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很意外。
本来虞隁让她第二天就要去表演,可如今过了三天,她却仍然躺在床上,不见有人来喊她过去。
“月朴,王爷他今天又没提起我啊?”
这是她第五次开口问月朴了。
而月朴正为她换上新的衣服时,便依然是微笑回道。
“王爷公务繁忙,有空馀时间便会唤姑娘前去的了。”
“好吧……”
桑柔不是喜欢受虐,而是怕虞隁会忘了她的存在,或者对她无聊无趣了便会把她赶走或赐死。
那她千辛万苦来到王府不就白费心机了?
而且上次她还计划着要待月朴走後,夜深时分在府中探索。
却不想月朴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待在房中……
桑柔躺在床中已经快要瘫痪成死人了。
有时候也在想不如直接埋了她还好。
这三天以来,她又深有体会。
这大魔王必是存心不让她过好每一天,每一分一刻!
简直恶劣之极!
只是风平浪静了三天,她从那些婢女口中听闻左相府的次嫡女失踪了。
而皇帝又要在两天後举办一个小小的宴会,专门是为了西域太子选妃的。
同时也唤上各府的贵族弟子赴宴,就如同一个相亲大会一样。
当然仍没有侧妃正妃的虞隁也被皇上特意唤其出席了。
她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总有不安的预感。
那西域太子和使臣在大盛和西域两国关系紧张之时竟千里迢迢的出使大盛,必定不会只是为了选妃。
香包之事更必定另有阴谋。
桑柔又独自陷入思绪之时,竟听到有一婢女进门。
“月朴姐,王爷让奴姑娘前去大厅。”
奴姑娘……
好吧,除了月朴只会唤她“姑娘”之外,其他婢女小厮都会唤她“奴姑娘”的。
这是提醒她变成卑微奴隶的身分。
恶劣又可恶的大魔王!
月朴便动手扶桑柔起身,淡然的眸中从未显怜惜,只向那婢女轻道。
“姑娘已换好衣服了,这便前去。”
桑柔:“……”月朴一早为她换好衣服原来是心知虞隁会喊她前去的啊。
罢了,反正都是要见血了。
不给那大魔王“喂血”,他是会暴起的。
--女主终会崛起!的分隔线--
夜半。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震破镇南王府!
惊动起镇南王带着王妃和一众婢女小厮侍卫都赶到世子庭院中。
刚踏进庭院,便见一个府中衣衫不整的女人哭喊着脸的冲出来。
见到女人如此,在场的女子皆转过了眸。
而镇南王陆厉阳黑沉着脸色,大吼。
“发生何事!”
随即有婢女擒住那乱窜的女人,再而在王妃的吩咐下快速取来披肩让她披上。
陆厉阳即让人带上这个不明的女人大步的往房间而去。
“父王,父王救命!”未及房门,便见陆易南也衣衫不整的从房中跌跌撞撞的跑出。
镇南王扶住陆易南,眼眸很快扫到打开的房门里竟躺着一个女尸!
“跟本王进去搜。”陆厉阳把吓怕了的世子交付王妃照料,他便带上侍卫踏进了房内查看女尸。
“这是…西域的舞姬?”不用搜查便能一眼看出这女尸身上穿着的舞姬便是前些天在宴会上表演的西域舞姬了。
“一定是虞隁!是虞隁要害本世子!!”陆易南似乎受了刺激般,听到西域舞姬便大吼大怒。
“你给本王闭嘴!”陆厉阳听到陆易南竟敢直呼虞隁,还怒言说其陷害於他。
这样没有证据之下而大吼大叫,污蔑王爷是要被问罪的!
“父王一定要相信儿子!就是虞隁要针对我,要陷害我,还想要杀死我!!”
陆厉阳怒得额角青筋一现,便让几个侍卫留下,而王妃以及其他等人都先退下。
见众人一退,陆厉阳即一巴掌拍向陆易南。
一巴掌下去,陆易南的脸立即红肿起来,他也不大吼大叫了,倒是愣然的看着自己的父王。
“你可知在未查清一切之时,这是污蔑一国王爷,而且本王早说过不可惹上虞隁,你当本王的话是耳边风吗?!”
陆厉阳怒瞪愣然的世子,他大半夜与女子颠云龙凤也就罢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瞽言妄举,直指虞隁陷害他。
“父王!前几日虞隁抢走了我的舞姬,现在又出现舞姬的尸体,他一定是瞪上我了,想要害我,他还扶持陆易风取代我的世子之位,父王一定要相信我啊!”
陆易南直接扯住陆厉阳的衣摆,害怕得浑身颤抖。
“够了!这几日你不准出门一步,先在房间好好反省,此事本王会处理,回去吧。”
陆厉阳对於陆易南的话没有意外诧异,只紧锁眉头,不管陆易南的大吵大闹,让侍卫把他拖回去房里。
而女尸便很快让人处理了。
而且陆厉阳没有让事情外传,更是把当晚有听到世子之话或是见到女尸的婢女小厮和侍卫都处理了。
王妃以及嫡次子陆易风也因此被禁足。
这般就此罢休的态度奇怪非常,可府中无人敢言。
本就平息此事,却不想陆易南竟胆大妄为,无视镇南王的禁足令,竟私下调动府中的私兵,想要带人冲去睿亲王府对质。
可镇南王及时阻止了,且再次大怒的命人困住陆易南。
镇南王府一闹未有惊动外面,却传至虞隁耳边。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不屑的哼笑一声。
“没脑子的废物。”
在旁禀告完後的青悟望了望大厅的那人,便抿唇退下了。
而虞隁又移目扫向大厅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的桑柔。
唇边是一抹嗜血扭曲的笑。
“真是倔强的猫儿。”
他手中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鞭子,且全被鲜血染上,仍在滴落。
而晕过去的桑柔也是全身染血,如同身穿一件红衣长裙,裙子已是破破烂烂,露出了皮肤。
而浑身皆是重重血色鞭痕,触目惊心却又透着死亡的艳丽。
见她已是一动不动,快要了无气息般的样子,虞隁幽幽的低笑了几声,便让月朴进来。
“把她带下去吧,用最好的药。”
月朴对眼前的血腥场面不为所动,处事不惊的让身後两个婢女把桑柔扶起,带离大厅。
虞隁也没有让美人侍候,只在软榻上翕眸浅眠。
这般悠然之态似是看完一场血色好戏之後便休息几许。
传闻之中的七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睿亲王。
确是残暴不仁,嗜血乖张,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