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殷盛是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把她招揽过去。
不然也不会将容王给踹了。
不过也对,换她她也踹。
终究还是当今圣上顾念手足之情,迟迟不愿处置了这个心怀鬼胎的异端。
“殷盛!殷盛!你个首鼠两端的卑鄙小人!给本王出来!”
约莫是找不到隧道的入口,加上心内气血翻涌,边容也顾不上皇室风范了,猩红着眼挥剑到处乱砍。
五人一虎惬意地呆在结界内看这出好戏。
小米儿站在傅清秋身边,咬下一口雀肉点点头:“结界真好用,我也要学,这样以后别人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到的他们身边。”
傅清秋觉得好笑,却并不点破,还是阿义慢吞吞击碎了他的“雄心壮志”。
“要,自己,修为,比,旁人,高,否则,很快就,就被发现。”
小米儿:“……”
累了,毁灭吧。
“让你,平时,不看,书,不,不知道,了吧。”
“……至少现在知道了。”
小米儿肠子都悔青了。
为什么出门不看黄历?
嗯?
早知道今儿个不宜出门,打死他都不出来丢这个人。
“叫什么叫,烦都烦死了。”
殷盛无聊地掏掏耳朵,从远处的树干上翻身而下。
他伸个懒腰,睡眠不足一般打了个呵欠,眼角的泪痣映着略微凌乱的发丝,显得格外蛊惑人心。
傅清秋锁着眉,没想到他人就在附近。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时来的,就连她也不曾发觉。
殷盛做她的对手再合适不过。
如果是以前,她无牵无挂,没有后顾之忧的时候。
可如今她有沈白墨,还有三个小小孩。
再一次陷身红尘俗世,有牵绊,心中有挂念,最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边容见他现身,立刻上前提剑指着他的心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殷盛惊奇地挑挑眉,神情似乎在说,你这是什么蠢问题。
“本王没有同你解释清楚么?也罢,既然你都追过来了,那我也不好拂了容王的兴致,再说一遍也无妨。
你,现在是个废物,于我而言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听清楚了么,这次?”
边容的脸被活生生气成了猪肝色,手里的剑捅也不是,不捅也不是,他咬着牙,满目猩红:“本王答应你,割出天鹤四周边陲之地给你。”
殷盛随意找了棵倒下的大树,连上面的雪也没拂去,便坐下去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没有正形的模样。
“本王也没那么贪心,不如就只割一块土地。”
边容闻言大喜过望:“当真?你说!只要你助本王登上皇位,本王定然不会出尔反尔!你说,要割哪块?”
“不如就上安吧,本王瞧着此处风景不错,甚好。”
边容的脸色一下子就跌了下来,“你开什么玩笑?
上安可是……”
“是容王先开玩笑的。”
不待他说完,殷盛便出言打断了他,顺带还吹吹手指,显然没有将边容放在眼里。
“你!殷盛!”
“哎,本王在呢,不用叫那么大声,本王年轻,身强力壮,还是能听见的。”
尽管殷盛坐着,矮边容一头,但气势却丝毫不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