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在秘境中遇见一个女孩，娇娇小小的，很可爱。”
沈白墨伸出手，迎着月色胡乱比划着：“眼睛大大的，灵动又晶莹，有点怕生，也不爱笑，瞧着可白净了，名字也很好听，叫明叶。”
“然后呢？”
听着他这么说自己，傅清秋心里没端的复杂。
“就是觉得她好看。”
沈白墨傻傻笑了两声：“就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秋秋你不会化形，倘若你化形了，定是比她还要好看。”
“胡思乱想。”
傅清秋似骂似嗔地说了他一句，便拱拱身子打算睡觉。
“真的，我瞧她的第一眼就在想，你若是能化形，会是什么模样。”
沈白墨戳戳她的耳朵，有些不服气：“灵兽化形也并非不可能，我看藏书阁的书上记载从前便有这样的例子。”
好家伙。
这还特地去藏书阁找。
“可以是可以，那也得契主同灵兽的修为极高才行。”
傅清秋言下之意，就是让沈白墨别想了。
“我知道，所以我要好好修炼，争取让秋秋早日化形！”
“花言巧语，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我。”
沈白墨睁眼说瞎话，一本正经胡扯。
“罢了罢了，嘴碎得厉害，赶紧歇下，明日还有早课。”
沈白墨知道她是害羞了，也就不再说，轻轻应了一声便闭上眼。
傅清秋本来是困的，但是偏偏殷沉雪这厮又悄无声息翻墙进来，照旧不走正门。
他掀窗跳进来的时候，傅清秋对着沈白墨下了个结界，也化成了人形。
待殷沉雪站定，骨伞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一而再再而三，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骨伞的尖端闪着银色的冷芒，依稀可见殷沉雪脖子上透出的血色。
“怎么可能，这不是太想小美人了吗，一时情难自制。”
殷沉雪笑吟吟地推开骨伞，手指在血痕处一抹，那道伤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嘴不想要了可以给你缝起来，也省的你磨嘴皮子。”
“别这么无情嘛。”
殷沉雪嬉皮笑脸地在桌边坐下，刚执起一个杯子，手背就被傅清秋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放下，那是小孩的杯子。”
殷沉雪瞧着她的眼神，乖乖将手上那个扣回去，可是右手又不老实地拿起另一个。
还不待他倒茶，杯子就化为齑粉。
“我的。”
“你这暴脾气，我大老远跑过来。竟是一口水都喝不得了？”
殷沉雪没能得逞，只能从身上摸出一个玉盏：“为了不让我碰你杯子，就这样狠心，不惜毁了它。”
“我的东西，不许旁人染指。”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偏执？”
殷沉雪打个响指，蜡烛又重新被点燃，映得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这样可不好。”
傅清秋皱眉，倒也在他对面坐下：“快说，究竟有什么事。
要是吵醒了小孩，有你好果子吃。”
“你不是设下结界了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真别说，我们二人如此这般，还真有一番偷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