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沈小姐的眼,秦某受宠若惊。”
沈听宴想着秦淮安在商洲的那个传言莞尔一笑,想必对于秦淮安这样的情场老手,取悦女人的话不过信手拈来而已。
沈听宴嘴角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叹息。
一旦和秦淮安沾边,她高傲的沈家小姐在商洲怕是再无高洁可言。
只是能试的方法都已经试过,这个月她四处奔走受尽白眼和嘲讽,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不过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只庆幸太过凑巧,秦淮安既然主动找上她,说明她还是有些价值,只要可以让父亲免受牢狱之苦、母亲的身体安然,她这点无用的自尊又算的了什么?
一直有传言说,商洲的秦淮安,是个顶厉害的角色,虽然表面上他只是一家科技公司的总裁,但是在商洲,只要秦淮安点头,他可以帮你解决一切麻烦事。
而如今,沈听宴所处,又何止“麻烦”这样简单?她像极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这一个月来,沈听宴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屑的富家女慢慢变得妥协。她用手指拨了拨额前的湿发,大眼水光潋滟的看向秦淮安,“秦先生说笑了,先生能认得我,那才是听宴的荣幸。”
不是没有说过场面话,但全身湿淋淋的站在大街上和一个不相熟的男子如此攀谈,沈听宴还是觉得浑身别扭。
秦淮安一眼看出了她的窘迫,唇角微微上扬,不露声色的咳嗽了一声,副驾驶的程深立刻心领神会。
“沈小姐,我们秦总想请你喝杯咖啡,不知您是否赏脸?”
助理边说着边拉开了后座的门,很明显这样的差事他早已轻车熟路。
沈听宴随着车门打开,见到一双修长交叠的双腿,向上便看到了秦淮安微笑着的脸。
他本人竟比电视上还要好看!狭长深邃的眼角微微上扬,高挺的鼻梁和适中的唇形,无一不在彰显这个男人的俊美。
沈听宴心跳竟莫名漏了一拍。
“沈小姐怎么了?不肯...赏脸吗?”
秦淮安开口,因为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竟让沈听宴觉得连他的声音都悦耳起来。
果然,先敬罗衣后敬人,先敬皮囊后敬魂。
以前她嗤之以鼻的,现在看来却理所应当。
“没....”沈听宴第一次放下了矜持,毕竟经历过家道中落,她明白了那玩意儿实在廉价。
“那为何不上车?”
“大概....”沈听宴抬眸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飞机飞过留下了一条白色的长线,将那片湛蓝一分为二,她禁不住说道,“大概是今日的天气太过美好。”
秦淮安看着一身白T黑裤的女孩仰望着天空,心中涌起一股不忍,“如果沈小姐不方便的话,我们改日再约吧!”
说着,点头示意程深关门。
车门即将关上,却被修长洁白的一双手挡住了,沈听宴咬了咬唇,抬腿上车坐在了秦淮安的身边,“秦总,没有不方便。”
她又不是十八岁的无知少女,自然懂得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的道理。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要牺牲的是什么,但长的好看又绅士的男人更容易使人信任。
况且,她实在没有别的选择了。
车门缓缓关上,秦淮安闻到了一股白玉兰的清香。他将头靠在车椅上,闭上眼睛低沉开口,“开车吧。”
沈听宴直直的坐在秦淮安的身旁,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体挺的笔直,眼睛也不敢再看那个男人。
“沈小姐,如果没想好,你还有回头的余地。”秦淮安友好提醒她,“我秦某是个生意人,即使可以解决你目前的困境,但你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你若不肯,我现在就叫司机停车。”
沈听宴低笑出声。
秦淮安睫毛动了一动,随即恢复,“你笑什么?”
“我笑,秦总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吗?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有什么代价是付不起的?”
秦淮安转过头去看沈听宴,却陷在了对方清澈的眼底。
眼前的女子肤若凝脂、唇红齿白,甚至可以说美貌动人。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似乎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是个温室里经不起风浪的花朵。
“所以秦总请放心,既然我上了车,就下定了决心跟随秦总,但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