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刚探出头,便看见知柔跳下悬崖,悲痛一喊,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而那些刺客,见此场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血从嘴中流下,随后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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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天一夜了,知柔坐在山洞口,蜷缩着身体,静静的发神,从悬崖上跳下来,已经过了一个昼夜了。
春季的雨太过缠绵,细雨离离,不自觉的将手伸了出去,感受雨水在手中缠绵的知觉,看了一看山洞中还在昏睡的男子,知柔想起在半空之时,他将自己护了起来,所幸这悬崖空有其表,实际上,并不算万丈悬崖,而且,在下落的时候,长在悬崖边的高达树木,为其制造了不少阻力,所以,掉下了的时候,并没有受多大的伤。
可是,为什么呢?
知柔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对于父皇的意义,她一向有自知之明,以前也不是没有妄想过在他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可是,当希望化为失望,再变成绝望之时,她放弃了。
一声呻吟传来,知柔知道,那个无比尊贵的人,他的父亲要醒了,赶忙起身,理了理自己已被树枝残石划烂的衣裙。
虽说都无大碍,可是宋赫在落地之时,因为手护着知柔,还是摔断了,并且,被碎石刮的血肉模糊,与知柔一同找到这个石洞时,便倒下了,微微有些发热,虽说中途有醒,可大都昏昏沉沉,不多时便又昏睡下去。
因为没有医药,宋赫的手,已经开始溃烂,知柔竭尽所能,在林中找到自己从前在书中所看见的药草,用石头捣碎,和上些水,给宋赫灌了进去。
看着眼前陷入梦魇的男子,就如此,静静的看着。
这就是父亲,记忆之中,从未如此靠近过他,第一次想要靠近他,实在叶拉部落时,他将阿曜抱在膝上,大笑逗弄,那时候,她四岁,宋曜只比他小半个月,她也想父亲如此带她,于是跑到宋赫面前,怯生生叫了声阿爹,宋赫看了她一眼,眉头皱起,显然不知道她是谁,还是身旁的护卫提醒,才赫然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也是,从来都是,即使是家族宴会,母亲也从来没有带自己去过,在府中,母亲也当从来没有过自己,除非是在其他姬妾面前受了气,才会气冲冲踢开自己的房门,对自己拳打脚踢。
幼时记忆席卷而来,知柔苦笑。
待自己回过神来,便看见宋赫一脸探究的看着自己,经过如此就的昏睡,再加上也有些许治疗,脸色已经好看许多,慌忙起身行礼。
“父皇。”
良久,都不见有动静,知柔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心中忐忑。
“好了,都如今这个模样了,虚礼就都免了吧。”
许久,听见宋赫砸吧几下嘴巴,扯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儿臣去那些水来。”一起身,知柔便说道,转身后不由苦笑,从小便渴望亲近父亲,此番难得机会,却落荒而逃。
“父皇见谅,儿臣无能,无法造火,只有委屈父皇喝这生水。”知柔递给宋赫一片握成碗状叶子,里面装了一半的水。
宋赫从十一岁起,就跟着叶拉明东征西讨,什么艰苦的条件没有经历过,接过叶子,一饮而尽。
“第一次正在看你,是在父皇称帝的宴会上。”
气氛沉默很久后,宋赫出声,不知道宋赫要说什么,知柔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一笑,连头都未抬起,一副谦卑的样子。
“父皇眼光向来毒辣,既然他愿意多和你说话,那便说明你一定有你的长人之处,我那是才想起,原来,我还有个大女儿。”