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高校辅导员角色形象的历史演变^[2]

一 高校辅导员角色的缘起

社会人类学家认为，角色存在于一定的社会机制中，角色被演绎成为一系列标准化的权利与义务的制度丛。高校辅导员角色伴随我国高校辅导员制度的产生而出现。高校辅导员角色缘起于军队中的政治辅导员，通常认为是黄埔军校的政治辅导员、南昌起义中的军队政治辅导员、“三湾改编”设党代表、红军大学的政治指导员等，这可视为高校辅导员角色的“前身”。^[3]需要指出的是，与军队的政委制度源自前苏联军队不同，高校辅导员制度是一种中式本土制度创新，并非移植自前苏联——前苏联高校实行校长负责制，不设党委，也无政治辅导员制度。^[4]

新中国成立之初，高校辅导员应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需要而产生，当时全称为“政治辅导员”或“学生政治辅导员”。那时在国际国内复杂的政治斗争背景下，1949年中央文教委员会副主任陆定一在大会中明确指出：“教育工作要为政治服务。”^[5]为此，教育部下发了《关于加强对学校政治思想教育的领导》的文件，并于1951年教育部部长马叙伦在《关于全国工学院调整方案的报告》中提出，要在全国各院校试行政治辅导员制度，专门选拔教师和干部，从事对学生的思想教育，积极主动地了解学生的思想状况，管理学生的学习、生活、社会活动及毕业分配。^[6]1953年清华大学率先向高教部、人事部请示设立学生政治辅导员的报告中强调“由于今后政治工作必须结合学习进行，辅导员由于具有一定业务水平，及其在学习上的模范作用，对开展工作是会有很大便利的。”^[7]要在全校选拔思想政治觉悟高、业务素质好的专业教师和高年级学生担任辅导员，“半脱产”地做学生思想政治工作。此报告很快得到了高教部、人事部的批准。清华大学第一批25名政治辅导员产生，标志着中国高校辅导员制度产生，至此，高校辅导员角色正式出现。清华大学辅导员制度——“双肩挑”学生政治辅导员制度，即“一肩挑思想政治工作，一肩挑业务学习”。20世纪60年代清华大学的政治辅导员制度向全国高校推广。1961年，教育部颁布《高教六十条》第一次正式提出要在高等学校设置专职政治辅导员。

二 高校辅导员角色形象的演变

高校辅导员角色形象的演变伴随着时代对其角色身份、定位的变化而变化。通过历史文献的梳理和概念性角色分析，笔者认为高校辅导员的角色演变具有三大表征：

第一，角色身份定位变化：由“双肩挑”的政工干部到具有“教师和干部”双重身份的定位演变。

高校辅导员角色的出现就是“教育工作为政治服务”的目的，称之为“政治辅导员”，在相当长时期内他们都是属于“双肩挑”的“政工干部”。“双肩挑”指的是：一肩挑业务工作或业务学习，一肩挑政治辅导员工作。“双肩挑”期间，高校辅导员以兼职为主，专职辅导员少。在改革开放前后的一段时间内，高校辅导员作为政工干部的角色定位受到了严重挑战，角色形象遭受破坏。一方面，受“文化大革命”期间教师与学生的颠倒关系和诸多的负面事件影响；另一方面，受市场经济的冲击，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出现了弱化。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为了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我国对高校辅导员身份进行了重新定位。1980年4月，教育部、共青团中央联合下发的《关于加强高等学校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提出：“高等学校的学生政治工作干部，既是党的政治工作队伍的一部分，又是师资队伍的一部分，担负着全面培养学生的重要任务。他们和教学人员一样，都是办好高等学校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8]该文件首次明确指出辅导员既是政工干部又是教师，承担着“全面培养学生的重要任务”。1987年，中共中央《关于改进和加强高等学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决定》指出：“从事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专职人员，是教师队伍的组成部分，应列入教师编制，实行教师职务聘任制。”^[9]这使辅导员的教师角色开始清晰。2005年1月，教育部下发的《关于加强高等学校辅导员、班主任队伍建设的意见》中指出：“辅导员、班主任是高等学校教师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高等学校从事德育工作，开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是大学生健康成长的指引者和引路人。”^[10]2006年7月，教育部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24号令）进一步强调：“辅导员是高等学校教师队伍和管理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教师和干部的双重身份。” 辅导员的双重身份和双线晋升，这使辅导员的“教师”角色形象在原有的“政工干部”形象上更加清晰、凸显。现阶段高校辅导员评定职称一般为“教师”系列——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这一系列文件的颁布，为辅导员在双重角色上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政策保障，也为高校辅导员的专业化角色形象构建提供了重要基础。

第二，角色职责范围拓展：由“政治辅导员”的思政教育到“辅导员”的教育、管理、服务职能。

人们在概念系统的框架下进行着自己的实践活动，人们的角色实践活动也是如此。加强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是设立政治辅导员的初衷，我们从“政治辅导员”的称谓上也可以清楚地意识到其“政治”辅导的职责所在，是学生的“政治领路人”，核心工作职责就是对大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即深入学生中间，开展共产主义道德教育以及党的优良传统和爱国主义、国际共产主义等教育活动，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灌输到学生头脑中去，用先进的思想、信仰占领学生头脑，确保党对高校在政治上的领导。当时许多“政治辅导员一般半脱产，既做思想政治工作，又担任业务工作”的“双肩挑”，但其业务工作主要是自己的所学专业的学习或工作。国家教委于1987年5月下发的《关于加强高等学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决定》中，在要求各高等学校要尽快配齐班级政治辅导员或班主任时，着重强调其职责是从事学生思想政治工作。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和高等教育的发展，辅导员的职责不断拓展。200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全文以“辅导员”取代了原来一直沿用的“政治辅导员”。2006年教育部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指出，“辅导员是开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是高校学生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和管理工作的组织者、实施者和指导者。”该文件还明确规定了辅导员八条主要职责，包括理想信念、道德品质、心理品质等的教育引导，资助、就业、维稳方面的指导服务工作，班集体、党支部的组织建设，班主任、思政教师、组织员共同参与学生教育的组织协调等。由此辅导员完成了从思想政治教育向教育、管理、服务三重角色合理分配的转变，极大地拓展了高校辅导员的角色内涵。

第三，角色形象层次提高：从“万精油”到专业化、职业化。

改革开放初期，思想政治工作是软工作，许多人认为政治辅导员是不需要太多的真才实学、能“耍嘴皮子”的“万金油”角色形象，美其名曰“革命建设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辅导员在实际工作中事务性多，也常自嘲“打杂工”“消防队”“保姆”等说法。随着高等教育发展和大学生特点的变化，党和国家以及教育主管部门及时调整和发展了高校辅导员的角色期待，加强辅导员队伍建设，提升辅导员的角色形象，不断朝专业化、职业化的角色形象建设和发展。

从职业化角度看，当前我国高校辅导员也不断吸收和借鉴国外学生事务管理者队伍建设的经验，不断向规范化、制度化、标准化方向发展。改革开放以来，辅导员的准入门槛不断提高。1978年的《全国普通高等学校暂行工作条例》规定：“挑选政治觉悟高，作风正派，联系群众，有一定政治工作经验的人担任，定期轮换。”1981年的《高等学校学生思想政治工作暂行规定》指出：“要选拔政治觉悟高、作风好，具有一定思想理论水平、政治工作能力的具有大学文化程度的干部、教师和高年级学生从事学生思想政治工作。”2006年的《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明确指出：“辅导员选聘应当坚持如下标准：（1）政治强、业务精、纪律严、作风正；（2）具备本科以上学历，德才兼备，乐于奉献，潜心教书育人，热爱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事业；（3）具有相关的学科专业背景，具备较强的组织管理能力和语言、文字表达能力，接受过系统的上岗培训并取得合格证书。”这些文件对职业门槛提出了具体要求。近几年从普通本科高校辅导员公开招聘条件统计看，现在高校辅导员的报名条件至少达到：硕士研究生学位学历、中共党员等是必要条件，有学生干部经历是优先条件；有些高校对应聘者的第一学位、学历的毕业院校提出要求。全国重点大学对辅导员的要求就更高。可见，辅导员的准入门槛不断提高，主要从辅导员要思想“红”到要“又红又专”（既要思想“红”又要有自己的学科专业），到如今学历要高而且“具有相关学科专业背景”的多面手，并要成为学生的人生导师和健康成长的知心朋友，提出了既要“高大”又“亲和”的新形象要求。

从专业化建设的角度看，辅导员的专业标准从原来凭经验工作到现在专业化提升，辅导员队伍高准入门槛，加上如火如荼的各类在职培训项目，这些都不断地推进辅导员专业化建设。从对辅导员的政策可以看出国家对辅导员的重视和培养，2000年教育部《关于进一步加强高等学校学生思想政治工作队伍建设的若干意见》中指出：“各高等学校要坚持选拔、使用、管理、培养、提高相结合的原则，采取得力措施，加强对学生政治辅导员的教育、培养。”2005年，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中对高校辅导员明确提出：“主动学习和掌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方面的理论与方法，不断提高工作技能和水平；定期开展相关工作调查和研究，分析工作对象和工作条件的变化，及时调整工作思路和方法。” 国家在政策引导的同时，还在实践中不断强化对高校辅导员的教育与培训。2007年以来，国家及各地各高校相继建立了高校辅导员培训和研修基地。2008年，设立辅导员定向的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博士学位点，“鼓励和支持专职辅导员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方面的专门人才”。2009年起教育部课题中辅导员课题单列。这些政策和实践的措施，都推动高校辅导员专业化和职业化发展。

近十多年来，针对高校辅导员队伍建设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举措，这支队伍不断壮大、素质结构优化，高校辅导员角色形象也不断发展和清晰，特别是2014年教育部出台了《高等学校辅导员职业能力标准（暂行）》，参见表2.1。辅导员角色从2004年提出概念性的“人生导师”和“知心朋友”到如今不断深入建构，辅导员的理想角色迈向了专业化、专家化。

由此可见，优秀辅导员的角色形象要成为“专家”，如思想政治教育专家、党建专家、学生事务管理专家、心理健康教育专家、网络思想政治教育专家、校园公共危机管理专家、职业规划与就业指导专家等。

表2.1 《高等学校辅导员职业能力标准（暂行）》简表

三 高校辅导员角色形象演变的历史必然

高校辅导员角色演变有其历史必然性，是与我国高等教育和社会经济发展相适应的。

第一，社会思想意识解放带来教育功能转变，是辅导员角色演变的深层原因。

改革开放以来，高校辅导员制度得到稳定的发展，这期间我国社会经历了三次思想大解放：第一次思想解放战胜了“两个凡是”；第二次思想解放冲破了姓“社”姓“资”的束缚；第三次思想解放解除了姓“公”姓“私”的疑惑^[11]。教育作为社会的一个子系统，每次社会思想大解放都会对教育事业产生深远影响，人们不断深入探讨教育功能，改革开放后对高等教育功能的定位不断提升。高校辅导员作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基层指挥员”内涵和外延不断丰富。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随着“改革开放”“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战略决策的确立，在整个社会思想大解放的背景下，教育战线开展了关于教育上真理标准大讨论，关于教育本质、属性和功能的大讨论，解放了人们的思想，端正了人们对于教育本质和功能的认识^[12]。1978年以来教育功能研究，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阶级斗争工具职能到生产斗争工具职能（1978—1983）；第二阶段，从工具功能到本体功能（1984—1989）；第三阶段，教育多种功能的综合分析^[13]。教育的社会功能从单一政治功能认识到教育为经济、文化、科技发展的多功能认识不断演进，从“教育为政治服务”到“教育先行”“教育优先发展”^[14]战略确立。这些思想转变和教育战略地位的变化，是辅导员角色在高校中功能发挥的根本指导思想的转变。在现代社会中，教育作用的突出导向，使人们怀着极大的热情对教育产生了越来越大的期望，赋予了许多新的职能。辅导员从原先“双肩挑”或单一的“政工干部”，到现在集“教育、管理、服务”于一身的“教师和干部”双重角色身份。

我国改革开放的过程是与世界不断融合的过程。思想意识多元化、教育国际化、信息网络化等诸多因素都给我国教育事业带来了许多挑战，促使我们必须转变教育理念，要按教育规律办事。在西方，学生事务管理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在学生事务管理方面积累了一定的先进教育理念和经验，我国近十多年来也不断地借鉴西方学生事务管理的理念和经验，不断向专业化、专家化发展，这也是辅导员队伍适应社会发展要和人才培养的需要。

第二，我国高校跨越式发展带来的挑战，是辅导员角色演变的直接原因。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高等教育经过恢复和发展，走出了一条超常规、跨越式发展的道路。每隔几年跨越一个台阶，普通高校在校生人数从原来的85.7万人到2015年的3647万人，翻了40多倍；从校均规模看，2015年我国高等学校的校均规模已达10197万人，大部分学校均属“万人”大学（见表2.2）。

表2.2 我国普通高校在校生规模（1978—2015年）

教育的跨越式发展紧跟着我国社会经济改革发展的步伐。改革开放后，我国经济发展采取了台阶式战略，即邓小平同志1992年在南方谈话时所讲的“看起来我们的发展，总是在某一个阶段，抓住时机，加速搞几年，发现问题及时加以治理，尔后继续前进。……要注意经济稳定、协调地发展，但稳定和协调也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发展才是硬道理”^[15]。1999年高等学校开始大扩招，高等教育进入全面改革、大力发展阶段，2004年高等学校在校生突破2000万人，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高等教育，开始步入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16]。高校辅导员角色与高等教育发展是相互作用的，同时也是高校辅导员与外部社会关系的反映。学生数的急增、学生的多元化，各类问题层出不穷，对辅导员的要求提出了新的挑战和期望。当前教育竞争马上要进入“供大于需”的阶段，而且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高校之间的生源竞争会越来越激烈，提升高等教育质量是高校的生命线。辅导员角色随着高等教育自身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地演进，由“万金油”的直接需要转变到专业化的深层需要。

第三，高校育人内涵和方式的转变，是辅导员角色演变的根本原因。

育人是高等学校的根本任务。随着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观的变迁，高校育人的内涵和方式也发生转变，使得辅导员工作内容和工作方式不断丰富和发展，这是高校辅导员角色演变的根本原因。

改革开放初期，纠正“左”倾的错误影响，确立全面发展的质量观。在1983年5月召开的第二次全国高等教育工作会议和1988年初召开的第三次全国高等教育工作会议上都明确指出：“高等学校的培养目标是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等方面得到全面的发展，成为符合社会主义建设实际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市场经济体制确立后，提出全面素质质量观。“增强适应时代发展、社会进步，以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新要求和迫切需要的素质教育。”1999年6月颁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正式发出了“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动员令。新世纪以来，人才培养质量观由单一向多元转化。根据经济发展形势需要以及人民群众的愿望，国家作出了高校扩招的决策。高等教育从精英阶段到大众化阶段，不仅体现为量的增长，而且也是“质”的变化。所谓“质”的变化，包括教育观念的改变，教育功能的扩大，培养目标和教育模式的多样化，课程设置、教学方式与方法、入学条件、管理方式以及高等教育与社会的关系一系列的变化^[17]。多元化质量观逐渐成为大众化时期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基本指导思想。“不拘一格降人才”是事业发展的需要，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要求。

如今，我们正走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征程上，党领导广大人民开拓创新、砥志笃行，为实现“中国梦”需要不断地努力并坚持创新。党的十七大提出了“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的劳动者，培养数以千万计的专门技术人才和一大批具有创新能力的拔尖人才”的战略任务。各级各类高校承担着培养不同类型人才的历史使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指出，教育不能采取“一刀切”的育人方式，不能把学生培养成“千人一面”，要关心每个学生，促进每个学生主动地、生动活泼地发展，尊重教育规律和学生身心发展规律，为每个学生提供合适的教育。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创新发展，必须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等各方面创新，让创新贯穿党和国家的一切工作，让创新在全社会蔚然成风。”^[18]习近平指出：“人是科技创新最关键的因素。创新的事业呼唤创新的人才。我国要在科技创新方面走在世界前列，必须在创新实践中发现人才、在创新活动中培育人才、在创新事业中凝聚人才。”^[19]“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人才越多越好，本事越大越好。知识就是力量，人才就是未来。高校在新的人才培养战略中需要高度重视学生的全面发展和个性化培养，特别注重学生创新创业精神的培养。

新的历史时期，党中央更是高度重视高校的立德树人。2016年12月，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召开，习近平总书记发表了重要讲话。他指出，高校的立身之本在于立德。他强调，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关系高校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以及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20]习近平在讲话中指出，教育强则国家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教育的地位和作用不可忽视。我们对高等教育的需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对科学知识和卓越人才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21]党中央作出加快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战略决策，就是要提高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水平，增强国家核心竞争力。习近平强调，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承担着神圣使命。传道者自己首先要明道、信道。^[22]高校教师要坚持教育者先受教育，努力成为先进思想文化的传播者、党执政的坚定支持者，更好担起学生健康成长指导者和引路人的责任。要加强师德师风建设，坚持教书和育人相统一，坚持言传和身教相统一，坚持潜心问道和关注社会相统一，坚持学术自由和学术规范相统一，引导广大教师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23]针对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队伍，习近平指出：长期以来，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队伍兢兢业业、甘于奉献、奋发有为，为高等教育事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要拓展选拔视野，抓好教育培训，强化实践锻炼，健全激励机制，保证这支队伍后继有人、源源不断。^[24]

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的推进，高校育人内涵不断地丰富，培养方式也需要不断转变，这些都对高校辅导员工作的内容、方法、方式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校辅导员要紧紧围绕高校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以及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不断传承和创新思政工作。由此，高校辅导员角色演变在创新中不断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个性化成长，做好立德树人工作。

总之，高校辅导员角色演变可以管中窥豹，呈现出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缩影，也是我国社会发展变化的一个具体体现。高校辅导员角色的演变是时代赋予的必然要求，随着我国高等教育和社会经济发展而适应和变化。辅导员队伍建设也是高校教师队伍建设的重要部分，要充分发挥辅导员在教育教学改革和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中的重要育人作用，加强辅导员的研究和队伍建设，逐渐形成良好的高校辅导员职业文化，使辅导员的角色定位更加清晰、明确，角色形象更加丰满和更具吸引力，从而发挥辅导员更大的名副其实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