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心

这一日,天空中的迷雾未散,迷雾延伸在丛林之中,延伸向四人走过的路。

蔼蔼迷雾,正如人心,看不透,猜不破。

前方是无尽的迷雾,“猴子,有啥地方能讨些吃的,为师饿了,要是没有素斋,酒肉都可以,”唐僧坐在龙马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傅,俺老孙去前面先打探一番,”猴子驾云朝着前面飞去。

迷雾中,一个老妇人走过来,“和尚,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唐僧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这老妇人倒是好见识,见到俺老猪这肥头大耳,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来,诸位长老都饿了吧!我这有些斋饭,送给你们吃,”妇人热情说道。

这时,猴子飞回来了。一把抓住老妇人,“妖怪,敢害我们?”猴子一棒将其打死。

“阿弥陀佛,”唐僧不忍得转过头。“猴子,这位妇人被你打死了,”我摇了摇头。

“师兄,你怎么能打死一个普通凡人,”猴子双眼冒火,“老猪,你看不出她是妖怪吗?她被附身了,”猴子抓住我的领口。

能看出来他是妖怪,也看到了一个凡人。“猴子,你杀气太重了,”我叹了口气。

“师兄,少造杀孽,我们不是妖怪,”沙僧在一旁帮腔。

第二天,猴子抓回来一个女子,“师傅,妖怪就在这个女子身体里,放了,她就会去害人,不放,就只能杀掉,你说,该怎么办?”

唐僧看向西天,“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放了,她就会去作孽;不放,就是束缚她的本性。”“佛祖,我该怎么办?”

唐僧坐下为女子念起了经文。“长老,不要念了,我听不进去,不如就让奴家来伺候你吧!”女子妖娆地抚摸着唐僧。

我一把拉过妖怪,“不如伺候俺老猪吧!要不现形和俺老猪一起快活。”

我现出原始的猪身,对着女子流下哈喇子。远在广寒宫的嫦娥气得摔碎了偷偷借来的昊天境。

“你不要过来,恶心的肥猪,”女子大喊着。

“徒儿,别戏弄她了,带着她吧!我们慢慢感化她,”唐僧闭上了眼。

我意味深长得对着唐僧说:“和尚,你想清楚了,与妖同行,终有一天会变成妖的。”

“分清这世间的真假错对,人便是人,妖便是妖,”唐僧说道。

“错对只是糊弄愚人的谎话,这世间哪有什么真假对错,也许你认为的佛还说不定是魔咧!”我笑出了猪叫声,猴子也笑了,呲牙咧嘴。

唯独唐僧和沙僧依然念着经,“妖言惑众,猪妖,你和悟空还需要认真修行。”

“对,俺还需要修行,修行掩饰好俺本来的面目,”我阴恻恻笑着。

那一夜,我妖气滔天,作弄这万里的狂风,猴子便在这狂风中晃荡,一具白骨在这风中跳起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