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旁的客人都离开了,本来沈白墨一行人留下是想单独送礼的,谁料刚把礼物放下,戚梁就不见了。
前前后后一顿找,才发现虞水喝醉了正发酒疯,将戚梁拎上了屋顶,一个劲灌酒。
等众人手忙脚乱把两个人扛下来,戚梁也醉了,更是一个劲同虞水喝交杯酒,还不是拿酒杯,是举着酒坛子吨吨吨往下闷。
这事若是只有一个人犯傻便罢了,偏偏虞水不服,见他拿酒坛,不知发什么疯,就要往院里的水缸里跳。
边岚吓得抱住她的腰身,只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跪下来求她:“别啊,这缸里头可都是水,晚上这么冷,要着凉的。”
“胡说,什么水,明明是酒,我都闻见酒味了,小样,还想诓我。”
说罢,乐呵呵地舀一口往嘴里送,完了还摇头晃脑的笑:“这味,十八年的陈酿女儿红!香!”
唐薇又气又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什么女儿红,你脑子里莫不是只剩下酒了,发起酒疯跟几岁的孩童一般。”
虞水倏地举起一只手指,神秘地晃了晃:“高兴,今儿个高兴。”
“看来还没醉死,至少知道自己今日大喜。”
“这么大一缸酒,不高兴?那不能够!”
得亏是边岚抱得紧,唐薇又抓住了她一条胳膊,否则虞水就真一头栽下去了。
戚梁就更没眼看了。
他瘫在地上,死死抱住两人拜堂时的红绸带不撒手,边哭边笑:“可算把你娶到手了,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边羽蹲下身,伸出手同他指指喝的烂醉的虞水:“你媳妇搁那儿呢,这就一红绸,这才喝多点,醉得人都分不清了。”
戚梁闻言,使劲眯眼往虞水那边瞧,瞧了半天复而摇头:“我娘子才不是一个酒疯子。”
不巧,这话被虞水听见了。
她扭个身子,叉着腰,半阖着眼,指着边羽骂:“说谁酒疯子呢,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
边羽无辜:“不是,不是我说的,他说的!”
虞水又顺着望向地上的男人,瞬间喜得眉开眼笑:“这人,好看,我喜欢。
肯定不是他说的,就是你,你个小兔崽子说的!”
边羽:???
人在旁边站,锅往脸上来。
司承玉用胳膊肘顶顶他,边羽瞬间就明白了,连忙作势咳两声:“是,我刚刚骂了你,但是我已经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为了赔罪,我把他送给你。”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戚梁。
“真的吗?”
瞧着虞水那又惊又喜的眼神,几个人差些没笑个人仰马翻:“真的真的。”
“我们敢打包票,那是一百个真。”
唐薇顺着边羽搭的台阶,引着虞水往下走:“你要不信你就去拉他手,要是他敢不认,我们就替你活活将那骂你的人给打死了去。”
“好!”
虞水果真不再盯着那口缸,一骨碌往戚梁面前蹿。
戚梁凑近几分,也就看清了虞水的脸,手再被那么柔柔的一牵,自然是一声也不坑地任由虞水将他拎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