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离家出走

在 BJ的某小区,一户人家中传出阵阵激烈的争吵声。一个男孩高声喊道:“就不能给我安排个好工作吗?您明明有这能力!”“小小年纪,竟琢磨这种歪门邪道的事!”男孩的父亲用鄙夷的目光瞪着他。“您身边这样的人难道还少吗?”男孩毫不退缩地回怼父亲。“你懂个啥。以前与我共事的同事,如今还剩下几个,你可知晓?”男孩沉默片刻,略带讥讽地说:“不就是安排个工作嘛,难道还会影响您那伟大的前程?”父亲气得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你们父子俩别吵啦,声音小点!小军,用人是有规定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母亲焦急地在两边劝解着。“对,我想帮你,可你连大学都考不上,我怎么帮?你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去当兵!”父亲坐在沙发上,盯着小军说道。这时,母亲插话道:“是啊,考不上大学当兵也是不错的出路,在那好好学习,还能考军校呢。”小军扫了一眼父母,大声吼道:“我不想当兵!”伴随着重重的摔门声,他夺门而出。孩子名叫小军,由于学习成绩欠佳,上大学颇为困难,高中毕业便不想再继续求学,一心期望父亲能给自己安排个理想的工作。可小军的父亲为人正直,不愿做这种违背原则的事,于是父子俩便吵得不可开交。

与此同时,在 BJ的一个乡村,有两个男人正边喝酒边聊天。其中体型偏胖的叫侯大运,小名为猴子;另一个体型偏瘦的叫许国庆。

“许哥,我有个朋友在 XJ发了大财,让我过去瞧瞧,咱俩一块儿去碰碰运气,咋样?”猴子抿了一口酒说道。“能行吗?你的朋友都靠谱不?”国庆抬眼望着他回应。这时,猴子略显急切地说:“咋就不靠谱啦?这是我当兵时结交的挚友,我们可是战友,怎会骗我?况且,我一无所有,要啥没啥,都四十多岁了,谁能骗我啥?想要我的器官,就怕他们不敢要,放心吧我有办法,即使赚不到钱,也能够全身而归!”“别着急呀,试试也行,咱俩反正当下也没个正经事做,你联系好了咱就出发,赚不赚钱的就当去旅游呗。”国庆笑着回答。

两人边喝酒,边把出行的事给定了下来。许国庆,现年 43岁,育有一女。在孩子 8岁那年,妻子不幸离世。他含辛茹苦将孩子抚养长大,孩子很争气,考上了大学。国庆曾在一家公司工作了十几年,因经济形势不佳,被公司裁员,至今尚未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家里还有一位 70多岁的老母亲,身体还算硬朗,无需他过多操心,反倒是天天为他的事操心。这猴子,原本应有着大好前程,当年退伍本应能分配到工作,女朋友也承诺,工作落实就结婚。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命运多舛。在猴子退伍回家的途中,因一点小事与人发生口角,那时猴子脾气极为火爆,竟将人打伤,被判刑一年。就这样,工作没了,媳妇也跑了,出狱后也没找到正经工作,整天无所事事,靠着父母的积蓄瞎混。猴子和国庆是发小,时常一起玩耍,关系极为要好,可这次他们俩真的是玩大了。

过了几日,猴子找到国庆说已订好明日就出发,国庆原以为只是随口一说,没料到猴子竟当真了。算了,去就去吧。

临行前,国庆的母亲为他做饭,并再三叮嘱:“在外边务必要注意安全,不可做违法的事,别赚不干净的钱。我不用你担心,孩子上学也没问题,钱永远赚不完,多少算多呀,够用就行,千万要注意安全!”这时,猴子背着包来找国庆,一看到有饭,坐下就吃。他和国庆向来不见外。当猴子吃第一口时,要不是国庆紧盯着他,那咸得差点就吐出来了。国庆对他说:“你要是不饿就别吃了。”这时,猴子很识趣地说:“大妈,我在家吃饱了才出来的。”“好吧,那你等一会儿,让国庆吃饱再走。”国庆望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心中不禁一阵酸楚,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让母亲这样操心。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桌上的饭菜,看得猴子直咽口水。不一会儿,桌上的饭菜被吃得精光。“妈,我吃饱了,我们出发了。”“好,一定要注意安全!”母亲出门送他们。

国庆在前面一直低着头走,猴子跟在后头。等走远了,猴子嘟囔着:“咸得要命,你还吃那么多?”国庆没搭理他,依旧低着头往前走,猴子追上去拉住还要追问,这时却看到国庆已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我妈老了,她老了,以前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我都这么大了,还让她如此操心,我太不成器了。”“哥,我也是。”哥俩相拥而泣,哇哇大哭。过了一会儿,国庆说:“猴子,给我瓶水,嗓子不行了。”两人随即又都笑了起来。

另一边的主人公小军,自从离家出走后,就一直住在朋友家。母亲每天都给他打电话,他总是敷衍说有事在外面待几天。他的一个朋友阿辉,说自己有个舅舅是当导游的,最近接了个都是年轻人的团,如果小军愿意,可以免费带他玩几天。因为小军心情不佳,也就随口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