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建房，五楼需要一层层拾级而上，居委会的妇女陈女士实在不愿意爬这么高。
但是垃圾费可以抽成4%，至少弥补了越来越少的工资……
楼道积了厚厚一层灰，四周静悄悄，年轻人们已经搬走了。
这里只剩七老八十的人带着猫猫狗狗，鸡鸭鹅等家畜家禽养在自家阳台。
“501，交垃圾费。”
门外声音闷闷的，敲门声很是响亮。
若是一户敲门，不管是上还是下，以此门卫o点，（x，y）四个象限内，起码两户可以听得清楚。
剩下的z轴的看缘分。
四方邻居还是能听清的。
“嚼嚼嚼”门后是一个少女坐在白色的木质地板上，啃着苹果。
她肤色有些病态的白，黑夜中的眼睛发亮。
她直勾勾盯着正前面可以看到的，对面那栋楼相对的房子开了灯，他们一家正在做饭。
少女一动不动啃着苹果，汁液在她嘴角蔓延，滴在地板上，屋子里有着某样东西发烂腐坏的气息。
客厅连接卧室的门要是一打开，穿堂风扫过，从卧室窗台，灌到城中村的山谷。
门外的拍打声不停敲，拿不到钱就不走。
“家里大人不在，别敲了。”
客厅密密麻麻堆了许多摆件，这些都是少女的妈妈临走前寄回来的。
她的名字叫秋霖，14岁休学后，一个人在家。她的临走时留了400元的现金，之后每个月都会转400元给她，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许多东西是从爸爸那里装回来的旧物，父母离婚了，谁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秋霖眼睛大大的，如果是盯上一个人，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久了，难免会觉得这双眼睛空无一物，或许在休学前会有光，有对生活生命的渴望。
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房门，有时候邻居会在她门口放一两个水果，秋霖一米五的样子，因为长时间受饿，眼眶发青，嘴唇乌红。
床头有一面立身镜，她曾在半梦半醒，睁眼时看到一些东西。
这个家里仿佛没有活人。
“造孽的畜生，交不起钱让你家大人回来啊！50的垃圾费都拖着，呸！”
门外的响动随着下楼声逐渐消停。
未完待续。
——
接下来该怎么写下去呢？
林水在房间里抓耳挠腮，电脑屏幕的光线强烈，晃的她眼睛痛，喉咙泛起酸味。
又来了，写不出来，犯恶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叮叮咚咚”
语音通话弹出，林水点击接通。
“老水，行不行啊？你知道那群读者怎么评价你的文吗？”
迎来责编momo的焦急语气，而林水四肢瘫软的躺在榻榻米上，整个人处于虚脱状态。
“我管他们怎么说呢？”
有病啊。
谁在意读者怎么想？
很重要吗？
“卧槽，你爸的，脑子坏掉了吗？”
“我没爸。”
“尼玛。”
“我没妈。”
“够了！”momo酱语气顿了顿，在电话对面“咚！”一声，砸了某样东西。“我没兴趣知道，明天早上八点之前完结篇每章4000字，一共12章，一起交了，发来！！！听到没有？把你自己之前写的那个大纲再看看，ok吗？”
挂了。
林水无奈的耸耸肩，头发打结，衣衫不整，眼下青灰的黑眼圈。
恶心宅女。
这是外界对她的评价。
写不完了，写不完了，就这样吧，就这样……
对的。
沉沉睡去。
……
……
……
“你好。”
……
“你好。”
……幻觉。
“你——好——……”
“有完没完？”
“你好，宿主，我是你的终端服务机，我是你的负责人，02。”
疯了吧？
……意识迷离前，林水脑海中全是这句话，“我接受。”
转醒之前，脑海里全是她自己的回忆闪回。
木质门板镂着迎春花纹，窗纱与门紧贴着，光透进屋子里，却被轻纱隔了一层。整间屋子冷冷的，没有多余的陈设，只有堂屋中心有一盘茶具
右绕一道简约的屏风，绣兰草花和鸟雀。再里面就是一个梅花帐子，榻上躺着谢静玉。
谢静玉，也就是林水。
真正的谢静玉早就在这个床榻上毫无征兆的死去了。
谢府三小姐，往上数有两位兄长，往下数有一位胞妹。
这个世界的设定和其他古代言情设定并没有什么区别。
“02，其他信息呢？”林水失语的处理着脑中的信息，很难就这么无聊的剧情展开联想。
“更多的信息宿主还是自己探索比较好。”
信息结合在虚拟屏幕里，其他人无法窥见，林水想说的话自动演化成文字汇入面板，也就是说她的心声可以被系统读取。
耳边有窸窣的声音在动，似乎是布料摩擦响声，接着一只手探到林水鼻底试探鼻息。
“怎么了？”
林水睁开眼坐起来，喉咙干涩犯着浓烈的苦味，头也十分沉重，眼睛睁开很困难。
“啊啊啊啊啊啊——！”那人梳着丫鬟发髻，尖叫着跌坐在地上，“三小姐，你……你还活着！？”
林水眯起眼睛，喉咙有苦味，并且不是一般的苦，按在小说里这么狗血的套路来说，多半是被下药了啊。
她抚摸着原身的喉管，尽可能让她这具身体更舒服一点。
“我，我去给您倒水。”
丫鬟又跌又摔着跑出房间，往院门外跑去，不知道要去见谁。
“宿主你不去追吗？”
不急，她该是去见她的真主子了，我跟过去不太好。
林水起身，往四周打量着，她的目光聚焦在茶杯上。
……蠢货，证据都不遮掩一下吗？这个茶杯里的东西都没清理呢。
杯内是浑浊发黄的茶叶，对着光细看之下保留有颗粒质感。
什么玩意啊，这沉积物居然不溶于水？！
应该加了东西进去，沉积物不是茶叶，或许也不是炭焙的黑点……
“02，这玩意儿能检测吗？”
“宿主你好，抽卡吗？”
什么意思……
“游戏？”林水看着茶杯，“我没玩过啊。不太懂。”
“每一个位面，都有不同的抽卡的卡组，有些是常驻池，有些是限定池。
你现在的这个位面我们勉强定为常驻池，里面有二星到六星不同的卡组。
你只有抽到才能看到技能，每个卡组的一次性消耗的。数值也是不同的。”
坑货。太坑了。以此可见游戏厂商真是拿捏了玩家心理，甚至此系统也是坑的非常。
林水摩擦着衣裙，“抽卡消耗的是什么呢？”在凳子上坐下。
“抽卡次数是免费的。事件发生前固定三抽。”
林水思忖着，那或许一个需要我处理的节点02就会出现提醒我抽卡。
“懒得废话了，先来一张吧。”
虚拟页面转为观音的玉净瓶插的柳枝，抽一次抖落一滴。
……
如果是个游戏的话，美术和创意，还不错。
三次蓝光闪烁出现三张卡。
【查验物品】【查验物品】【纹银十两】
林水咧嘴一笑，哈哈，真特么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