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紧紧拉住傅清秋的手，恨不得整个人黏在她身上。
“秋秋，你今天想吃什么菜？”
傅清秋正四处打量着想寻些新奇的玩意买给孩子，所以回答沈白墨问题的时候就格外敷衍：“嗯……行，什么都行。”
沈白墨垮起个小狗批脸，抿着唇松开了拉住傅清秋的手，想看看她会不会第一时间察觉。
结果她都走出老远去了，也没发现自己手边少了个人。
沈白鱼见状，立刻加紧几步赶上去，挽住傅清秋的手：“秋秋姐姐，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
傅清秋走到灯笼摊子前，随手拎起一只兔子灯笼。
“鱼儿，这个喜欢吗？”
傅清秋微微弯腰，将白莹莹的小兔灯提到沈白鱼面前：“小兔子。”
“喜欢……不是，秋秋姐姐，白墨哥哥他……”
“小贩，这个兔子灯我要了，还有这个小老虎，这个，这个，全都要了。”
傅清秋垂着眼帘，手指左右纷飞：“要不重样的，再拿两个大红灯笼，喜喜庆庆的。”
这是她和小孩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加上三个孩子刚有了归属的地方，得布置得热闹些才行。
傅清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人的话自然没有仔细听。
有生意可做，商贩自然乐呵，当即就将几盏灯塞到沈白鱼手里：“拿好了，小兔子花灯，瞧瞧，多好看呐。
小妹妹，你可真有福气，这可是今儿个最后几盏了。”
沈白墨走上前付了一吊银钱，接过剩下几盏灯笼小声嘀咕：“这灯就有那么好看吗。”
看灯不看他。
金鎏虎舒舒服服窝在血戒里，只想感叹一句，嫉妒果真使人面目全非。
“小的在这里给几位小公子，小小姐拜个年，祝几位公子小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傅清秋点点头，刚想带着小鱼儿去旁边的小摊买春联窗花，又被那商贩叫住了：“姑娘您等等。”
“还有何事？”
“那个，我看几个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算新，家里这么多孩子要养活，实在是不容易。
不瞒您说，我家里头也有三个差不多大的娃娃，知道孩子多的难处。
这又是大过节的，您这银钱我退一半给您，就当点心意，给孩子多买些零嘴。”
说着，他果真搓搓手，将一半的银钱用帕子包了返了回来。
傅清秋打量他一眼，微微笑了：“这样吧，剩下的灯笼我全要了，还有那边箱子里头的存货，也包起来。”
小贩犹豫了一下：“买这么多恐怕……”
“积压了这么多，只怕你年夜不回家也卖不完。”
傅清秋耸耸肩：“如果您不愿意卖，我也不能强买。”
“行，您等等，我给您归置归置。”
小贩咬咬牙答应了，但等他收拾完了，再起身一看，摊前面已经没了一行人的踪影，只剩下两锭银子静静摆在了摊面上。
沈白鱼怕沈白墨吃醋，也不敢牵着傅清秋的手，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傅清秋身后：“秋秋姐姐，你为什么要买他卖不掉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