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急攻心,还是倒下了。
“传太医!”
少鹄留下来照顾皇帝,命人赶紧通知太子殿下进宫。
“父皇!”
“皇上刚睡着!”
“父皇他如何了?”太子很着急。
“太医正在查。”
“陛下体内有毒素,再者操心国事易怒而疾。”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父皇好起来?”
“安心卧榻而息。”人之垂危,太医也没办法,只是开了一药方。
“你说五弟不顾父皇的旨意,私自离开皇陵?”这消息怎么他半点不知。
他们离开皇上的寝宫,开始密谋。
只见祁王迅速与他的人汇合,他们一定不知道,他早就开始收买人心了。
这世界哪有什么真情,区区一些钱财就能将那“真心”换取。
这废物太子休想将他哄骗!
“今日我们烟花为号,一举拿下皇城!”
“不可!”祁王反对。
“王爷,心软做不成大事!”
“不是,我有更好的主意。”祁王邪魅一笑。
半夜三更,一阵雾气入城,所有人都入睡了。
祁王在程羽等人的掩护下入了皇帝的寝宫。
“父皇!”祁王看见这个父亲心里五味杂陈。
“你眼里只有太子,我又算什么呢!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太子不堪重任!”
“你猜我在帝陵中找到了什么?”
皇帝半夜口渴醒来见到祁王,他的表情很平静。
他知道迟早要面对这个叛逆的儿子,现在正是时候。
谁知,他预判了祁王的动作。
“帝陵里有你皇祖父给朕的遗诏。”
皇上说出来让祁王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他感到很失望和烦躁。
“当年我和你一般大,皇祖父南巡后感染风寒不治而亡,弥留之际他托我一定要照顾好这江山社稷。”
“从那时起,朕便没有了自由,每日在这深宫中阅读着大臣的折章,听着他们的谏议。看见这盛世,朕觉得自己失去的自由是值得的。”
“你总说我偏心于太子,你可知你幼时高烧,若非太子连夜照顾你,你还要受罪几日。你可知你若为我和太子都知晓,只要你不危害百姓便由你闹。”
“不好了,祁王潜入皇上寝宫了!”有人给太子通报。
“拿下祁王!”
“不行,皇上还在寝宫,会误伤皇上的!”
“少鹄,如何是好?”太子焦急万分。
“以不变应万变。”量祁王不敢将皇上怎么办。
“上次他给父皇喂了一颗药丸,差点害死父皇。”想起那次五弟将会致命的毒药塞进父皇的嘴里,太子还心有余悸。
还未等众人想到良策,只见祁王打开房门,对外面的人说:“今日是我皇家的家务事,其余人后退!”
原来他将当时皇帝改诏书的证据拿出来了,皇上表面很镇定,其实心里有点慌。
“这种时候你还在想着太子知道了会怎么办?”祁王嘲讽地笑着。
“我们还真是父子,若是我现在和你当年一般会如何?”
“今日朕还以为是你我的较量,没想到……”
“是我和太子的较量,让你看看你的眼光有多差!”祁王眼里满是灭世的恶狠。
“你也不想名不正言不顺吧?”该死,知子莫如父,说到他的心上了。
“你得到了这万众瞩目的位置又当如何,民众没有一人认可你。不如公平竞争,看看到底是朕偏心还是你就不适合!”皇上知道他的短板反而一点都不慌,这还在他的控制中。
突然一声巨响,原来是刘守义他们点燃了烟花。
宫里所有人都被他的人控制了。
“把他们绑了!”
“你敢?”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到时候历史将由我改写!”祁王毫不在乎,他坐在龙椅上,食指和大拇指提着茶包悠闲地喝着茶。
“这是我的父皇和好哥哥,不能亏待他们,把他们关进偏房。”这偏房是小时候他调皮做了坏事就要进去反省的屋子。
他自然不会乖乖反省,总是拆掉窗子逃出去继续做坏事。
“父皇,您没事吧?”太子见那些人那样粗鲁地对待皇上有点心疼。
“孩子,是父皇连累了你!”皇上皱眉叹气。
“无事,我们还有帮手!”他指的是滕少鹄,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滕少鹄滕太傅郭大夫早就被祁王软禁了。
“不知岳父现在如何?”若是他们没问题的话那还好说。
“皇上被控制了?”当时厉尚书纳谏有说过要处置祁王,可是皇上还念其父子关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父亲,我夫君他——”
“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古有秦二世虐杀亲兄弟——”郭大夫的夫人还是不放心。
“今时我们自身难保了。”祁王的人还是很速度的,都在搜寻厉府。
厉尚书早有耳闻,携一家老小往老家逃了。
李蕙心在老家苏醒,她当时并没有被山崩影响到。
她正好出去买茶果了,逃过一劫。
叔叔婶婶家住的地方离山很远,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太子被控制了?”当她得到这个消息,内心不再平静。
“我得回去!”
“不行,现在京城很乱!”叔叔百般劝阻。
“我要回去救他!”她不听叔叔婶婶劝回到了长安城。
李蕙心单刀直入去了太子妃母族那里。
“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你们都清楚吧!”
“你是何人?”他们在想对策,被一个黄毛丫头颐指气使地打断有点不适。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同心将皇上和太子殿下救出来!”
“李蕙心,你怎在此?”这时太子妃趁祁王还未搜东宫赶紧溜了出来。
现在她没有心思对付李蕙心,她非常急迫希望母族人可以帮她救出太子。
“莲儿,以前都惯着你,现在听父亲的吧,另寻人嫁了吧!”
“不行,我既然已经嫁给太子,我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太子妃带着哭腔要父亲兄长们救救太子。
太子妃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块太子符印:“快调动军马!”
好歹太子妃父亲兄长以前带过兵。
“我们给殿下杀出一条血路!”
凌晨祁王还在醉生梦死中,少鹄已经将自己手上的绳索挣脱了。
这个真的是练出来的,以前经常被绑,自己都有经验了。
少鸢在外面呼应他们,原来他一直在祁王这里当卧底,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今日祁王高兴喝醉了,他的属下也跟着喝了酒,正是戒备心不高的时候,也是他们趁机反攻的时候。
狼烟起,少鹄带着面罩,所有人都倒下了,原来狼烟中掺着催眠的药粉。
“将他们绑了!”少鹄霸气地喊着。
城门被太子妃母族的人攻破,他们和少鹄的将士们合作进行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军防。
祁王被惊醒,他连滚带爬地走出大殿。
滕少鹄的一只冷箭朝他射来,他跪倒在地。
“皇儿,不能像父皇一般重视感情,否则余孽危命矣!”皇上用现在局势当成反例让太子铭记。
“儿臣明白了!”
三日后,祁王及他的余党在东门蒙面吊死。
“今日最后称你皇弟,今后的你的身份是布衣百姓了,好好珍重!”祁王被换了人,太子不想让皇上太过伤心,将他发配到极北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蕙心,我明天请示父皇迎娶你进宫!”太子还是舍不得李蕙心。
“殿下这样不可!”李蕙心拒绝了太子。
“希望殿下放我自由!”李蕙心何其不知进宫意味着什么,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哪怕如此喜欢眼前这人。
太子斟酌一下还是打算放开李蕙心。
随即,太子迎来了自己的孩子。很快那些不快瞬间消失了,有了孩子的太子更顾家了。
李蕙心曾对太子妃说,太子这样的性格,只要有了孩子就会疼惜你。
太子妃采纳了她的意见,也不去找她麻烦了,她知道她们终不是一路人,没有必要揪着她。再者,那一战她知道李蕙心的心里有太子的,但是她学聪明了。
滕少鹄看着太子的孩子不知有多艳羡。
“怎么,覃姑娘还未找到?”
“她为江湖儿女,定在江湖,只要我一直都在找她,总能将她找到。”
春夏之交,雷雨不断。
顾晓婉和柳月明也如期成了亲,应柳月明父亲之邀,他们回了柳府居住。
柳月明为了完成他对顾晓婉的誓言,已经收了徒弟将宋安城的药铺整理好。
之后一切顺利,他们就去天下各地走诊断,为天下穷苦免费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