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墨点点头:“我让秋秋躲出去了,风波平息后再传话给它,届时它自会回来。”
早就料到虞水会问起,所以沈白墨早就想好了说辞,面对问话信口拈来。
“如此便好。”
虞水了然,便不再提。
“黑鳞蛇事件终于告一段落,学院里也安全了,今日且放松些吧,这些事就不提了。”
戚梁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几句:“有些事回去再说,莫要扫兴。”
“我知道。”
——
“刚才喝了不少酒,快喝些醒酒汤,不然明早头疼。”
虞水推开门,将手中的热汤交到戚梁手里。
戚梁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随后放下碗,挽住虞水的手:“这几日你为了白墨的事东奔西走,樊胜也常常让你不得安眠。
好不容易晚上笑了些,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戚梁有些心疼地抚上虞水的脸,搂着她躺下。
虞水安心地闭上眼,在他怀里蹭了蹭:“是啊,近日确实风波不断,叫我想起了十年前的事。
也许是愧疚吧,我总觉得白墨身上有当年沈家主的影子,所以每每看到他遇难,就忍不住帮他一把。”
“确实,但是这件事就不要再想了,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
淡淡的月色照在虞水脸上,映出几分痛苦的神色:“阿梁,你说,当年若是我去得再早些,再早些……沈家是不是就不会……
都怪我,都怪我,阿梁……”
戚梁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这件事不能全怪你,容王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你怎么能把所有的错都归结于自身呢。”
“可是阿梁,真的,沈家被血洗的那一日到今天都仍旧历历在目,就像烙印一般刻在我心里。
还有我爹,虞家……”
“睡吧,放宽心,有我在。”
戚梁垂下眸子,轻轻叹了口气:“水儿,我定会为你报仇。”
——
“来,吃个包子。”
沈白墨拈着小笼包,送到自己肩上:“吹完还是有些烫,当心些。”
傅清秋伸出爪子,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伺候:“还是做仓鼠舒服,不用自己走路,吃的也不用自己伸手去拿。”
沈白墨忍不住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秋秋你是越发懒了。”
傅清秋腾出只爪子摸摸脑门,语气带着些恼怒:“沈白墨,你胆子是愈发大了。”
“错了错了。”
沈白墨嘴角含着笑意,眼睛也神采奕奕。
“怎么秋秋变回仓鼠你这么高兴?”
边羽嘴里叼着饼,手里端着米粥,吃得不亦乐乎:“我看你前两日还苦着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样。”
“自然是高兴的。”
沈白墨将头一扬,别提多得意。
毕竟秋秋昨天可是跟他约好了,以后不再把他当小孩子看。
“给我勺粥。”
傅清秋觉得一口包子皮儿卡在嗓口,便捏捏沈白墨的耳朵。
沈白墨乖觉地盛起一小勺,再三吹了吹,送到傅清秋嘴边。
只是还不等傅清秋握住勺子,虞水便慌不择路地破门而入。
寝院外头有结界,需要身份玉牌才能进出,她这样是硬生生破开结界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