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荣生虽然很惊讶，但是仔细一想，他便认为林寒是在碰运气。
因为他杜家的店铺那么多，店里的古玩更多，不可能每一个都替换过。
林寒肯定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一点他杜荣生想不到吗？他早就想到方法解决了，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淡定地邀请林寒去他们杜家店里呢？
他们先是来到了离刚才那家店最近的一家店铺。
林寒抬脚踏进去后店里的保安和服务人员都愣了一下，然后一个个警惕地盯着林寒，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可怕的通缉犯一样。
虽然奇怪，但仔细想想就能明白。
之前林寒在杜家的店铺闹了一次，把经理都给搞得辞退了，而且戴家又是杜家的敌人，林寒来敌人营地，那肯定是来捣乱的。
所以警惕林寒没问题，不过令他们更惊讶的是跟着林寒一起进来的居然还有他们杜家的少公子杜荣生。
他们两个死对头怎么会走到一起？而且看杜荣生的样子好像还挺开心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化敌为友了？
“别紧张各位，我和林寒今天只是切磋一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管。”
杜荣生看到那些人紧张，疑惑，便解释道。
“别说的好像我们关系很好一样，我跟你可不熟。”
林寒很是不情愿地白了一眼杜荣生，然后目光在店里其他东西上扫过，仅仅只是一瞥，他就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真的。
和他猜的一样，杜荣生果然是有所准备，才会有恃无恐，这里是没机会了。
于是他们前往第二家。
第二家的情况也和第一家一样，林寒一进去那些保安，工作人员就如临大敌，还得靠杜荣生解围。
不过这一家也没有一个赝品。
第三家也是一样，每个人都紧张兮兮。
直到第五家才好了一些，八成是已经收到了其他店铺的通知，所以对林寒的到来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已经第五家了，你也应该放弃了吧？”
在跟着林寒走了那么久的路之后，娇生惯养的杜荣生双腿都有点麻了，忍不住道。
“放弃？还没全部去过呢！你要是已经放弃了，那就当你认输好了，如何？”
林寒扬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我看你是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杜荣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在林寒耳边小声说:
“你觉得我店里那么多真品哪里来的？当然是戴家的啊！”
他用赝品替换了戴家店里的真品后，便放在自己家店铺中展览了，所以林寒绝对找不到任何赝品，因为那些都是真的。
“只是可惜了戴芙蓉没有和你一起来，如果她看到自己家的东西都被放在我们杜家的店里，表情一定很精彩！”
杜荣生闭上眼睛，幻想着戴芙蓉亲临现场，知道后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一旁的潇湘满脸嫌弃地看着一副变态样子的杜荣生。
而林寒没有多说什么，没发现赝品之后就转去下一家了。
他还没有放弃！
而杜荣生发现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你想看清现实，那就陪你浪费点时间吧！”
林寒转入第六家，第七家，但是都和杜荣生说的一样，没有东西是假的，全都是真品。
直到第十家，林寒才停下来，走到柜台前，让人把一个金属音乐盒拿了出来。
那个东西还能用，上了发条之后，还能发出悦耳的乐章，以上面的铁锈来看，这东西有些年头，十有八九是真的。
“怎么？你认为这东西是假的吗？”杜荣生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可不认为这东西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不过以你的眼力，看不出来也正常，毕竟你本来就不如我。”
此时此刻的林寒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扬起嘴角，忍不住讽刺，和之前憋屈的样子不一样，这一回他可以扬眉吐气了。
“哼，胡说八道！哪里假了？”
杜荣生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胸，一副“你指出问题我看看”的表情，拽模拽样。
而林寒不紧不慢地打开音乐盒，从里面抽出了一个齿轮，这个齿轮明显就不是和音乐盒一个时期的产物。
金属质感，磨皮，都和上个世纪格格不入。
“这……”杜荣生愣了一下，他明显是没想到林寒会抽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因为他只让人检查过能检查到的东西，但是要拆开检查里面的话却没有。
毕竟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如果拆开损坏了，那可就是不小的损失，而且也没人料到会有这种事。
而林寒也没有想到，不过他只是想着那么多东西，总会有一两个纰漏，而如果找到，那就是杜荣生输了。
好在他是有真视之眼，不然也不容易看出这东西是假的。
毕竟这是里面补充的零件，不过没有这零件，这东西还是真的，其他部分都不是赝品，所以杜荣生的手下没有发现也正常。
“你输了！”
林寒把音乐盒放了回去，然后随手把齿轮丢给了杜荣生，扬起嘴角，得意道。
“不，这种东西是真是假很难定义，毕竟这东西只有这个齿轮是假的，其他部分都是真的！你要说它是假的，我不服气。”
杜荣生还是和林寒印象中的一样，不服输。
不过他会让杜荣生服气的。
“如果一个陶器，底座坏了，你用现代技术补上新的底座，那么这件东西是真的吗？”
杜荣生一听不禁皱起眉头，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不好回答是吧？那换个说法，如果这个陶器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碎片是真的，其他地方都是假的，那么这东西是真的吗？”
毋庸置疑，肯定是假的，因为假的量太大了。
就像是方便面上面都画着一大块肉，结果泡出来只有丁点大，这不是欺诈是什么？
不过如果是写明了图片仅供参考就不一样了，但问题是，杜家没有，而且还以原价出售，那肯定没人买账。
“自己买回家，或者是放在博物馆里展览，自己镶补是没问题，但是你这可是卖古玩的店，可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