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这个人的修为必定在她之上,如果对她怀着杀心,她应该已经陨落。
鸠不想与此人有任何交集,转身欲走。
身后之人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斗笠之下传来他不羁的笑声,“姑娘请留步。”
鸠冷冷的看向来人不置一词,那种表情就像是告诉来人要打就来,不打就别挡道。
来人正是罗刹。
红衣娘娘殒命想必和面前这位有关,为什么他能这么确定,因为面前的人那一身血气瞒不过他的眼睛,“姑娘奉命杀了红衣娘娘,却又回来看她的一家老小,可是动了恻隐之心?”
鸠的紫电萦绕全身,目露寒光,“你是谁?”
罗刹笑嘻嘻的摆手,“哎,姑娘别动气,我只是路过,这就走。”
罗刹果真说走就走,不过他这说的走也是一波三转,没走两步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又转过头,露出一张无害的嬉皮笑脸,“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罗刹,不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可惜姑娘根本没领他的自我介绍,人早就飞身而去,留他独自对着天空笑眯眯。
罗刹收了那一身的痞气,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嘶,这条小蛇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哎不管了,这鸠似乎也不像传说中那么毫无人性。”
罗刹目光从天空落下停在牡丹身上,微微露出了一个笑意,“星火不尽,生生不息。”
晚上百花楼热闹非凡,楼里还迎来了一位俊逸非凡的年轻男子,他一挥手便散尽千金,引来无数的娇笑和怒骂。
曲终人散之后,年轻男子点了牡丹作陪,谁都不知道这个嚣张狂妄,挥钱如土的男子是谁,百花楼的姑娘们也不想知道他是谁,有钱就行,而那些男客们想挖十八层地狱也要找出这个人,只可惜挖到十八层地狱他们也不可能找得到此人,因为阎罗都烦见到他。
此刻牡丹的房内,本来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清明的很,牡丹正恭敬的交给他一封信。
“妈妈只留下了这封信。”
男人接过拆开看了一眼,伸手便将信烧了,“百花楼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答应过红衣的事不会忘,你们以后不再受到任何束缚,想过什么生活自行抉择。”
牡丹听后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郑重有声,“虽然我不知道您是谁,可是我们依旧愿意效力于您。”
男子笑着将牡丹扶起,“怕我之后再也不关照你们吗,放心吧。”
当牡丹再次抬头她的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而在窗外,一个带着斗笠满身华服的人可不就是刚刚那位挥钱如土,一夜间得罪不少京都贵客的人。
罗刹想起红衣留给他的信,信上说,“铩羽堂并不是铁通一块,鸠可成为关键人物。”
“鸠吗,正好我还想会会这位名为鸠的姑娘到底有多毒,能与我族齐名,玉麟天搞出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唱给我听吗,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了,好奇到底这出戏会是个怎样的结局。”
回到洞府之后鸠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不在意立刻入定打坐调息起来。
自从木村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住在过人群里,世人都说鸣蛇一族带有诅咒,她小的时候不相信,可亲人的接连去世,木村的消失,她连番的遭遇已经让她不敢再冒险。
所以她过成了她一个人,切断了与人的一切牵连,寥寥一人独行于世,就连一花一草也没能相伴其左右。
做杀手的最是行踪不定,轨迹飘忽,就连洞府也是狡兔三窟,鸠仇家多如牛毛,她的洞府也更加的飘忽不定。
可是多么狡兔三窟她住的地方依旧被人给挖了出来。
“鸠,你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将这方圆百里全都砸碎。”
轰隆一声大响,洞内被震落的石头砸的稀巴烂。
鸠深吸了一口气收了手,皱着眉头看着不成洞样的洞,她冷清的一闪而出,与砸她洞府的人照了面。
鸠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起来,“浮屠,别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浮屠冷哼一声,重斧一下,这座小山又颤了颤,“鸠,我说过始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鸠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纠缠我这么久,是为粉杀报仇吗?这可真是奇怪,铩羽堂的杀手也有感情的吗?”
浮屠暴怒,“住口,你根本没资格说粉杀的名字,当年要不是你她也不会尸骨无存。”
鸠无视浮屠的怒意,继续道,“果然有情有义,不知道粉杀知不知道,也不知道堂主知不知道。浮屠,新仇旧怨,今日就让它们统统消失吧。”
浮屠黑脸一沉,冷声道,“我正有此意。”
天空的颜色因为两人的气息而变的玄幻莫测,风云过即,天空下的两个人一触即发,两条闪电在空中碰撞,兵器擦出了无数的火花。
紫色的电流无处不在,可却奈何不了大斧的劈裂雷霆之怒,“鸠,受死吧。”
轰隆一声,紫色长鞭和大斧在空中再次相遇,空气都被他们释放的灵压给震得停滞了。
紫色长鞭犹如灵动的蛇在空中与大斧大战了三十个回合可依旧没能分出胜负。可这个结果对于自负的浮屠来说根本不能接受,他的能力两年前明明要比这个小丫头高出很多,没想到这短短两年时间她能力提升这么多,那就更加不能留着她了,那些人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一直在等着人做第一个出头鬼,他懒得和那帮人计较,杀个人哪那么多废话。
白色面具的千面正在不远处看着,一个身材火辣身着蓝衣的女人飘飘然的出现在他身边,笑嘻嘻的道,“你说,他们谁会赢?”
千面饶有兴趣,“你想哪个赢?”
来人正是铩羽堂最会迷魂术的魂染,只见她摇曳着裙摆,呵呵一笑,“你想谁赢我就想谁赢。”
千面拉着她不安的身体让她坐下,“好好看戏,转折点就要来了。”
果然,那边紫色的闪电围绕在她身前居然卷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那洞似乎有无限的吸力,居然将大斧的霹雳震山,和撼天动地的招法全都吸了进去。
魂染夸张的捂住了嘴巴,呵呵一笑,“怪不得你这么看得起她,原来这位这么深藏不露,我是站对边了,哎呦,浮屠这次不死也拨层皮了。”
紫色的闪电一划而过,锋利的鞭缝停在浮屠的大动脉边,她冷冷的落下一句,“你输了,你的命我不想要,可是以后如果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不会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