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后旬,果然刘芠真是忙碌,都在迎接期末考试。
反而张小婉,偶尔来看看他,让他总是厌得其烦,也没有用。
天气越来越凉快了,她时常穿着清凉而来,蓬勃的朝气,总是能够令人遐思。
七月,夏季正浓,席卷整个华夏。
除了最北,大约都是短装出行,正是暑假开始时。
哪怕是一些有钱的富二代,也没有想过,回家去享福,跟着同学出去,弄一些事情来。
而黄楚也正式第一天去研究所上班,才知道,一些有关系的人,大一大二大三,都来这里打暑假工。
大四过来实习的,到是也有,但都是名额有些,黄楚还有些郁闷,招收标准。
再次见到崔主任时,为他答疑解惑,总需要一些打杂与打下手的人。
而且,为了不浪费人才,一般从实习开始培养,等读研究生时,就可以逐步上去。
因为,虽然说是研究所,但不是所有的工作内容,都需要到很高的学历。
但最基本都是大学本科毕业,然后就是研硕与研博优先。
有自己的一个帅选方式,最重要的,是党员,这一点尤为关键。
所以,很少有人直博后再来应聘,而是先报名读研,大四实习一年,再加一年空窗期,也就是复习期,之后再去考研。
所以,为什么会对黄楚这样,经验丰富的人才,格外的关注。
不是说他们研究所缺人,也不是说他们研究所不够好,而是很特殊。
一所研究华夏文明的机构,每一个人才都很重要,基本上五年一次,他们都会与外界同属机构有个交换额度。
有野心的人,基本都会竞聘这个机会,出调两年再回来,履历就会多一个。
令黄楚最意外的是,竟然还有高中生,高二的女学生。
那是长的白白嫩嫩,长相还行,温温柔柔的,一米六五左右,黄楚见到她端茶送水的。
这是他与崔主任回到研究楼办公室时,遇到了一个女生,才知道她是崔主任的千金。
原来,是因为知道黄楚在这里,求了很久,才求来了这个端茶送水的杂活。
没有工资,没有编制,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索性,黄楚就在这间办公室里熟悉环境,还有许多的规章制度。
那叠海报,让她出尽了风头,也让崔主任得到了一口气,小棉袄贴心服务。
连续三天,黄楚都得到了至尊服务,要说她害羞,她却又能趁机与你靠的很近,要说不害羞,总是不经意一个眼神,令她面红耳赤。
可把崔主任气的够呛,偶尔会骂几句:崔明珠你就那点出息。
黄楚可不敢掺和别人家的家务事,可崔主任却从不埋怨他,哪怕拍合照时贴那么近,毕竟第一次能够让这小棉袄连续呆在他这里三天了。
虽然,女儿为了美色,抛弃了时常挂在嘴边的同学和朋友们。
暑假一到,刘芠跟着刘爷爷去了昌平,她心很大,暑假工对她没什么想法。
想到了第一次在老家遇见她时,也是跟着刘爷爷一起,如今竟过去了两年。
过完暑假,也该到第三年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竟想不起,最初的往事。
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竟没有了那些印象,只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的她,也会抖机灵。
那时的阿廖,总是出着馊主意,一转眼他坠入了温柔乡里去了。
颇有一种,地狱已空,欲渡爱浴的决绝感。
时隔一个月的时间,无忧阁的人,总算找到了他,是他回京,最大的疑惑需要解开。
张叔给的信息,表面之物,是假的,无忧阁与吉祥阁,甚至存在仇怨。
无忧阁作为一个传承超过三千年的传承,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时间。
但有一个时间轴可以证明,所以他们也在寻找,那个时间轴的具体时历。
儒学之末,道学之处,儒教之始,道教之始,如此种种。
无忧阁就是在儒与道衰兴交替之间产生的一个流派,固守成规,延续到了这个年代。
它的神秘,可以说到,你只看到他的伪装,却无法发现它的真实。
就连刘教授,也只知道,那是一家卖衣服的高级场所,却不知道,那是一个有儒末与道初交汇形成的文化传承。
也不知道张叔给的信息,具体不具体,模糊的信息是三千年左右,其余忌讳莫测。
张家与无忧阁,又有纠葛,不然也无法知道这些信息。
赴约的时间和地点,竟安排到了八达岭站附近的一个度假区,周六上午十一点。
今天周四,那就是后天的上午,不由的露出了古怪来。
那位叫做虞守人的似中年人,如今依然记得,昏迷醒来见过。
黄楚查看了下地图,以前他没有钱,没有考虑过去八达岭玩。
其实京城附近的景区,他都没有去过,与他的性格有关,他对于游玩,并无兴趣。
打暑假工之后,他就更没有时间了,不愿看父母早出晚归,只是为了他。
阿弟早早就出社会,很省心,可他需要学业,哪怕学业贷,他也要还。
那时的他,格外的轴,现在想想,竟有些久违的思念,那时的他,是没有人情世故可言。
一个总是被各种理由遗忘的风云人物,丰厚的奖学金,总是与他背道而驰。
所以,他曾经的恨,是理所应当的,玷污了他心目中至高学堂的形象。
虽然,这几年有了改善,那却不是他想要的,时间过去,就回不来,弥补只会让事情,反反复复的出现。
一念之差,他熬过了那段岁月,那是别人的历史,与他无关。
此时此刻,回到住处,躺下床上的黄楚,露出了那久违的笑容。
释然与否,皆与他无关,牵扯越少,人情越少,这也是为什么,他心甘情愿接受一些不公的原因。
当他离开,再回首,我们彼此之间的交换,再也无法用人情去替代那不菲的价值。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尔之幸存,汝之不屑,何以鸣同。”
“也不知道,那些新学派,总是把几个外国人名,挂在嘴边,就能得到什么,风采,还是学识?”
“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每个人的常态,都在脸上,我何必去计较,愿不愿意,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事情到了今天,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