙目之中闪过一丝满意。

“昨晚之事……”

四个字，皇上微做停顿又道：

“……昨晚之事你表现很好，为朕长了脸面，也让那些觊觎朕的小人没了信心。”

“但，你也不能得意。”

“在朕的寝宫中，你可是猥琐过朕的，就这一桩事，朕就可杀了你！”

“念你忠心，暂留你一条命，要小心谨慎。”

“别跪着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昨晚与皇后互动的事，如若说出去一个字！哼，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在微笑，可她的声音真冷。

江羽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万岁，大可放心，奴才这嘴就是狗叉有进无出。”

一句话，再次把皇上逗笑了。

“你这奴才的比喻真是粗俗，但也着实是当奴才的好材料，可是惜……你是个假太监。”

听了皇上的话，江羽再次肯定，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住了。

“好了，你退下吧！”

江羽退出御书房，回到自己的住处。

对于眼下这方小院，江羽还是挺知足的。

不用再与那一群无根之人挤在一起，咬牙放屁打呼噜，睡个觉都不安生。

江羽也有些累了。

一头拱在床上，不多时就进入梦乡。

与皇后那个人间极品酣战五个回合，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

梦中的江羽，将香艳的故事继续。

江羽梦到，与皇后交战，而皇后更加娴熟，是非常优秀的一名骑手。

乌发飞扬，香汗淋漓。

真真是索求无度。

江羽使出全部招势，与皇后大战不落下风。

就在他做梦的时候，彩月走了进来。

小院中很是安静。

在这风云诡谲的皇宫之中，江羽的这方小院宛如世外桃源。

简单的打量过后，彩月举步来到房前。

抬手推开门。

“江羽，皇上召你过去。”

江羽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梦中与皇后的互动刚到关键时候，却被彩月叫醒，江羽有些不满。

见彩月腰间悬着长剑，江羽纵有万千腹诽也不敢说。

“你是猪吗？叫你三声才醒！”

江羽没有解释，昨夜五次真枪实弹的表演，他都快累虚脱了，多睡一会儿也不过分。

“姑娘！”

“你叫我什么？”

“姑娘啊！”

“这也是你能叫的？”

见彩月柳眉间有怒气，江羽将脖子一缩道：“彩月……姑娘，这样可以了吧！”

彩月没有回应，不过她的剑也没有出鞘。

江羽大着胆子问：“皇上召我有何事？”

“这也是你当奴才该问的！”

彩月总是冰冰冷冷，好像没有一丝感情。

“少废话，把衣服穿上。”

看得出来，彩月对江羽没有多少耐心，而且她杏目之中还有一丝复杂的厌恶。

江羽大难不死，更加小心翼翼。

也不去想她为什么看不上自己。

穿上衣服。

跟着彩月一路来到了寿福殿。

见女帝坐于龙椅之上，江羽急忙跪下行礼。

“皇上，奴才来了。”

“你起来吧！”

这里没有外人，皇上放松了声音。

她的声音真好听，像百灵鸟鸣唱般清翠，却也透出帝王的威严。

江羽站起来，垂手而立，不敢多言。

直到现在，江羽还不清楚皇上叫他来干嘛？

千万不要是棘手的差事。

最好还是与皇后互动。

那是江羽的强项，而且他十分喜欢光滑的皇后娘娘。

皇上自龙椅上站起来。

踱步到江羽面前，玉手轻抬托起了江羽的下巴。

我靠！

江羽不由一愣，想到了霸道总裁中的情节，都是男人这般对待女人。

可是现在却完全反过来了。

皇上！

不！

这小娘儿倒是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意思。

如果她是男人，那肯定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只可惜，她投错了性别。

下巴被托起，江羽就不由自主对视上了皇上的目光。

这……这皇上也太漂了，精致的容颜，秒杀万里。

一眼万年啊！

身段自不必多说，前突后翘，修长的双腿隐隐若现，眉目虽冷却不却春意，特别是高高隆起的两座山峰，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过几日便是上巳节，这是我大虞最重要的发间节日。”

“朕已然得到了消息，汝阳公主想在民间举办盛大的活动，从而扬她父亲定南王在百姓心中的威望。”

“江羽，你也看出来了吧！”

“朕在这皇宫中虽然还有些权力，但出了皇宫，朕几乎就没有实权。”

“这种时候，朕不许定南王的威望再拔高。”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让定南王那些人逮到机会，朕会死得很难看。”

这可是一个君王的心里话。

九王之尊，大虞皇帝……至高无上的荣耀，却也让她明白，内心深处的担忧与恐惧断然不能轻易示人。

江羽闻言，心中不由暗思。

皇上说这些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皇上是想借上巳节这个机会，从气势上压过汝州公主？”

这时，皇上再次开口。

“放眼朝堂，百官心思难测，朕不相信他们。”

“江羽，从这一刻开始，朕命你代朕操办上巳节的一应事宜。”

“具体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

“朕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盖过汝阳公主，不许她在京都出风头。”

江羽心中苦逼连连。

大爷的！

这是个肥差，却不是个美差。

皇上这是拿他做挡箭牌，让他出面与汝阳公主为敌。

江羽忐忑不安。

想到汝阳公主的侍女香菱，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这就是你的忠心？”

看到江羽神色犹豫，皇上粉面顿时含霜，声音也突然寒了下来。

“不敢！”

江羽赶紧回过神来。

“只是奴才身份低微，无钱又无权，皇上您让奴才如何对抗汝阳公主！”

“要是皇上看奴才不顺眼，想整死奴才直说就是了。”

“奴才不劳皇上操心，自己去跳河，去撞墙都行。”

以进为退！

江羽的可怜相，让皇上摇头笑了。

“你也不用装可怜，朕让你死，犯不上用这些手段。”

“朕让你出面，自然不会亏待你。”

“只是目前朕也没有多少银子，给你八百两，如若不够，朕让彩月帮你。”

“啥？”

江羽本能看向冷冰冰的彩月。

彩月翻了个白眼。

“哼！”

显然，彩月也很不屑。

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江羽没有拒绝的权力。

八百两！

堂堂皇帝分拨的差事，居然只给八百两。

开尼玛国际玩笑。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

“什么事？”

“奴才不想住在那个小院里了。”

皇上若有所思，甚是不满江尘的话。

“你要知道，朕把那个小院赐给你，是多大的恩宠吗？如若你不满意，就回原来的地方吧！”

江尘当即摇头。

原来那地方，比猪圈都不如。

“皇上，现在奴才还住在那里吧！只不过如果奴才将汝阳公主的风头压下去了，皇上您能不能答应给奴才再换个更好的地方？”

皇上心下暗忖：这小子果然精明，天底下敢与皇上讲条件的人并不多，他江羽算是其中一个。

不过，皇上也衡量过了。

这件事如果江羽办得漂亮，也算是大功一件。

赏他一处更好的地方也划算。

“好，朕应上了。”

“谢皇上！”

“出去吧！”

江羽退出寿福殿。

再回住处的路上，江羽便不是一个人了。

彩月轻身跟在他后面。

“臭太监，我劝你老实点。”

“大姐，我在走路呢！”

“哼，上巳节迫在眼前，你最好还是快点准备。”

“我知道啦！”江羽也不回头。

彩月同样是个极品女生，由于自幼习武，眉宇间也便多了一股英气。

细长的身段，纤腰盈盈。

而且彩月一向身穿干练的服饰，所以显得腰更细腿更长。

“你敢乱看，小心我刺瞎你的狗眼。”彩月杏眼微怒。

“我去！”

江羽好没意思，眼光收回来。

唉！

这皇上真是擦腚爱叠纸的抠门货。

八百两！

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

钱少也就算了，居然还派彩月这么一个无情又好看的女人过来。

她也许不是来帮忙的。

更有可能明目张胆的监视他。

彩月绝逼是个高手。

这一点不用怀疑。

就算是借江羽一万个狗胆，他也不敢在彩月眼皮底下做祟。

大虞上巳节。

江羽还不太了解这个节日。

不过他重生一世，多少也继承了前宿主的记忆。

上巳节是一个重大的民间节日。

其规模与影响，堪比二十一世纪的春节。

百姓们会换上新衣服，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到了上巳节的晚上，街上更是会挂满各色灯笼，每个灯笼上都有谜语。

“彩月！”

“叫我干啥？”

彩月没好气回应。

江羽语重心长又道：“彩月姑娘，想必一定有人说你很漂亮吧！不过，你总是一天到晚拉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银子似的，这样就不好看了。”

“要你管，再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好吧！

不是刺眼睛，就是割舌头。

这小娘们儿手段果然血腥。

“彩月姑娘，为了准备上巳节，你还是带我去宫外看看吧！”毕竟是民间节日，少不得要实地调研一番。

彩月有腰牌。

带江羽出了皇宫。

刚出去。

江羽就被外面的世界所吸引。

大街上往来车流如梭，引车卖浆之流比比皆是，高头大马随处可见。

店铺兴隆。

百姓安居。

大虞一派盛世之景。

外面的天更蓝，空气也更清新，人间烟火气更浓。

江羽挪用了一丁点公款。

为彩月买了串冰糖葫芦。

“我不吃！”

彩月嘴上说不吃，却伸手接了过去。

趁着江羽转身的当儿，她舔了一口冰糖葫芦。

好甜啊！

彩月告诉江羽，说上巳节不仅热闹，而且在这一天还会有许多年轻男女相互表白。

“情人节吗？”江羽反问。

彩月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

“那有人向你表白吗？”江羽坏笑。

彩月粉面一凛，道：“别蹬鼻子上脸，小心我一剑下去，让你变成真太监。”

两个人说着话，也便到了定南王府的大门外。

定南王。

大虞第一王。

手握重兵。

定南王跺脚，大虞朝要翻天。

“进去看看？”江羽颇有些好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汝阳公主身边之人可不弱。”

经由彩月提醒，江羽也想到了香菱。

王府是不进去了。

不过，就在王府东边的场地上，汝阳公主派人正在那里大肆准备。

这片地方，也许只有汝阳公主敢用。

“定南王果然名不虚传，好大排面！”

这句话是彩月说的。

彩月也是在为当今皇上报不平。

皇上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手中银子却比不上一个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